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能再这样下去。”张起灵转身，语气决绝，“仙魔拉锯，生灵涂炭。根源在魔尊。我打算潜入魔宫，见机行事。”

“你疯了？”解雨臣反对，“那是龙潭虎穴！”

“正因为是龙潭虎穴，他才想不到我会自投罗网。”张起灵道，“若有机会，我便除了这祸根。若事不可为，至少探明虚实。”

黑眼镜收起玩笑神色：“太危险。要去一起去。”

“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张起灵看着两位好友，“你们留在外面接应，若三日后红月升起时我还没传出消息，便按计划发动总攻。”

解雨臣和黑眼镜对视一眼，知道劝不住，只能沉重地点头。

张起灵潜入魔宫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魔宫的阵法他竟觉得有些眼熟，巧妙地找到了空隙。巡逻的魔兵虽多，但路线似乎也有规律可循。他像一片影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魔宫最深处——夜冥的寝殿。

寝殿空旷，只有夜明珠幽幽发光。我（夜冥/江沐）正对着窗外出神，心里乱糟糟的。

当张起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殿中时，我吓了一跳，但紧接着是一种“果然来了”的诡异平静。

“张起灵？”我转过身，努力做出魔尊该有的邪魅狂狷表情，但可能不太成功，“好大的胆子，敢独闯本尊寝宫。”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破绽。被他这样看着，我心脏又不争气地乱跳，那该死的熟悉感越来越强。

“你究竟想要什么？”张起灵开口，声音清冷，“三界动荡，对你并无好处。”

我想要什么？我脑子里的魔尊记忆在叫嚣：我想要你！把你关起来，让你只看着我！

但我的内心更深处却在冷笑：神经病啊！

（“神经病啊”是江沐的想法哦。）

我走近几步，想看看他会不会后退。他没退，我们之间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本尊想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我故意压低声音，手指虚虚地划过他胸前衣襟——这是记忆里我会做的轻佻动作。

张起灵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停止这场战争。”

手腕被抓得生疼，但我没挣扎，反而笑了：“可以啊。你留下，战争就停止。”

这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愣住了。张起灵也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困惑更深。抓住我手腕的力道松了些，但他没放开。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张力。

“你不是夜冥。”张起灵忽然说，语气肯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是夜冥，还能是谁？”

“不知道。”他摇头，眉头紧锁，“感觉不对。”

趁他愣神，我猛地抽回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仙君说笑了。本尊就是夜冥，如假包换。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我挥了挥手，殿门轰然关闭，禁制启动——当然，这些动作我做得行云流水，因为我身为魔尊，天生就会，天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