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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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听着。”
他在黑暗中咬她肩膀。
姚琛.“往后只准为朕失态。”
更漏声里 她摸到他膝头包扎的布料。
这人连受伤都要与她凑成一对。
晨光熹微时 琉球使团仓皇离京。
紫宸殿的早朝上 帝王的膝头隐约露出包扎过的痕迹。
当丞相问及琉球联姻的事宜时 他抚着案头新换的翡翠笔架轻笑。
姚琛.“朕的狐狸嫌腥 以后 这类贡品不必呈了。”
满朝文武望向伫立屏风旁的江尚宫 见她捧着茶盏的手缠着雪白纱布。
而帝王说话时 目光始终缱绻地绕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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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风波后。
姚琛变本加厉地黏人。
江衍右手伤着不能执笔 他便日日抱她在膝头批奏折。
朱笔塞进她左手指缝 自己的手掌覆上来 美其名曰“教习左手书法”。
江衍.“陛下。”
江衍.“这样不合规矩。”
她第无数次试图起身。
姚琛.“规矩?”
他咬着她后颈闷笑 笔尖在奏折上洇开红痕。
姚琛.“朕就是规矩。”
今日批的是江南水患的折子。
姚琛.“若朕纳妃 你当如何?”
他带着她写“准”字 起转间突然问。
笔尖狠狠一顿 墨迹污了工部尚书的请安折。
她尚未开口 他已低笑着舔去她耳畔的薄汗。
姚琛.“骗你的…”
姚琛.“有只醋狐狸够朕受的了。”
她气得用肘撞他 反被他箍紧腰肢。
未受伤的手被他牵引着探入他衣襟 摸到心口处结痂的伤。
姚琛.“感受清楚。”
他喘息粗重。
姚琛.“这里 为你跳得多野。”
窗外 骤雨突至。
他抱她到窗前观雨。
雨丝飘进来沾湿衣袖 他忽然咬开她官服领口 在露出的肌肤上盖印。
江衍.“作甚?”
她轻颤。
姚琛.“留个记号。”
他满意地端详齿痕。
姚琛.“省的总有人打尚宫局的主意。”
原是今晨有官员提议选秀充盈宫廷 话里话外暗示她独占君心。
当时他当场砸了茶盏 此刻却只在她身上泄愤。
雨停时 她发现他悄悄将她与他二人的发丝变成同心结 塞进随身的九龙佩囊。
见她察觉 理直气壮道。
姚琛.“民间夫妻都如此。”
晚膳时 他非要喂她 勺勺吹凉才递来。
她躲闪不及 粥渍落在前襟 他立刻俯首舔净。
宫人垂首不敢看 唯有她看见他眸中得逞的光。
江衍.“姚琛!”
他揪住他散落的发丝。
姚琛.“在呢。”
他任她拉扯 就势将人压进锦垫。
姚琛.“再喊响些 让满宫都知道 你直呼圣名。”
烛火摇曳至三更 她倦极欲眠。
迷糊间感觉他执起她受伤的右手 在纱布末端系上什么。
晨起才见是缕玄色丝线。
——分明是他截断的龙袍绣线。
万能龙套.“陛下吩咐让您喝完。”
万能龙套.“说要亲自检查。”
冯恩送来汤药时 见她对着右手发呆。
江衍.“好。”
江衍.“放着吧。”
纱布末端那缕金纹玄线随风轻摆 与帝王腰间玉佩的穗子如出一辙。
而姚琛早在早朝抚着玉佩轻笑 当廷驳回了所有选秀奏请。
姚琛.“朕惧内。”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满宫震惊。
却见他接着说了下去。
姚琛.“朕有洁癖。”
他把玩着玉佩下的同心结。
姚琛.“嫌人多 脏。”
姚琛.“而且…”
他顿了顿。
姚琛.“若真选秀 朕回去还要哄醋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