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初启

寒渊池深处，池水翻滚如沸，雾气中黑影游动，气氛压抑。

我盯着楚灵儿，声音压低：“你到底和赵无极是什么关系？”

她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怀中的白兽眼神冰冷，瞳孔泛起银光。

墨璃身体一颤，呼吸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动。

我心头一紧，往前一步：“你知道她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对吧？”

楚灵儿目光闪动，依旧沉默，气氛凝固得让人窒息。我盯着楚灵儿不放，手已经摸到了兽粮袋。墨璃靠在我肩上，身子滚烫，呼吸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难受。白兽忽然低吼，池水猛地掀起一波浪涛，雾气翻滚着朝我们扑来。

“别逼我动手。”我声音压得更低，兽粮袋已经捏出了响动。

楚灵儿眼神终于动了，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白兽，轻声道：“你救过它，可现在……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墨璃突然闷哼一声，身子一弯，像是被什么抽了筋骨似的。我一把扶住她，她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说清楚！”我咬牙。

楚灵儿叹了口气，抬手指向池心：“赵无极只是个引子，真正的麻烦……在下面。”林凡一把拽住墨璃胳膊，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像是碰着一块烧红的铁。他咬牙低吼：“醒醒！你听不到我说话吗？”墨璃眼神涣散，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楚灵儿怀里的白兽猛然抬头，银色瞳孔收缩成线。池水轰然炸开，一只布满鳞片的巨大爪子破水而出，直扑墨璃胸口。我拽着墨璃往旁边滚开，巨爪擦着我们原先的位置砸进地面，震得整片池岸都在晃。楚灵儿往后退了半步，白兽弓起背，发出低沉的咆哮。我一手搂着墨璃的腰，一手死死攥着兽粮袋，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唇已经青得发紫。

“林凡……”她喉咙里挤出点声音，像是疼得厉害，“别……放手。”

我咬牙把她往身后护了护，盯着池面翻腾的雾气。那黑影还在动，像是在水底下翻身。白兽忽然冲我叫了一声，楚灵儿皱眉：“它不想伤你。”

“那就让它先把爪子收回去！”我吼回去，兽粮袋捏得更紧了些。墨璃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池水猛地一静，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水里窜出来，黑衣湿透贴在身上，脸上全是水珠。赵无极站在水面上，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你们跑得挺快。”他开口，“但到这里，就别想再走了。”我盯着楚灵儿，声音发沉：“什么意思？”她没回答，白兽忽然冲着寒渊神兽低吼，池边空气瞬间冷得刺骨。墨璃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的纹路越来越亮，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林凡……”她咬着牙开口，声音抖得厉害，“我……记起来了……”话没说完，一口黑血喷在我衣襟上。赵无极站在水面上冷笑，手一挥，几道黑影从池底窜出，直扑我们而来。我一把搂住墨璃往旁边闪，她却突然挣扎着喊：“别动！它们不是冲我们来的！”我猛地停下，转头一看，那些黑影竟直奔楚灵儿而去。我心头一震，看着那些黑影直扑楚灵儿。她脸色微变，怀中的白兽猛然跃起，迎向黑影，两者在空中撞出一声闷响。池水再次翻腾，雾气弥漫中传来野兽的嘶吼。

“快退后！”我对墨璃低声说，扶着她往后挪了几步。她的呼吸依旧急促，身子却比刚才更烫了。

楚灵儿咬牙低喝：“它不听我的了！”

话音未落，黑影已经扑到眼前。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白兽张口咆哮，银光在它的牙齿间闪烁，与黑影撕咬在一起。

墨璃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指尖几乎掐进我肉里：“林凡……它们是冲你来的……不是楚灵儿。”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些黑影绕过了楚灵儿，直奔我而来！

我猛地推开墨璃，抽出兽粮袋，一把将里面的粉末撒了出去。粉末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屏障，黑影撞上去发出凄厉的叫声，像是被烫伤了一般。

“别愣着！”我对楚灵儿喊，“你的白兽还能挡几下？”

她死死盯着池面，声音发紧：“撑不了多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没回答，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墨璃肩膀，她手腕翻转，指甲在我手背划出血痕。楚灵儿抱着白兽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她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我手背上火辣辣地疼，墨璃眼神涣散，嘴角还挂着黑血，可那道划痕分明带着御兽之力的波动。白兽忽然冲着墨璃低吼，楚灵儿眉头一皱，怀里的兽毛都炸了起来。我咬牙把兽粮袋攥得更紧，墨璃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身子晃了晃，指尖还残留着我的血。我心头猛地一跳，手上的血痕火辣辣地疼。她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抗争。“林凡……”她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断断续续，“快……走……”话没说完，指尖的御兽之力突然暴涨，一股寒意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楚灵儿怀里的白兽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呜咽。赵无极站在水面上冷笑：“终于醒了？”墨璃眼神一冷，整个人像是换了个人，手指一握，我的手腕顿时像被铁钳夹住。她缓缓抬头，声音陌生而冰冷：“你不该来的。”我一把将墨璃拽到身后，兽粮袋里的银鳞粉突然沸腾起来，冲天而起的光柱与黑影撞在一起。楚灵儿怀里的白兽发出凄厉的叫声，赵无极脚下的水面瞬间结冰。墨璃在我怀里剧烈颤抖，她的手指掐进我手臂，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血。池水轰然炸开，那黑影在银光中显露出真容——一条浑身布满符文的巨蟒，正张着嘴不断吐出银色光束。楚灵儿死死盯着巨蟒，声音发颤：“它在唤醒墨璃体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