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仿佛完全没听出电话那头正处于怎样水深火热的状态,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在烟雾里显得有些沉闷,甚至带着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刘耀文“她喝醉了。我……把她弄回房间,收拾了一下。”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问出了那个让朱志鑫差点当场心肌梗塞的问题。
刘耀文“这种情况,正常吗?”
朱志鑫“正常?!正常个屁!!!”
朱志鑫在电话那头彻底炸了,声音瞬间拔高,又猛地意识到什么似的压回去,变成一种气急败坏的嘶吼。
朱志鑫“刘耀文!你他妈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她喝醉了关你屁事!你把她扔门口让她自生自灭都是她活该!你还给她收拾?!你当你是什么?保姆吗?!啊?!”
他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一方面是生理上的箭在弦上被迫中断,另一方面是被刘耀文这匪夷所思的行为和问题气的。
朱志鑫“我他妈正在……正在紧要关头!”
朱志鑫悲愤交加,简直欲哭无泪。
朱志鑫“你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我,你帮你包养的金丝雀收拾烂摊子正不正常?!你说呢?!这正常吗?!这他妈太不正常了!是你有问题!你脑子坏掉了!”
他对着电话一通咆哮,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招谁惹谁了,要在大好春宵听一个顶级资本家咨询如何正确包养情妇,而且这个资本家还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刘耀文听着电话那头朱志鑫气急败坏的控诉和背景里隐约传来的女人不满的娇嗔,沉默地吸了一口烟。朱志鑫的激烈反应,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此刻行为的荒谬。
他掐灭了烟蒂,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甚至带着点冷意。
刘耀文“知道了。你忙。”
说完,不等朱志鑫再次爆发,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朱志鑫那头的兵荒马乱和无声哀嚎彻底隔绝。
客厅里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弥漫的、尚未散尽的烟草气息。他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朱志鑫说得对,这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池鱼眼皮上投下微弱的光感。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一样,一阵阵钝痛袭来,喉咙干得冒烟。
然而,身下传来的触感却异常柔软舒适,被子轻盈而温暖,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鼻尖甚至能嗅到一丝洁净好闻的清香。
这感觉……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她出租屋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线条简洁、带着精致吊灯的陌生屋顶。身下的床垫柔软得不可思议,被子顺滑得像丝绸。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走错的房间,黑卡,合同,市中心豪宅,机器人管家,新衣服,还有……昨晚的烧烤和啤酒。
她被包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