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纸斜斜地洒在满地稿纸上，字迹隐约可见"林婉儿抱着小乞丐哭泣"的段落。柳不凡揉捏着写得发酸的手腕，目光扫过被风吹动的稿件。墨灵冰晶剧烈震动，表面裂纹蔓延，寒气四溢。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节奏不同前次，像是某种暗号。
"你们到底是谁？"柳不凡强作镇定问道。
门缝透入的月光被阴影遮蔽，系统使者的轮廓显现。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面容看不清楚，但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孩子，该收笔了。"温柔嗓音中带着不容抗拒。
"别听他的。"墨灵化作屏障挡在柳不凡身前，寒光闪烁。
系统使者踏月而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他轻叹一声："文字需要引导，你写的会带来混乱。"
"但那是真实的，真实不该被掩盖。"柳不凡盯着系统使者。
"真相从来不止一面。"墨灵的声音有些发颤。
系统使者微微一笑："你以为你是创作者？你只是传递者。"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柳不凡后退半步，攥紧了衣袖。他想起自己写下的每一个字，那些鲜活的人物，那些动人的故事，难道都是虚假的？
"我...我到底是谁的笔？"他的声音嘶哑。
系统挥手间，散落的稿纸悬浮而起，文字开始扭曲变化。墨灵爆发出极寒之气对抗，冰晶表面裂纹加剧。柳不凡冲上前抢夺稿件却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你们想要完美故事？那就拿去！"他嘶吼着抓起散落稿件撕毁。
唯独林婉儿相关的稿件仍紧攥手中："但有些记忆，是我的。"
系统叹息："你以为挣脱了束缚？不过是换了枷锁。"
墨灵首次违抗系统指令形成的能量对冲让屋内形成风暴，稿件在狂风中翻飞。柳不凡看着掌心被割伤的痕迹："至少这是我选择的痛。"
回忆闪现：林婉儿抱着小乞丐哭泣时倔强的眼神，太后深夜批阅小说时眼角的泪光，皇帝在御花园诵读段落时轻颤的声线。"这些真实存在过，这就够了。"
系统收回手："你会明白今天的代价。"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墨灵冰晶裂纹加深，却仍倔强发光。柳不凡靠着墙角喘息，怀中紧护林婉儿记忆稿件。月光移转，照见他眼中的坚定。
风起，带来远方的马蹄声。系统最后的话语飘散在夜空："更大的风暴要来了。"
屋内一片狼藉，散落的纸页上还残留着墨迹。柳不凡低头看着手中的稿件，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迹。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
"你还好吗？"墨灵轻声问道，冰晶微光映出她担忧的神色。
柳不凡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最初写下林婉儿故事的一页，字迹有些潦草，却充满了温度。
"我记得那天..."他低声说，"她在街角抱着那个死去的小乞丐，像个疯子一样喊'人命不是草芥'。"
墨灵落在他肩头："你没写错。"
"可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柳不凡苦笑，"因为真相会让人不安。"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吹得残破的窗纸哗哗作响。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玄策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墨灵说，"现在又有系统..."
"我不怕。"柳不凡打断她，"就算真是个工具，我也要当能选择写什么的工具。"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稿纸，一张张抚平褶皱。每一行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每个故事都藏着一段真实。
"明天..."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要去找林婉儿。"
墨灵一怔："为什么？"
"因为她比我更早明白什么是真实。"柳不凡轻声说，"也许...她能告诉我更多。"
夜深了，风雪不知何时又起了。柳不凡坐在桌前，重新拿起炭笔。墨灵化作一道寒光，在他身边静静守护。
沙沙声响起，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未完待续\]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柳不凡盯着手中攥着的那页纸，炭笔写下的字迹已经有些晕开。墨灵落在他肩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她住在城东贫民窟。"柳不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那里现在应该有重兵把守。"
"你真要去找她？"墨灵的语气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我得知道真相。"柳不凡站起身，捡起地上半截炭笔，"如果我只是个传递者，那到底是谁在通过我写故事？"
墨灵沉默片刻："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可我还能写。"柳不凡将那页纸轻轻展开，"只要能写，就还有机会。"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着雪地里的吱呀声。墨灵立刻化作一道寒光挡在窗前，屋内温度骤降。柳不凡迅速将林婉儿的稿件塞进怀里，抓起桌上的炭笔断口朝门口走去。
门板被撞开的瞬间，一个身影跌了进来。雪沫随着他滚入屋内，在月光下泛着银色。来人一身黑衣，胸口染着暗红，呼吸急促。
"快...走..."那人抬起脸，竟是柳不凡的书童小六。
墨灵寒气暴涨，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柳不凡冲上前扶住小六："发生什么事了？"
小六嘴唇发紫，手指死死抓住柳不凡的衣袖："老爷...他们要灭口..."
"谁要灭口？"柳不凡急问。
"李玄策的人...还有...还有那个穿青衫的..."小六话未说完，手一松，整个人瘫软下去。
墨灵的寒气突然暴涨，屋内结出一层薄霜。柳不凡猛地转身，门外站着一个青衫男子，面容模糊，手里握着一根断裂的炭笔。
"又一个系统使者。"墨灵冷声说。
青衫人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一挥。屋内稿纸瞬间悬浮而起，字迹开始扭曲变形。柳不凡感觉怀中的稿件在剧烈震动，像是要挣脱出来。
"别碰那些文字！"墨灵厉喝，冰晶表面裂纹加剧。
柳不凡咬牙抓起炭笔断口，朝着青衫人掷去。笔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却在半空被无形的力量击碎。青衫人踏步而入，每一步都让屋内震颤。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柳不凡挡在小六尸体前。
青衫人终于开口，声音空洞："收尾。"
墨灵爆发出极寒之气，与青衫人的力量相撞。屋内风暴再起，稿纸在狂风中翻飞。柳不凡趁机抱起小六的尸体往后退，却发现尸体胸口的血渍正在慢慢消失。
"这不可能..."他瞪大眼睛。
青衫人看着他，轻叹："你以为这是现实？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罢了。"
柳不凡感觉脑中轰鸣，怀中的稿件突然变得滚烫。他低头看去，那些字迹竟在自己眼前缓缓浮现，仿佛活过来一般。林婉儿抱着小乞丐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连那孩子的呼吸都仿佛能听见。
"住手！"墨灵一声怒吼，冰晶表面裂纹蔓延。
青衫人停下动作，看着柳不凡："你已经开始觉醒了。"
柳不凡攥紧稿件："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青衫人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淡去。
屋内恢复寂静，只有雪粒子敲打窗纸的声音。墨灵落在柳不凡肩头，声音虚弱："他没说错，你的文字...开始影响现实了。"
柳不凡低头看着手中的稿件，指尖抚过那些字迹。远处又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
"我得去找她。"他说。
墨灵没有阻止，只是轻轻发光："这次，我会陪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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