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江沐。”我说。

“张起灵。”我身边的张起灵说。

小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撞门声越来越响，门板开始出现裂缝。

“外面是什么？”解雨臣问。

“不知道，”我说，“但肯定不是好人。”

黑眼镜走到窗边往下看：“嚯，下面更热闹。”

我们凑过去。街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奔跑的人和追人的“人”。那些追人的移动方式明显不正常，动作僵硬，但速度不慢。

“丧尸？”吴邪小声说。

这个词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先离开这儿。”小哥说。

“怎么走？”我问，“门快被撞开了。”

解雨臣走到阳台看了看：“排水管可以爬。但得分批，人太多。”

张起灵（住我家的这个）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从卧室找来床单，撕成条，拧成绳：“用这个当安全绳。我和他先下，”他指了指小哥，“然后在下面接应。”

小哥点点头，没多话。

两个人动作很快，把床单绳系在阳台栏杆上，试了试结实程度，然后先后爬了下去。不到一分钟，下面便传来安全的信号。

“下一个谁？”黑眼镜问。

“吴邪先下。”解雨臣说。

吴邪有点紧张，但还是抓住绳子开始往下爬。他动作不太熟练，但还算稳当。接着是解雨臣，他爬得很快，显然受过训练。

“女士优先？”黑眼镜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是男的。”我说。

“哦抱歉，光线太暗没看清。”他抱歉一笑，“那你先请。”

我抓住绳子，手心都是汗。三楼看起来不高，但真爬的时候腿有点软。

爬到一半，我往下看了一眼，张起灵和小哥站在下面，都抬头看着我。张起灵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终于踩到地面时，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张起灵扶住我：“没事吧？”

“没事。”

黑眼镜最后一个下来，落地时轻盈得像只猫。刚解开绳子，我们原先住的那间屋子就传来门被撞破的声音。

“走。”小哥简短地说。

我们跟着他往巷子另一端跑。街上情况比从楼上看到的更糟。几辆车撞在一起，冒着烟。

远处有火光。那些“丧尸”——暂时这么叫吧——数量不少，但移动不算太快，只要保持距离就能躲开。

“去哪儿？”年轻吴邪喘着气问。

“找个安全的地方。”解雨臣说。

我们跑过两个街区，看到一家便利店，门半开着，里面没灯。小哥示意我们停下，他先进去查看，几分钟后出来招手：“安全。”

便利店里一片狼藉，货架倒了好几个，地上散落着商品。但没看到丧尸，也没看到活人。

黑眼镜把门关上，用收银台堵住：“暂时在这儿歇会儿。”

我们各自找地方坐下，喘着气。气氛有些尴尬——主要是两个张起灵互相打量着。

“所以，”黑眼镜打破沉默，“谁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挖墓挖到一半掉进个洞里，醒来就在你们家，你们俩呢？”

“我们在讨论晚饭吃什么，”我说，“然后就停电了，外面开始乱。”

“平行世界？”解雨臣推测，“或者时空错乱。”

“这样一切都解释通了，两个小哥，并且还有穿越时空。”吴邪扶了扶眼镜。

我努了努嘴巴，叹了口气，“我早就习惯了。从我穿越进abo同人文中，一切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吴邪歪了歪头，“abo？”

我意识到说漏嘴，连忙捂住嘴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