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刘耀文的私人手机便收到了加密邮件提醒。
他点开邮件，目光快速掠过屏幕上关于池鱼的资料。
出身西南一个偏远小镇，父母是普通工人，家境清寒。从小成绩优异，靠着助学贷款和奖学金读完大学，中文系，确实刚毕业。
在校期间尝试写过网文，但反响平平。近期投递简历频频受挫，目前租住在城市边缘一个老旧小区的小单间里，经济状况确实拮据。
资料很干净，背景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今晚的出现是别有用心策划的。
一切看起来，真的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意外。
刘耀文关掉邮件，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他走到浴室门口，看着自己衬衫上那点已经干涸、但仍留有痕迹的污渍，又想起那个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和那句“保证完成任务”。
他拿起手机，给那个名为“一条翻滚的咸鱼”的联系人发去了一条信息，内容是一个地址，那是位于市中心顶级地段的一处别墅。
刘耀文“明天下午三点，到这里。”
信息发送成功。
他想，或许养一只这样活泼过头、甚至有点傻气的“金丝雀”，会给这过于按部就班、充斥着算计与利益权衡的生活，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
池鱼几乎是飘出酒吧的，夜风一吹，那点残存的酒意和巨大的兴奋交织在一起，让她感觉脚步都有些发软。
她扶着路边一盏造型优雅的路灯杆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颗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
金丝雀！她，池鱼，真的要去当金丝雀了！对象还是刘耀文！
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像踩在云端。她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清晰的痛感传来，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随即又傻笑起来。是真的！不是梦！
虽然兴奋得快要爆炸，但她还没完全忘记自己的两个“难姐难妹”。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路边，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花坛边缘坐下，从那个猫咪零钱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的裂纹在霓虹灯下显得有些刺眼，但她此刻完全不在意。
点开那个名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破产版）”的微信群，池鱼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
池鱼“姐妹们！我……我先撤了哈！你们醒了直接退房就行！”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池鱼“那个……我可能，嗯……找到了一条……呃……比较特别的……致富捷径？回头再跟你们细说！保证惊掉你们下巴！”
她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想象着余愔愔和陈诺明天早上醒来看到这条消息时可能出现的震惊表情，忍不住又捂着嘴偷笑起来。
她们肯定会以为她在发酒疯说胡话吧？等她们知道真相……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发完消息，她正准备起身去拦出租车，手机突然“叮咚”一声脆响。
不是群消息。
是一个纯黑色头像，昵称只有一个冷冰冰“L”的人发来的信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