“而且任务区域也不一样，”黄星指着屏幕上的“教室靠窗座位”，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在邱鼎杰耳边，“之前不管做什么任务，系统都要求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要么一起在操场角落的梧桐树下，要么一起在图书馆三楼的楼梯间，这次居然让我们分开……你在课桌前解题，我在靠窗座位默写，它是不是在测试我们单独完成‘正向学习行为’的能力？怕我们互相提醒，不是真的学会了？”
邱鼎杰点点头，又飞快地皱起眉，指腹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上的裂痕——这个手机壳还是去年生日时黄星送的，黑色的壳子上印着篮球图案，现在图案都磨花了，边角还摔了个坑。“可万一我们完成了，系统又突然翻脸怎么办？上次我就是不小心把欧姆定律写成了正确公式‘I=U/R’，系统当场扣了我5点，那红色的提示字在屏幕上晃了好久，我盯着看了半天，还以为看错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万一这次也是陷阱怎么办？”他虽然馋那800点——加上之前的10500，就能到11300点，离100000的目标又近了一小步——但系统之前的“翻脸比翻书快”，让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份“好事”，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黄星的指尖还停在英语范文的句子上，纸上的油墨味混着阳光的味道，突然让他想起刚才背《劝学》时的感觉——背完那刻的轻松，看到点数增加时的狂喜，还有陈默说的“找对合规点，总能摆脱控制”。他抬头看向邱鼎杰，眼神里多了点笃定，声音也比刚才稳了些：“应该不会吧？刚才背《劝学》是真的加了2000点，而且系统还弹了‘后续同类任务概率提升’的提示，要是陷阱，没必要给这么多奖励，还提升任务概率。说不定它真的在鼓励我们认真学习，想让我们走正路呢？”
他顿了顿，又把课本往邱鼎杰那边推了推，课本的边缘碰到邱鼎杰的胳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反正系统说了，没完成也没惩罚，咱们试试呗——你数学本来就好，上次你跟我讲‘二次函数求值域’的时候，比老师讲得还清楚，必修五P47那道题，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讲过思路，解出来肯定没问题；我英语作文也偷偷练了好久，默写一篇范文而已，不算难。就算真的有陷阱，大不了下次不接这种任务了，总比眼睁睁看着800和700点溜走强，对吧？”
邱鼎杰看着屏幕上的任务提示，又看了看黄星手里摊开的英语课本——课本上的范文被黄星用铅笔轻轻标了停顿符号，连易错的单词旁边都画了小星星：“environment”的“n”上面画了圈，提醒自己别漏写；“important”的“t”下面加了横线，怕写成“importent”。他突然想起两人刚绑定系统时，黄星在操场角落里说过“不想一辈子装学渣，想考个好大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说海边的大学特别美”，那时候他们还以为这是奢望，觉得这辈子可能都要背着系统的“学渣设定”过下去，现在好像突然有了点希望。他终于点了点头，攥紧了手机，指节都泛了白：“行，试试就试试！800点呢，加上之前的10500，我就能到11300了，你也能到11200，咱们俩加起来都快23000了，离100000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说不定年底就能攒够一半呢！”
他的指尖不再发僵，反而有点发烫——或许，系统不是在玩新花样，而是真的在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不用再靠“故意犯错”“装疯卖傻”攒点，而是可以用自己真正的能力，光明正大地赚取生命点数。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清脆的铃声穿过窗户飘进来，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留下几片羽毛慢悠悠地落在窗台上，像小小的白色雪花。语文老师抱着一摞教案走进教室，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衬衫，头发扎成了低马尾，看起来很温柔。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班，当看到黄星和邱鼎杰都摊着课本，手里还拿着笔时，忍不住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都露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欣慰：“看来大家都把高三的学习放在心上了，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了。继续保持这个状态，认真预习、认真做题，高考肯定能取得好成绩，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
