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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有点用。” 她没再骂他，“张氏，把这些野菜洗干净，剁碎了，晚上掺点玉米面，做菜团子。”

“哎。” 张氏连忙接过去。

王桂香看了一眼筐里的草木灰，估摸着差不多有二十来斤。她心里默念：“系统，兑换粗粮。”

【叮！20斤草木灰兑换2斤粗粮，是否确认？】

“确认。”

下一秒，她感觉怀里一沉，低头一看，怀里多了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两斤黄澄澄的玉米面！

王桂香的心跳瞬间加速。真的能兑换！她们有救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布包递给张氏：“把这个也掺进去。”

张氏接过布包，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娘……这是……”

“别问那么多，赶紧做。” 王桂香沉声说。

张氏不敢再多问，激动地拿着玉米面去忙活了。刘春兰和李氏也看到了那袋玉米面，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这老婆子，哪来的粮食？

王桂香没理会她们的目光，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草木灰能换粮食和猪油，有了猪油和草木灰，就能做肥皂。肥皂能换钱，有了钱，就能买更多的粮食、布料……

这条路，虽然难，但只要一步步走下去，总能让这一家子活下去，甚至……活得好起来。

傍晚时分，菜团子熟了。金黄色的团子，散发着玉米和野菜的清香，虽然算不上美味，但在这荒年，已经是难得的佳肴。

王桂香把菜团子分成八份，三个儿子每人两个，她和三个儿媳妇每人一个，四个孩子分一个——不是她心狠，实在是粮食太少，必须精打细算。

李二楞和李三懒看着手里的菜团子，眼睛都直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李老实则默默地把自己的一个菜团子分给了张氏一半，张氏推让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来，小口吃着，眼眶有点红。

王桂香看着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家和才能万事兴，这一家子的心，还得慢慢拢到一起。

她吃着手里的菜团子，虽然简单，却觉得比上辈子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们全家，在这个绝望的荒年里，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第一口饱饭。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王桂香把家里的人彻底调动了起来，像给一盘散沙掺了水，慢慢捏成了团。

天不亮，鸡还没叫头遍，李老实就扛着斧头出门了。他话不多，却最是听话，王桂香让他多砍柴，他就一趟趟往山上跑，回来时背篓里的干柴总堆得冒尖，肩膀被勒出深深的红痕也不吭一声。王桂香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只是每晚分菜团子时，总会多给他匀出小半块——力气活，得填饱肚子。

李二楞被那天一顿打彻底打怕了，每日天刚蒙蒙亮就揣着篮子往外冲，专往村外的河滩、田埂跑，挖野菜的劲头比谁都足。冬天的野菜藏得深，贴着地皮长，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丛丛枯黄的草下扒拉，哪怕是片指甲盖大的荠菜叶也不放过。傍晚回来时，篮子里总能装着些零星的收获，有荠菜、苦菜，偶尔还能挖到几棵干瘪的马齿苋。每次进门，他都怯生生地看着王桂香，像只等着被评判的小狗，直到王桂香点头说“还行”，才敢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