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踉跄几步，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声响。他紧了紧背着的墨璃，她整个人轻得像片雪，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撑住，就快到了。"我抹了把脸上的雪，视线扫过白茫茫的荒野，远处隐约露出几根石柱，像是寒渊祭坛的残骸。
墨璃忽然动了动，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我立刻停下脚步，将她轻轻放下。她的脸色比雪还白，嘴唇泛着青紫，额头上全是冷汗。
"灵儿...在...寒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指死死抓着我的衣袖。
我蹲下身，把她裹紧了些："我知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三次了。楚灵儿在寒渊深处等我们，但现在你得先闭嘴歇会儿。"
话音未落，墨璃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我："别...靠近..."
我愣了一下："不靠近什么？"
她没再说话，头一歪，彻底昏迷过去。林凡背起墨璃继续往前走，雪地上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他盯着远处那几根石柱，握紧墨璃的手腕试探她脉搏，跳得又急又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他猛地转身，看见个戴兜帽的身影蹲在树杈上。那人扔下块兽肉干，墨璃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林凡一把抓住她后领，冲树上喊道："你是夜无痕还是赵无极的人？"兜帽人扯下围巾露出半张烧伤的脸，甩下个布包就消失在林海里。林凡低头看了眼兽粮袋，银粉在袋子里面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来似的。他皱了皱眉，一把抓起布包，把墨璃背得更稳了些。脚下的雪地开始变得松软，隐约能听见冰层下传来细微的震动声。"这地方不对劲。"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脚步却没停，朝着裂隙的方向快步走去。墨璃的身体在他背上轻轻晃动，她的呼吸几乎已经弱不可闻，只剩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
兜帽人留下的布包被他甩在肩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每走一步，兽粮袋的震动就更剧烈一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林凡咬了咬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裂口处赶，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几根石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灵儿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喃喃自语，声音很快被呼啸的寒风吹散在空气中。林凡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兽粮袋，银粉的震动顺着掌心往上爬，像是有生命似的。他能感觉到墨璃的体温忽冷忽热，背上偶尔传来指甲刮擦衣料的细响。雪地里的裂隙越来越宽，底下传来的震动声也渐渐有了节奏，像是谁在敲一面破鼓。"别睡！"他突然提高嗓门，惊得自己都愣了一下。墨璃的脑袋动了动，鼻尖蹭着他脖颈，温热的呼吸混着冰碴子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肩上的布包突然沉得像灌了铅，他换了边肩膀背着，余光瞥见石柱方向有黑影一闪而过。林凡猛地侧头避开，墨璃的牙齿擦着他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嘴角溢出黑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我单手扣住她后颈，强行把她按回怀里，她却剧烈挣扎，指甲已经抠进了我的手臂。
“墨璃，醒过来！”我咬着牙喊，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冰壁上的凸起。她的呼吸滚烫，混着冰冷的风刮在我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血从我们交缠的地方滴落。
下方传来碎冰坠落的声音，我低头一看，那条银鳞巨蟒正缓缓游动，幽幽地盯着我们。墨璃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猛地一僵，瞳孔中的银光骤然黯淡下去，整个人软了下来。
我喘着粗气把她往上提了提，手指已经冻得发麻。头顶的冰壁还有一段距离，我看了眼怀里的墨璃，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发紫，呼吸微弱。
“撑住，真的快到了。”我低声说，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冰壁上。手指摸索着新的落脚点，冰镐深深扎进冰层，我咬紧牙关继续往上攀爬。
身后的巨蟒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回应什么。我心头一紧，加快了动作。冰镐刚扎进冰层，脚下的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我抬头望去，几块碎冰从上方簌簌掉落，砸在我肩头。墨璃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我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发现她指尖正在快速结出一层薄霜。
"别乱动！"我咬牙低声呵斥，可她根本听不进去。身后的巨蟒突然昂起头，蛇信吞吐间喷出阵阵寒雾。我的后背瞬间结出一层白霜，连带着墨璃的衣襟都凝起了冰晶。
"灵...灵儿..."她忽然呢喃出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我心头一震，正要追问，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去，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冰壁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光，顺着我的冰镐蔓延而下，直抵巨蟒的额头。
