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脸上：“你是不是觉得进了江家，我这个当妈的就管不了你了？”

我咬着牙硬挺着没后退，声音却有些发虚：“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破了音似的，“穿得人模狗样，说话做事倒是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和你那个出轨的爸一个德性，一样的让人恶心。”她的话像利刃，一刀刀剜着我的心。

骂累了，我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粗气。我站在那儿，低着头盯着地板上的影子，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裤缝。

江唤安静地站在我身旁。

整整三个小时，江明远终于回来了。我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我和江唤就开吼：“你的好儿子，和我的儿子搞在一起啊！”

江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皱眉盯着我妈："林月华，你又在闹什么？"

我妈气得直跺脚，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问问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江唤却依旧站得笔直。

我妈的手抖得厉害，指着我们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问他们啊！你快问！”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尖叫了。

江明远眉头皱得更深，在我和江唤之间来回扫视，声音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你问他！”我妈用手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

我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江唤已经淡定出声：“爸，我和多余在一起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江明远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

他慢慢解开西装扣子，声音压得很低：“胡闹。”

我妈哭得更凶了，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江唤依然站得笔直，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不是胡闹，是认真的。”

江明远的目光如刀锋般在我们之间划过，整个空间仿佛瞬间凝固。

我妈瘫在沙发上，死死抓着丝巾，指节都泛白了。

江唤却直直盯着江明远的脸，像是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

“你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江明远的声音低得可怕，压抑的怒火清晰可闻。

我妈忽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带着一丝期待。我刚想开口，江唤又抢先一步：“我明白。”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坚定：“我们都清楚。”

江明远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像敲在我心上。

我妈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江明远的袖子：“明远，你一定要管管他们，这要是传出去，咱们的脸面往哪搁！”

江唤眼神一冷，声音比冰还寒：“谁的脸面？我们又不是做贼。”

我妈被怼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

江明远忽然笑了，那笑容比不笑还让人心里发毛：“脸面？你们倒是真不怕丢人。”

我咬紧牙关，手死死攥着裤子：“我们没做过亏心事。”余光里，江唤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然透着几分暖意。

江明远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冷得像冬日结冰的湖面。他慢慢松开领带，声音低沉："病了就得治。"

“病？”江唤的声音微微发颤，眉头紧锁。

江明远扯着领带：“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