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解雨臣就自己起来了。

他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发现张起灵已经站在院子里了，正静静地看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

解雨臣（小）张叔叔早。

张起灵早。

张起灵去红家？

解雨臣（小）嗯。

解雨臣（小）早上要练功。

张起灵我送你。

张起灵说得很自然，仿佛这已是定例。

这时，旁边的房门也开了，莹莹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还有点乱。

她看到解雨臣和张起灵，立刻站直了些

莹莹（小）雨臣哥早，张叔叔早。

解雨臣（小）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莹莹（小）“我……我想跟你一起去。”

莹莹（小）“我可以等你。”

解雨臣愣了一下，没说话，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点了点头

张起灵一起去。

三人简单洗漱，走到前院时，厨房已经亮了灯。

嘻嘻正在灶台边忙活，看到他们，笑道

嘻嘻起这么早？正好，粥快好了，吃了再走。

四个人安静地吃完早饭，张起灵便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清晨的胡同很安静，只有零星早起锻炼的老人。

把解雨臣送到门口，看着他被昨天的老人接进去，张起灵便带着莹莹在胡同里慢慢走。

莹莹（小）张叔叔，雨臣哥要去很久吗？

张起灵上午。

莹莹（小）哦。

莹莹点点头，不再问。

她走得很稳，小小的身影在清晨的光线里显得很安静。

他们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个能看见红家大门的老槐树下等着。

张起灵靠着树干，目光沉静。

莹莹则蹲在地上，捡了几片落叶，拿在手里仔细看着纹路。

过了一会儿，莹莹抬起头

莹莹（小）张叔叔，你认识红爷爷吗？”

张起灵听过。

莹莹（小）他很厉害吗？

张起灵嗯。

莹莹（小）那雨臣哥跟他学，以后也会很厉害，对不对？

张起灵对。

简单的问答后，莹莹似乎满意了，继续低头摆弄她的树叶。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红家的大门开了，解雨臣走了出来，小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润，眼睛很亮。

他看到树下的张起灵和莹莹，立刻快步走过来。

莹莹（小）怎么样？

解雨臣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

解雨臣（小）红爷爷教了云手，还说我腰腿……还行。

他看了眼张起灵，补充道，

解雨臣（小）就是有点酸。

张起灵正常。

张起灵看了看解雨臣走路的姿势，

张起灵回去，热敷。

回到解府，堂伯和那个账房先生又来了，正在客厅里和老管家说着什么，气氛似乎不太愉快。

见他们回来，堂伯脸上堆起笑：“雨臣回来啦？学戏辛苦吧？快坐下歇歇。”

解雨臣规矩地行了礼，没坐下，而是走到老管家身边站定。

黑瞎子和嘻嘻也从后院过来了。黑瞎子手里拿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说

黑眼镜.哟，这么热闹，又来说‘亏空’的事儿？

堂伯脸色变了变，干咳一声：“这位……黑先生，话不是这么说。家里开销大，进项少，总要想法子。”

黑瞎子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黑眼镜.“想法子可以，但动老库里的东西，得等雨臣长大了，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