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认出他们是谁——普通人看不见咒力，也认不出什么“最强咒术师”——而是因为这几个人……太显眼了。
白发戴墨镜的高大男人抱着一个漂亮得不似真人的银发少年，身后跟着穿复古和服的黑发男人和两个眼眶通红却难掩美貌的少女。这组合怎么看都不像该出现在这种平民早餐店的人。
“欢、欢迎光临……”老板娘的声音有点结巴。
五条悟却像回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卡座，把莱安轻轻放在里侧，自己挨着他坐下，然后朝夏油杰招手：“杰，坐对面！菜菜子美美子坐这边！”
夏油杰在五条悟对面坐下时，动作有些僵硬。他已经十年没有这样……像个普通人一样坐在早餐店里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星浆体事件前，他、悟、硝子，还有小小的莱安，四个人翘了早课跑来吃早餐，莱安那时候还够不到桌子，要坐在他腿上才吃得到玉子烧……
“杰哥哥。”
夏油杰猛地回过神。
莱安正看着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依旧空洞，但目光的落点很准确。
“你的咒力波动在回忆模式下提升17%。建议平复情绪，避免影响进食效率。”
夏油杰：“……”
五条悟噗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莱安的头发：“我家莱安宝贝还是这么贴心~不过没关系哦，杰这是‘感动的波动’，是好东西！”
老板娘战战兢兢地递上菜单。五条悟看都没看，直接报出一串菜名：“玉子烧定食两份，一份多加糖。味增汤要柴鱼高汤底的。烤鱼要盐烧的，不要酱烧。米饭要大碗的。对了，再来一杯热牛奶，要加蜂蜜~”
他说完，转头看向莱安，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很软：“莱安宝贝，还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点。”
莱安看了看菜单，又看了看五条悟，似乎在执行某种逻辑判断程序。几秒后，他指向菜单角落的一行小字：“这个。以前点过。评价数据：五条悟喜爱度92%，夏油杰喜爱度87%，莱安喜爱度95%。”
那是一道很普通的豆腐沙拉。
五条悟怔住了。
夏油杰的手指在桌面下微微收紧。
“啊……”五条悟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笑容大得有点夸张，“对对对！豆腐沙拉！莱安宝贝真厉害，这么久都还记得！”
他转头朝老板娘喊：“再加一份豆腐沙拉！多放木鱼花！”
等餐的间隙，气氛有些微妙。菜菜子和美美子拘谨地坐着，眼睛却一直偷偷看夏油杰。夏油杰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五条悟则侧着身，几乎把莱安圈在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手指。
“杰。”五条悟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只有这一桌能听到，“高层那些老家伙……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夏油杰抬起眼。
“夜蛾老师现在代理校长。高专的制度……会改。”五条悟继续说，手指缠绕着莱安的一缕银发，“所以啊，你要是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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