黄星和邱鼎杰对视一眼，都悄悄把手机揣回兜里，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黄星的嘴角还有点浅浅的梨涡，平时很少见，只有真的开心时才会露出来。他们不知道系统为什么突然改变规则，也不知道这份“好运”能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他们看到了摆脱系统控制的希望——这份希望，不再藏在“故意写错的答案”里，不再躲在“偷偷传的密码纸条”里，而是藏在那些曾经被他们刻意回避的“认真”里，藏在翻开的课本里，藏在握笔的指尖上。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黄星的英语课本上，把“Protecting the Environment”的标题染成了暖黄色，每个字母都像镀了层金；也落在邱鼎杰的数学练习册上，照亮了他刚写下的“解：设二次函数为y=ax²+bx+c（a≠0）”，字迹比平时工整了不少，连等号都画得笔直。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轻柔的音乐。可黄星和邱鼎杰的心里，却像有小小的烟花在绽放——原来，认真学习的感觉，比装学渣要踏实得多，也开心得多，这种“靠自己能力做事”的感觉，比赚多少点数都让人满足。
#三、双生任务完成与师生喝彩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窗户，在课桌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把课本的边角都染成了金色，连落在纸上的粉笔灰都看得清清楚楚。黄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指尖捏着一支新买的钢笔——这是他上周用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的，银色的笔身，写起来很顺滑。之前那支笔因为经常“故意”写错字，笔尖都快磨平了，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现在这支笔握在手里，连写字的欲望都强了些。
他特意放慢速度，把英语范文里的每个字母写得工整清晰：“P”的竖线要直，“r”的弯钩要圆润，连标点符号都反复确认——逗号要写得小而圆，占格子的四分之一；句号要占满格子的一半，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他怕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错过700点的奖励，每写一句话，都会回头读一遍，确认没有错词、没有漏写。
“最后一句了。”他轻声念出“Let's work together to make our world better”，声音不大，却带着点成就感。笔尖落下最后一个句号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次的震动带着明显的“奖励感”，比任务提示更轻快，像在“恭喜”他完成任务。他赶紧按亮屏幕，亮绿色的系统提示弹出来，字里行间都透着“完成”的信号：
【黄星专属任务完成：无错词无错句（含标点符号，大小写规范），书写工整（字迹清晰可辨，无涂改痕迹）。奖励发放：生命点数+700。当前点数：11200】
黄星忍不住攥了攥拳头，嘴角的梨涡又露了出来，连眼睛都亮了——这是他第一次靠“认真做事”拿到系统奖励，比之前靠“装学渣”赚点开心多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前排的邱鼎杰猛地攥紧了拳头，压抑住想欢呼的冲动，肩膀都在微微发抖。他的手机屏幕上同样跳出提示，绿色的字体在暗绿色的面板上格外显眼：
【邱鼎杰专属任务完成：解题步骤完整（含定义域分析，注明x≠2的理由：分母x-2≠0），答案正确（值域计算无误差，y∈[1，+∞)）。奖励发放：生命点数+800。当前点数：11300】
他激动地回头看向黄星，眼里闪着光，嘴型用力比出“成了”两个字，连耳朵尖都又红了——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开心，那种“努力有了回报”的开心，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黄星刚要比个“OK”的手势，就见李老师抱着一摞练习册走了过来。她今天的练习册改得很快，平时要自习课快结束才改完，今天还有二十分钟就改完了。她本来是巡视自习纪律，看看有没有同学偷偷玩手机，路过邱鼎杰座位时，无意间瞥见了他摊开的数学练习册——必修五P47第8题的解题过程写得满满当当，步骤清晰得像标准答案：从“设函数表达式y=(x²-4x+5)/(x-2)”，到“化简为y=(x-2)+1/(x-2)”，再到“求定义域x≠2”，最后“用基本不等式求值域y∈[1，+∞)”，每一步都标得清清楚楚，连“基本不等式a+b≥2√(ab)（a>0，b>0）”都写在了旁边，连辅助线都用虚线画得规整。
李老师愣住了，她停下脚步，拿起练习册翻了翻，手指轻轻划过解题步骤，眼神里满是惊讶，语气都比平时温柔了些：“邱鼎杰，这道题你解出来了？我上周在课上讲这道题时，你不是说‘听不懂定义域怎么求，基本不等式也不会用’吗？当时我还想着，下次找时间单独给你讲一遍呢。”
邱鼎杰的脸瞬间红了，从耳根红到脖子，他挠了挠头，半天说不出话——总不能说之前是故意装不懂，怕系统扣点吧？他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我……我后来回家看了看课本，又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练了练，慢慢就懂了，原来也没那么难。”
倒是旁边的黄星反应快，赶紧替他解围：“李老师，鼎杰这几天一直在偷偷练，每天晚上都学到挺晚的。他数学本来就厉害，就是之前不好意思说，怕讲错了被同学笑，所以上课才没敢举手。现在练熟了，解出来就很轻松了。”
李老师恍然大悟，她笑着拍了拍邱鼎杰的肩膀，力道比平时轻了些，带着鼓励的意味：“原来是这样！这道题的难点就在定义域的取值范围和基本不等式的应用，很多同学都卡在这里，你能自己琢磨懂，说明是真的用心了！下次上课大胆举手，不用怕讲错，老师和同学都会给你鼓掌的！让同学们也学学你的方法，说不定大家就能一起进步了！”
