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摔在冰面上，后背传来剧痛。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墨璃还趴在我怀里，身体滚烫。夜无痕靠在不远处的冰壁上，正用手背擦嘴角的血。
"咳咳..."墨璃突然剧烈咳嗽，银色瞳孔在幽蓝洞窟里泛着诡异光芒。她指甲抠进冰面，发出刺耳声响。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伸手扶她肩膀："撑住，马上..."
话没说完，地面突然震动。远处祭坛亮起淡蓝色光芒，那些符文像是活过来似的顺着裂缝蔓延。墨璃瞳孔猛地收缩，喉咙里溢出断续的低语："他...来了..."
夜无痕突然冲过来拽住我："别碰祭坛！"
我手已经按在冰凉的石面上，眼前浮现出一段段文字。血魂丹、神兽之血、活祭...这些词看得我心惊肉跳。
"你师父..."我看着铭文喃喃，"当年是被..."
墨璃突然弓起脊背，指甲划过我手腕。她的银瞳直勾勾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夜无痕甩出三枚黑针，墨璃闷哼一声吐出血沫，但那些银光仍在往心口蔓延。
洞口传来冰层碎裂声。赵无极猩红的披风出现在火光里，白衣"先生"跟在他身后。夜无痕眼神骤变："是他！"
墨璃喉咙里滚出嘶吼，祭坛轰然全亮。我扯开兽粮袋，抓了把银鳞粉撒在她手腕。粉末碰到皮肤泛起微弱金光，她抽搐的身体渐渐平缓。
"走！"夜无痕拽着墨璃往后退，指了指一侧的密道。我松开她手，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
兽粮袋突然震动，银鳞粉泛起奇异光芒。崩塌的冰岩砸在地上，隔开我和追兵。赵无极狂笑："小杂鱼，这次看你怎么跑！"
\[未完待续\]我手指抠进冰层，指节发白。墨璃的呼吸喷在我颈侧，滚烫得吓人。
"别碰她！"夜无痕突然低吼，甩出两枚银针。针尖擦过我耳畔，在墨璃肩头扎出血珠。
墨璃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指甲划过我手背。那些银光顺着她手腕往心口爬，像活物在啃噬血管。
洞口火光晃动，赵无极的笑声震得冰棱簌簌坠落："玩够了没？该交作业了。"
兽粮袋突然剧烈震动，银鳞粉在袋子里打转。我扯开袋子，粉末涌出来在空中凝成一道光弧，落在墨璃胸口。
墨璃猛地弓起身子，眼瞳泛起血色。她咬住下唇，牙齿深深陷进皮肉。我抓住她手腕，感觉她的脉搏像擂鼓。
"林凡..."她声音沙哑，"快走..."
祭坛轰然炸开蓝光，整座洞窟都在摇晃。冰岩砸在地上，裂痕蔓延到脚边。夜无痕拽着墨璃往后退，指了指头顶崩塌的缺口。
我松开墨璃的手，掌心残留温热。她被夜无痕带着跃向缺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里发紧。
兽粮袋又开始震动，银鳞粉浮在空中画出奇怪纹路。我盯着那些纹路，突然明白它们在指引方向——不是密道，是祭坛深处。
赵无极的靴子踩碎冰面："小杂鱼，这次看你怎么..."
我抓起一把银鳞粉撒向空中，粉末突然燃起金焰。整座祭坛发出轰鸣，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
"先生"脸色骤变，往后疾退。我纵身跃向裂缝边缘，抓住突出的石块往下坠。冰凉的气流扑面而来，隐约听见赵无极的怒吼。
下方传来水流声，还有某种巨大的东西在游动。银鳞粉的金光映亮岩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伸手触碰那些文字，指尖传来灼痛。一段段记忆涌入脑海：血色丹药、挣扎的人影、墨璃师父最后的眼神...
头顶传来脚步声。我攥紧拳头，继续往下爬。水流声越来越近，岩壁上的文字开始发烫。
暗流涌动的河面泛着幽光，我松开石壁坠入水中。寒意刺骨的瞬间，兽粮袋突然爆开强光。
水下的岩石上趴着一条银鳞巨蟒，它抬起头看向我，眼睛和墨璃的一模一样。我屏住呼吸，银鳞巨蟒盘起身子将我托出水面。它额间有道月牙形凹痕，与墨璃的胎记一模一样。蛇信扫过我脸颊时，兽粮袋突然滚烫起来。岩壁上的铭文开始发亮，那些文字竟和银鳞粉纹路完全吻合。巨蟒忽然昂首嘶鸣，河水剧烈翻涌，我死死抓住它鳞片边缘，看见河底升起一座石台。石台上躺着半截断裂的青铜匕首，柄上缠着褪色的紫绸——正是墨璃从不离身的旧物。头顶传来破空声，赵无极的飞镖钉在蟒蛇背脊，鳞片炸裂的脆响中，我扑向石台抓住那截断刃。掌心刚触到紫绸，记忆如潮水涌来：血雾中的祭坛、被铁链锁住的少女、还有墨璃师父将匕首掰断塞进她手中的温度...我手指抠进石台边缘，断刃传来的记忆让手腕一阵发麻。赵无极的飞镖接二连三射来，银鳞巨蟒扭身挡住攻击，鳞片裂开的声音听得人牙根发酸。
"找死！"赵无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踩着岩壁借力下扑，手中短刀泛着幽蓝光泽。兽粮袋突然剧烈震动，银鳞粉自动飘向空中，在我面前画出一道弧线。
巨蟒突然昂首撞向岩壁，我借着冲力跃向裂缝。后背撞上石壁的瞬间，手掌的紫绸突然发热。一段新的记忆闪现：墨璃跪在祭坛前，有人把血淋淋的匕首塞进她手里。
破风声逼近耳畔，我翻滚躲开飞镖，断刃横在胸前。赵无极狞笑着扑来，短刀直取咽喉。银鳞巨蟒突然甩尾扫来，赵无极凌空变向，靴子蹬在岩壁上借力，目标直指我手中的断刃。
兽粮袋再次震动，银鳞粉在空中凝成屏障。赵无极的手腕撞上屏障，短刀脱手飞出。我趁机翻身跃上巨蟒脊背，掌心的紫绸还在不断传来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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