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31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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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感觉他贴上来的唇瓣冰凉 有咸涩液体渡入口中。

五鼓天明。

她终于退热。

晨光里看见他依旧维持着抱她的姿势 玄色衣襟沾满她的血渍与泪痕 腕间新旧伤痕交错。

江衍.“臣梦见…”

江衍.“陛下哭了呢。”

话音刚落 被他指尖按住嘴唇。

姚琛.“别转移话题。”

姚琛.“你昏迷时求朕亲你 现在想不认账？”

他眼底血丝密布 却扬起得意的弧度。

她茫然的神情取悦了他。

低头含住她干燥的唇瓣 渡来温热的参汤。

姚琛.“这是利息。”

姚琛.“本金 等你好了再算。”

冯恩送来汤药时 看见他正在给她喂粥。

那样专注耐心 仿佛掌间是易碎的琉璃。

而从不示弱的她 竟乖顺地倚在他怀中。

宫人退出时 隐约听见帝王低语。

姚琛.“快点好起来…”

姚琛.“朕的玄鸟令 还没教你用。”

江衍.“姚琛…”

江衍.“你压着我头发了。”

她烧得微哑的回应飘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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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去如抽丝 姚琛竟罢朝三日亲自照料。

第四日 她终于能坐起喝药 却见他端着药碗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连夜不眠累的。

她刚要接过 他却侧身避开 执意舀起一勺 吹凉。

江衍.“陛下。”

她无奈。

江衍.“臣自己可以…”

姚琛.“朕喜欢喂你。”

他固执地将药匙抵在她唇边 目光灼灼。

姚琛.“你昏迷时 都是这样喂的。”

药汁仍有些烫 她下意识蹙眉。

他立刻察觉 转身将药含入口中 俯身以唇相渡。

苦涩的药味在交缠的舌尖化开 他竟品得甘之如饴。

姚琛.“这样就不烫了。”

他抵着她额头。

药渍沿着她唇角滑落 被他用手指抹去。

冯恩送蜜饯进来时 看见帝王正给女官按摩小腿。

因久卧而浮肿的肌肤在他掌心下泛出淡红 那样尊贵的手 此刻却细致地揉捏着每一处穴位。

姚琛.“太医说要多活动。”

他理直气壮地解释 掌心却沿着她的腿线缓缓上移。

江衍.“陛下！”

她轻喘着按住他手腕。

姚琛.“这里 也要活血。”

病中她消瘦许多 锁骨愈发突出 他流连在锁骨处轻叹。

姚琛.“瘦得朕心疼。”

午后她小憩时 总觉得发间有异样。

醒来对镜才发现 他竟将她散落的青丝与自己的墨发编成同心结 藏在她发髻里。

姚琛.“结发为证。”

他从身后拥住她 对着铜镜得意挑眉。

姚琛.“看你还往哪儿逃。”

她哭笑不得 正要伸手拆开 却被他握住手腕。

那枚白玉扳指又回到她指间。

尺寸略大 缠着几圈红线。

姚琛.“先戴着。”

他咬她耳朵。

姚琛.“等养胖些就正好了。”

晚间歇息时 她欲回偏殿 却被他拦腰抱回龙榻。

姚琛.“朕夜半总要确认你还喘气。”

他将她圈进怀里 腿架在她身上 如同守着宝藏的恶龙。

她稍一动弹 他就在梦中收紧手臂。

子时。

她渴醒 刚起身就被拽回。

半梦半醒的人含糊抱怨。

姚琛.“不准逃…”

他扯过寝衣束带 将两人的手腕松松系在一处。

江衍.“姚琛…”

她轻声唤他。

他闭着眼低笑 满足地蹭她颈窝。

姚琛.“再叫一遍。”

五更天 晨光熹微 她在他怀中醒来。

却发现他早已清醒 正支着头看她 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