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夏油杰说，“也为了……让你和悟，难过了十年。”
硝子没说话。她只是深深吸了口烟，然后慢慢吐出。烟雾在阳光下变成淡蓝色，缓缓消散。
“道歉我收下了。”她最终说，“但接不接受，要看你的表现。”她瞥了眼正在被五条悟投喂草莓的莱安，“那孩子……如果你再让他受伤，我会亲自动手解剖你。这次，保证让你死得透透的。”
夏油杰的嘴角微微上扬:“一言为定。”
另一边，五条悟正在上演“爱的喂小猫ing”。
“莱安宝贝，啊——这个奶油泡芙超——级好吃哦！”他捏着一个裹满奶油的泡芙，试图塞进莱安嘴里。
莱安平静地张嘴接过，咀嚼，吞咽，然后给出评价:“糖分摄入已超今日推荐值47%。建议停止投喂甜食。”
“不行不行！莱安宝贝还是太瘦了，多吃点好长的，白白胖胖的，还有这个芒果布丁！”五条悟又挖了一勺布丁，“你看这个黄色！多像小太阳！吃了会变得像哥哥一样温暖哦！”
“肥胖会影响体术训练，色彩与温度及性格无逻辑关联。”莱安说，但还是张嘴吃掉了那勺布丁。
虎杖悠仁看得目瞪口呆:“五条老师……莱安真的不会撑到吗……”
伏黑惠扶额:“那个笨蛋教师根本就是在享受投喂的过程。”
“不过……”虎杖看着莱安虽然面无表情却乖巧接受投喂的样子，挠了挠头，“莱安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你看，五条老师喂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会跟着食物移动诶！”
这句话让几个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人都心头一动。
顺平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莱安。是的……虎杖说得对。莱安的眼睛虽然空洞，但在五条悟递过食物时，他的视线确实会有微小的移动——不是被动的反射，而是主动的、有意识的追踪。
还有刚才回答津美纪问题时，那几乎无法察觉的语调变化……
(莱安……你其实……还在那里对吗？)
顺平攥紧了手中的饮料罐，指尖微微发白。
午餐过后，阳光变得温暖慵懒。花瓣持续飘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五条悟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啦！吃饱喝足，该说正事了！”他盘腿坐在野餐垫中央，墨镜推到头顶，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此刻，那里面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只有罕见的认真。
“首先——”他指向夏油杰，“如各位所见，杰回来了。真正的杰，不是那个占了他身子的羂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缓缓站起身。他走到五条悟身边，面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是夏油杰。”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十年前发动百鬼夜行，试图清洗非咒术师，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特级诅咒师。”
真希的拳头握紧了。乙骨忧太的眼神锐利如刀。
“我被五条悟处决，本应死亡。”夏油杰继续说着，直起身，紫灰色的眼眸扫过每个人的脸，“但我的尸体被羂索——一个存活千年的咒灵操使占据。过去的十年间，以我的身体犯下更多罪行的，是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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