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休想伤害白姑娘!”
明含横剑格挡,与苏昌河缠斗得难分难解,寒芒在二人之间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兵器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可他余光瞥见苏昌河身后几道黑影正悄然合围,目标竟是不远处的白姑娘,心头猛地一沉,当即扯开嗓子嘶吼:“白姑娘小心!” 吼声未落,苏昌河已再度提气,剑锋旋出凌厉弧度,死死缠住的苏昌河势,半步不肯退让。
明含的大半心神都系在白姑娘身上,缠斗间隙,视线总要下意识往她那边瞟,生怕她被苏昌河的帮手伤着。可几番观察下来,他却暗暗心惊——白姑娘的身手竟远比她预想的要利落,寻常小兵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更让她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的是,方才危急关头,白姑娘手腕轻扬,三针齐出、引线追魂,那手法分明是三针引线而她闪避暗袭时,脚下步法飘忽诡谲,赫然是鬼踪步!
“她怎么会这苏家的两门?”明含脑子里乱糟糟的,剑招都慢了半分。
苏昌河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她的分神,当即甩开缠斗,身形如箭般直扑白姑娘,掌风裹挟着狠厉杀意,誓要将这心腹大患先除之而后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冷身影如鬼魅般横空出现,衣袂翻飞间,已稳稳挡在白姑娘身前,掌风与苏昌河的攻势轰然相撞。明含抬眼望去,是苏暮雨!
“哥哥!”明含脱口而出的呼唤里满是雀跃,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可喜悦没持续多久,明含便敏锐察觉到不对劲——苏暮雨的衣摆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色也透着几分苍白,运功时气息略有些紊乱,显然是先前经历过一场恶战,内力已然消耗大半,绝不能再和苏昌河长时间缠斗。
她心头一紧,趁着与苏昌河周旋的间隙,飞快朝苏暮雨递去一个眼神,眼底藏着“速退”的急切。苏暮雨与她自幼一同长大,早已养成了十足的默契,只一眼便读懂了妹妹的心思,心中当即有了决断。
下一刻,明含猛地提气,长剑挽出数道剑花,故意将剑锋往苏昌河的破绽处猛刺,同时脚下步法变幻,制造出要全力强攻的假象,硬生生将苏昌河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就在苏昌河全神贯注应对明含攻势的空档,苏暮雨身形一晃,如一道轻烟般掠至白姑娘身边,不等对方反应,便扣住她的手腕,足尖点地朝着密室方向疾掠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密道入口。
“不是吧,明含!”苏昌河架开明含刺来的一剑,手腕震得发麻,他后撤半步,无奈地盯着眼前招招狠厉的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是打算直接把我废了不成?每一剑都往我要害上招呼,心思根本没在和我过招上,分明是在给你哥哥争取时间,好让他带着那姑娘从密道跑掉!”
“怎么,你还不走,难不成是想留下来当我的俘虏?”苏昌河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不走。”明含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几分稚气的笃定,“我压根不知道哥哥去了哪儿,跟着你总能找到他的,再说了,你也肯定不会亏待我。”
“服了你了,祖宗走吧”苏昌河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