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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练习室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味。
张真源刚用它擦过舞蹈鞋上的胶痕，说是怕等下练舞时打滑。
虞乖柒坐在角落的折叠椅上，翻着他给的歌词本，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纸页上，把那行“等雪化了”的小字照得格外清晰。
张真源“能帮我递下那边的发胶吗？”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黑色卫衣的帽子滑到颈后，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被阳光晒得泛着点粉。
虞乖柒起身递过发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他的手很暖，带着点练舞后的热意，像揣了个小暖炉。
张真源“谢谢。”
他接过发胶时，目光在她手里的歌词本上停了停。
张真源“看得懂那些音符吗？”
虞乖柒“勉强能认全。”
虞乖柒“就是不知道唱出来是什么调。”
他忽然走过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
张真源“我唱给你听？”
张真源“就唱你喜欢的那段。”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低低地唱了起来。
声音比录音棚里更轻，带着点午后的慵懒，尾音的转音处理得像羽毛拂过水面，颤得人心尖发痒。
唱到“雾里藏着未说的话”时，他忽然抬眼，目光撞进她的眼里，像有电流窜过。
虞乖柒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张真源“跑调了？”
虞乖柒“没有。”
虞乖柒“比录音里的好听。”
她小声反驳。
他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阳光晒透的番茄。
张真源“那下次……再唱给你听完整版。”
他把歌词本放回她手里，指尖故意在她手背上轻轻碰了碰，像在撒娇。
舞蹈老师推门进来时，他们正凑在一起看舞蹈视频。
张真源的手指点在屏幕上，给她讲哪个动作需要收腰，哪个转身要带点胯，语气认真得像在给新人讲舞台动线。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老师笑着打趣，“真源，等下练新动作，你可得好好带带他们。”
张真源“知道了老师。”
他笑着应下，等老师转身去开音响时，却悄悄往虞乖柒手里塞了颗糖。是柠檬味的硬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练舞时的张真源和平时判若两人。
肢体舒展得像只振翅的鸟，每个动作都带着股利落的劲儿，却在转身跳跃的瞬间，总能精准地站在位置上，像提前在脑子里画好了路线图。
虞乖柒坐在角落看他，忽然觉得他像块被精心打磨的玉。
平时温和得透着柔光，到了舞台上，却能折射出锋利的亮。
休息时，他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发梢滴着水珠，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虞乖柒递过毛巾和水，他却先拿起她的化妆箱，翻出吸油纸。
张真源“借我用张，等下补妆省点事。”
他擦汗时动作有点急，不小心蹭到了额角的妆。虞乖柒拿起粉扑想替他补，他却往后仰了仰，笑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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