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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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当然要解释。”
他吻她沁血的手心 尝到满口咸涩。
姚琛.“否则…”
姚琛.“只怕某只醋狐狸要把朕的紫宸殿拆了。”
他月白常服下 穿着她封的里衣。
针脚歪斜处被他特意贴在心口 今日更衣时还抱怨“扎得朕睡不着”。
江衍.“混账…”
她哽咽着捶他肩膀。
姚琛.“嗯。”
他欣然受着。
姚琛.“朕就爱看你为朕失态的模样。”
他说着 从袖中取出一支凤头钗 与她摔碎的珊瑚笔架一模一样。
姚琛.“早备好的赔罪礼。”
姚琛.“就等着你来闹这一场。”
晚宴时分 琉球公主哭着跪求父王提前归国。
据说是看见中原皇帝亲手为女官布菜 还低头舔去了她唇边的饭粒。
她带着新钗回房时 在妆匣里发现张纸条。
纸条上铁画银钩写着:
【碎盏之罚,今夜讨还】
落款处画着只气鼓鼓的狐狸 尾巴却悄悄缠着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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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瓷划出的伤口 却纵横交错在掌心 像某种破碎的图腾。
太医包扎时 姚琛始终立在窗边。
月白常服上的药渍已凝成深褐痕迹。
万能龙套.“三日不可沾水。”
太医战战兢兢禀报。
他挥手屏退众人 殿内重归寂静。
江衍低头看着裹满纱布的手 听见他脚步声渐近。
姚琛.“疼么?”
她偏头不答 官帽却被他轻轻摘去。
白玉簪被抽离时勾住几根发丝。
他俯身用齿尖咬断 惹得她轻颤。
江衍.“比不得陛下心狠。”
她盯着他衣领处的胭脂印。
低笑声自头顶传来。
他忽然单膝跪地 将她受伤的掌心托在膝头 低头隔着纱布轻吻。
姚琛.“朕若真狠心 该由着你捏碎那珊瑚笔架。”
姚琛.“而不是急急把你拉开 反倒让碎瓷划得更深。”
她愣了愣。
当时确实有片尖锐碎瓷直冲脉门 是他用手背格开才只伤了皮肉。
江衍.“陛下何必…”
姚琛.“何必?”
姚琛忽然将她抱上御案 染血的碎瓷在脚下咯吱作响。
姚琛.“何必看你为朕吃醋?”
姚琛.“何必爱极你失态的模样?”
姚琛.“江衍 你当真不知为何?”
案上奏折被扫落在地 他抵着她额头逼问。
琉球进贡的香囊从袖中滚出 他拾起扔出窗外。
姚琛.“他们的东西 不配沾你身。”
夜风卷入。
吹散了阿朵留下的甜腻香气。
她在他炽热的注视里溃不成军 任由他拆开纱布重新上药。
药粉刺痛伤口时 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轻吮。
姚琛.“这是罚你 糟蹋身子。”
姚琛.“长个记性。”
江衍.“…”
江衍.“那还不是怪你。”
姚琛.“嗯 怪就怪吧。”
他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毕竟…
是自己先招惹她的。
惹急眼的狐狸可没那么好哄。
更深露重。
他执意要抱她回房。
经过值房时 宫人看见帝王将女官裹在龙纹披风里 小心翼翼避开她受伤的手。
江衍.“姚琛。”
她在披风下闷声唤他。
姚琛.“嗯?”
他应得自然 仿佛早已习惯。
江衍.“你的膝盖…”
方才 他单膝跪地时 碎瓷扎进了膝骨。
此刻 玄色裤料渗着暗红。
他却恍若未觉。
姚琛.“小伤。”
他踹开房门。
将她放进锦被时 气息不稳。
姚琛.“比不得某人往心上扎刀子。”
烛火熄灭的刹那 他滚烫的躯体贴上来。
受伤的手被他十指相扣按在枕边 新缠的纱布摩挲着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