那畜生竟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盘起身子不再盯着我们。我抓住机会继续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在发光的纹路上。墨璃的身体随着震动不断颤抖，却不再挣扎，只是手指死死抠着我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冰镐刚扎进冰层，脚下的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我抬头望去，几块碎冰从上方簌簌掉落，砸在我肩头。墨璃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我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发现她指尖正在快速结出一层薄霜。"别乱动！"我咬牙低声呵斥，可她根本听不进去。身后的巨蟒突然昂起头，蛇信吞吐间喷出阵阵寒雾。我的后背瞬间结出一层白霜，连带着墨璃的衣襟都凝起了冰晶。"灵...灵儿..."她忽然呢喃出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我心头一震，正要追问，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去，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冰壁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光，顺着我的冰镐蔓延而下，直抵巨蟒的额头。那畜生竟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盘起身子不再盯着我们。我抓住机会继续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在发光的纹路上。墨璃的身体随着震动不断颤抖，却不再挣扎，只是手指死死抠着我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兽粮袋里的银粉突然渗出细丝，缠上墨璃的手腕，她瞳孔里的银光一闪而逝，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我踉跄着停住脚步，墨璃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冰镐深深扎进池边冰层，指节发白地攥着。楚灵儿的身影在寒雾里忽明忽暗，发梢结满霜花，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她忽然转头望向我们，眼底泛起一层诡异的银光。"来了？"她的声音像风铃般清脆，却带着几分陌生的沙哑，"等你们很久了。"池面突然泛起涟漪，冻结的冰层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冰层下的裂纹蔓延得更快了，像蛛网般迅速扩散。怀里的墨璃忽然发出一声低鸣，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手指死死抠进我的肩膀。
楚灵儿却笑了，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白兽，眼神从我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墨璃身上。"她撑不了多久了吧？"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没应声，只觉得背上的墨璃更烫了。池面的寒雾翻涌起来，隐约能看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冰层下的裂纹蔓延得更快了，像蛛网般迅速扩散。怀里的墨璃忽然发出一声低鸣，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手指死死抠进我的肩膀。楚灵儿却笑了，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白兽，眼神从我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墨璃身上。"她撑不了多久了吧？"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没应声，只觉得背上的墨璃更烫了。池面的寒雾翻涌起来，隐约能看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你终于来了。"楚灵儿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冰里刚破封出来，带着一丝冷冽和莫名的熟悉。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那笑容也像是凝固在脸上的面具。我心头一紧，脚下的冰层咔咔作响，像是随时会崩塌。墨璃的手指依然死死扣着我，她的呼吸滚烫，像是要把我灼伤。楚灵儿低头看了眼怀里那只白兽，它忽然睁开眼睛，幽深如夜空，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一把攥住墨璃的手腕，脉搏跳得又急又乱。"什么意思？"我盯着楚灵儿，她怀里的白兽忽然发出低吼。"血魂丹是赵无极给的，寒渊血脉是你师父留下的。"她伸手碰了碰墨璃的额头，墨璃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泛着银光。白兽突然挣扎起来，楚灵儿死死抱住它："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楚灵儿话音未落，怀里的白兽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嘶吼，四肢剧烈挣扎。她脸色一沉，双臂用力将它按住，却见那畜生瞳孔泛起银光，竟与墨璃昏迷前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们……”我心头一震，墨璃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溢出黑血。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手指死死抠进我肩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楚灵儿眼神微变，轻声道：“来了。”她话音刚落，池面轰然炸裂，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冰层下缓缓升起。寒雾翻滚间，隐约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
我咬紧牙关，一手扶住墨璃，一手缓缓摸向腰间的兽粮袋。银粉还在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透过布料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跳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声问楚灵儿，脚下的冰层开始龟裂，脚下传来细微的咔嚓声。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白兽的背脊，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忽然，墨璃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低鸣，像是回应池中黑影。她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要醒来，可气息却越来越弱。
“撑住！”我低声喝道，手指死死扣住她手腕，脉搏已经细若游丝。
楚灵儿低头看了眼墨璃，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道：“她快撑不住了。”
我心头一紧，正要开口，池面那道黑影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整片冰层剧烈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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