这话像颗小石子，在教室里激起了涟漪，周围的同学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后排的王浩凑过来，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指着上面的“定义域分析”部分，一脸佩服：“可以啊邱鼎杰！我昨天琢磨了半天，都没搞懂为什么x不能等于2，你居然写得这么清楚，还标了‘分母不能为零’！快给我讲讲怎么求值域，我这步总是错，算出来的答案跟课本后面的不一样，急死我了！”
“还有我还有我！”班长张悦也拿着自己的练习册跑过来，她的练习册上画了不少红圈，都是做错的地方。她指着上面的立体几何题，语气急切：“我这道题的辅助线画错了，导致后面全算错了，李老师说我‘辅助线找错了，整个思路就偏了’。你能教教我怎么找立体几何的辅助线吗？我总找不到关键点，每次都要画好几条才能蒙对一条。”
周围几个同学也围了过来，把邱鼎杰的座位堵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邱鼎杰被围在中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耳朵还是红的，但还是拿起笔，把练习册摊开在桌子中间，开始给同学们讲解解题步骤。他讲得条理清晰，先讲“为什么要这么做”——比如求定义域要先看“分母、根号、对数”，再讲“具体怎么做”——比如用“因式分解”化简函数；连容易出错的“符号问题”都特意标注出来，跟之前“装听不懂”时的敷衍模样判若两人。
另一边，语文老师抱着一摞作文本路过黄星的座位，她本来是要把作文本发给同学们，看到黄星桌上的英语作文本，忍不住停下来看了看——毕竟这两个孩子平时很少认真写作业，现在突然这么专注，实在让人好奇。当看到作文本上没有一个错词，连“environment”“important”这种容易拼错的单词都写得正确，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一样，甚至比班里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写得还整齐时，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声音都提高了些，引得周围几个同学也看了过来：“黄星，这篇英语范文是你默写的？我记得上次抽查英语背诵，你连开头的‘Protecting the Environment’都背不下来，还说‘英语单词太多，记不住’，怎么现在写得这么好？不仅没写错，字迹还这么工整！”
黄星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摸了摸作文本的封面，封面是浅蓝色的，摸起来很光滑。他小声说：“老师，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背，背完就默写，一开始总写错，‘environment’总漏写‘n’，‘important’总把‘t’写成‘nt’，后来我就在草稿纸上反复写，写了几十遍，慢慢就记熟了。字也是特意练的，怕写得太乱老师看不清。”
“太好了！”语文老师把作文本举起来，对着周围的同学说，声音里满是赞叹，“大家快看看黄星的默写！没有一个错词，没有一个错标点，字迹还这么工整，比打印的都好看！高三就是要这样，只要肯下功夫，多背多练，就没有学不会的知识！黄星之前英语成绩不算好，现在都能进步这么大，你们肯定也可以！只要肯努力，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同学们纷纷投来惊讶又佩服的目光。同桌林小雨凑过来，轻轻碰了碰黄星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羡慕：“黄星，你也太厉害了吧！之前我借你英语笔记，你还说‘看这个没用，记不住’，现在居然能完整默写范文，字还这么好看！快给我分享点背单词的技巧呗，我总记不住那些长单词，背了又忘，忘了又背，都快放弃了。”
黄星笑着把自己的英语笔记本递过去——笔记本是淡绿色的，里面除了单词，还有他自己总结的“记忆技巧”：比如把“environment”拆成“en-vi-ron-ment”，每个部分都标了中文意思（en-使，vi-路，ron-跑，ment-名词后缀，“使路能跑的地方——环境”），旁边还画了个小地球，提醒自己“环境就是地球的样子”；“important”拆成“im-不，por-破，tant-坦克，‘不破的坦克很重要’”。“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就是把长单词拆成短的部分，结合意思记，比死记硬背好很多。而且每天都要复习，不然会忘。我之前也是背了就忘，后来每天晚上都复习一遍，慢慢就记住了。默写的时候认真点，别像之前那样故意写错，其实也不难。”
自习课快结束时，李老师特意走到讲台前，拿起黑板擦敲了敲黑板，发出“咚咚”的声音，让全班安静下来。教室里瞬间就静了，连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停了。她的目光扫过全班，最后落在黄星和邱鼎杰身上，眼神里满是欣慰，声音也比平时响亮了些：“今天要特别表扬两位同学——邱鼎杰同学！”
邱鼎杰猛地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看向李老师，周围的同学也都看向他。李老师继续说：“邱鼎杰同学解出了全班都觉得难的数学函数题，步骤清晰，思路正确，连基本不等式的应用都写得清清楚楚，比我讲的还详细！这说明他是真的用心学了，不是随便应付！”
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邱鼎杰的脸更红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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