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季节
年下
私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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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斜靠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昏暗灯光下泛起涟漪，一如他此刻玩味的心情
他又看见那个男孩了
连续三周，每个周五晚上，那孩子都会出现在这家酒吧，点一杯无酒精饮料，安静的坐在吧台角落，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左航第一成绩注意到他，是因为他那双过分干净的眼睛。在这间充斥着欲望与暧昧地场所，那双眼睛纯粹的格格不入。左航当时正和一个金发模特调情，却莫名其妙被那双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看什么呢，Left？”模特娇声问，目光却未从那个男孩身上移开
后来左航从酒保那里得知，男孩叫张泽禹，刚满二十岁，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多么典型的乖乖仔——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柔软蓬松，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完美的猎物，左航当时这么想
于是这场猫鼠游戏开始了。左航故意在张泽禹面前表演——时而与各色男女调情，时而展示自己风趣幽默的一面。他确保每一次“偶遇”都看似偶然，每一次对话都恰到好处。他要嚷这只小白兔自己跳进陷阱
二线中文，张泽禹正朝他走来
张泽禹左哥
张泽禹地声音很轻，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
张泽禹好巧，又遇到你了
左航勾起嘴角，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左航不巧，我每周五都来。坐？
张泽禹乖巧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左航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毛衣，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左航喝点什么？我请
左航招手叫来服务生
张泽禹果汁就好，谢谢
张泽禹微笑时，梨涡若隐若现
多纯情啊。左航几乎要为自己的恶趣味感到愧疚了
左航常来这里？
左航明知故问
张泽禹偶尔
张泽禹低头搅动着吸管
张泽禹朋友说这里氛围不错
左航轻笑，小狗撒谎的样子真可爱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左航施展了他所有的魅力。他讲旅途中的趣事，谈艺术和音乐，偶尔恰到好处地展露脆弱——提到上一段感情的伤痛，当然是他编造的。张泽禹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太容易了。左航几乎感到无聊
张泽禹时间不早了
张泽禹看了眼手表
张泽禹我该回学校了
左航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失望
左航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不安全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左航的车上放着轻柔的爵士乐。途中，他感觉到张泽禹的目光不时落在他侧脸上，但当他对视时，那孩子又慌忙移开视线
到达校门口时，左航停好车，侧身面向张泽禹
左航到了
张泽禹谢谢左哥
张泽禹解开安全带，却迟迟没有下车
就是现在了。左航倾身过去，准备给这个夜晚画上完美的句号。他预计会得到一个青涩的回应，或许是一个仓促的吻，然后是张泽禹红着脸逃下车的样子
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左航靠近的瞬间，张泽禹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那双原本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左航从未见过的狡黠
张泽禹左哥
张泽禹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声音低沉的不像同一个人
张泽禹你钓人的把戏，真的很老套
然后他吻了上来
这不是一个乖乖仔该有的吻。这个吻强势而熟练，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当张泽禹终于退开时，左航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节奏
左航你...
左航罕见的语塞
张泽禹轻笑，指尖划过左航的下唇
张泽禹花花公子左航，最喜欢收集单纯的小白兔，玩腻了就甩。我说的对吗？
左航瞳孔微缩
左航你怎么知道？
张泽禹因为李轩是我表哥
左航如遭雷击。李轩——他半年前甩掉的男孩，当时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而左航只是冷漠地转身离去
左航所以这是报复？
左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怒火开始升腾
张泽禹不全是
张泽禹歪头打量他，像是在欣赏一件战利品
张泽禹更多的是好奇，我想知道，蛋糕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互换时，左大公子会是什么表情
他凑近左航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左航不由自主地战栗
张泽禹现在看来，你慌张的样子，比平时假惺惺的笑容可爱多了
左航从未如此失态过。他一直是掌控局面的人，是那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而现在，他被一个他以为是猎物的小鬼完全打乱了节奏
张泽禹游戏才刚刚开始，左哥
张泽禹退开，轻松的解开安全带
张泽禹下周五老地方见？如果你不敢来也没关系
他下车前，回头对左航笑了笑。那不再是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微笑，而是带着危险气息的，猎人的微笑
左航望着张泽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此失控。愤怒、羞辱、惊讶，还有一丝他不敢承认的兴奋，交织在一起
接下来的周五，左航还是去了那家酒吧。他告诉自己，是为了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张泽禹已经在了，依然坐在吧台角落，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纯净无瑕。看到左航，他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仿佛上周车里的那个危险分子只是左航的幻觉
多么精湛的演技，左航几乎要鼓掌了
张泽禹左哥！
张泽禹招手，眼睛亮亮的
张泽禹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左航在他身边坐下，点了一杯威士忌加冰
左航为什么不来？
张泽禹凑近，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两人能听见
张泽禹因为害怕自己会爱上我
左航冷笑
左航你未免太自信了
张泽禹是吗？
张泽禹的膝盖再吧台下轻轻蹭过左航的腿
张泽禹那为什么你的耳朵红了
左航猛地灌了一口威士忌。着小混蛋完全知道如何撩拨他
那晚之后，他们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每周五的酒吧约会继续，但角色已经完全对调。张泽禹不再是那个羞涩的仰慕者，而是游刃有余的猎人。他会故意在左航与别人调情时出现，一个眼神就让左航完全忘记身边人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左航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周五的约会。他开始在意自己的穿着，会提前想好有趣的话题，甚至会因为张泽禹偶尔的迟到而感到焦虑
这是前所未有的。左航从未为任何人如此费心
一个月后的周五，张泽禹迟到了一个小时。左航坐立不安，威士忌喝了一杯又一杯。当张泽禹终于出现时，左航几乎要爆发了
张泽禹抱歉迟到
张泽禹轻松的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左航的怒气
张泽禹实验室有点事
左航这才注意到张泽禹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简单的衬衫和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从未见过张泽禹这副打扮
左航实验室？
张泽禹嗯，我是化学系的
张泽禹推了推眼镜
张泽禹忘了说？
左航确实不知道。他发现自己对张泽禹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以为的小白兔，实际上是个化学系高材生，还是个精湛的演员
张泽禹今晚去我那里吧
张泽禹突然说，手指轻轻划过左航的声音手背
张泽禹我受够了这场游戏，你呢？
左航本该拒绝。他本该起身离开，永远不再见这个危险的小混蛋。但他听见自己说
左航好
张泽禹的公寓整洁得不像个大学生的住处。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和几个科学奖杯，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看起来价值不菲
张泽禹喝点什么？
张泽禹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衬衫。他解开领带，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左航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张泽禹按在墙上亲。这个吻比车上那个更加激烈，带着积蓄已久的欲望。左航试图反抗，但双手被张泽禹扣在头顶
张泽禹承认吧，左航
张泽禹踹息着分开，眼镜后的眼睛深邃如渊
张泽禹你知道我喜欢化学的哪一部分吗？
张泽禹反应是不可预测的。就像你和我
左航闭上眼睛……
张泽禹看着我
张泽禹命令道
左航睁开眼，对上那双不再掩饰欲望的眼睛。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落入这张精心编织的网中
后来，左航躺在床上，感到张泽禹的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张泽禹我表哥的事，我很抱歉
张泽禹突然说
左航转头看他。月光下，张泽禹摘掉了眼镜，看起来逼平时年轻许多
张泽禹但我不后悔这么做
张泽禹继续说，手指划读左航的脸颊
张泽禹否则我永远不会认识真正的你
左航真正的我？
左航挑眉
左航什么样？
张泽禹思考了一下
张泽禹比我想象的更加...可爱
左航嗤笑，却莫名感到心头一暖。他本该生气，该感到被愚弄的愤怒，但此刻他却只觉得释然。不必再扮演那个无懈可击的花花公子，不必再维持那层冰冷的外壳
左航所以这场游戏，谁赢了？
左航问
张泽禹翻身压住他，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张泽禹没有赢家，左航。因为我们刚刚开始真正的游戏
他低头吻住左航，这个吻不再充满征服的意味，而是带着某种左航不敢确认的温柔
当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间时，左航凝视着身边熟睡的张泽禹。没有了眼镜和伪装，他看起来就像最初那个单纯的大学生。但左航知道，在这副乖巧的外表下，藏着一个狡猾、聪明、危险而迷人的灵魂
而他，曾经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左航，已经完全被这个灵魂俘获了
张泽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靠向他，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左航轻轻叹了口气，将张泽禹搂入怀中。也许，偶尔做一次猎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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