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32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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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今日感觉如何？”

他描摹着她的唇形。

江衍.“好多了。”

她刚答完就被吻住。

这个吻温柔绵长 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

分开时她险些喘不上来气。

姚琛.“快点好全…”

姚琛.“朕忍得很辛苦。”

她红着脸瞥去 却被他捉住手按上去。

姚琛.“它也想你。”

理直气壮得让人无言。

用早膳时 他非要抱她在膝头喂粥。

群臣在殿外侯朝 内侍们则是低头不敢看帝王如何耐心哄女官多吃半勺燕窝。

姚琛.“再喂一口。”

他舀起参汤 眼神暗沉。

姚琛.“或者 朕换种方式喂？”

她慌忙咽下 被他笑着吻去唇角水光。

直至冯恩第三次催促 他才不情愿地起身。

更衣时 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往她掌心塞入温热的玄鸟令。

姚琛.“收好。”

临走前不忘咬她耳垂。

姚琛.“等你能下榻 朕教你 如何调兵。”

她握着金令望向镜中 看见自己颈间满是淡红痕迹。

而始作俑者正将她的白玉簪小心翼翼地簪回发间。

姚琛.“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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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病后第七日 终于能倚着软枕坐起来。

姚琛坚持亲自喂药。

此刻正舀着燕窝粥 勺沿仔细刮过碗壁 不落一滴。

江衍.“御膳房换了新厨子？”

她咽下温热的粥 察觉滋味与往日不同。

他动作微滞 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姚琛.“朕尝着还行。”

她忽然瞥见他指尖贴着的疮药。

今晨不见的烫伤膏 原来用在了这里。

心念电转间 她握住他执勺的手腕。

江衍.“陛下？”

银勺跌进碗中。

姚琛别开脸 喉结滚动。

姚琛.“…朕熬的。”

寝殿寂静得能听见烛花噼啪。

她望着他躲闪的眉眼 想起今晨小太监议论 灶房被陛下砸了三回砂锅 原是在折腾这个。

江衍.“难为陛下。”

她抿住欲扬的唇角。

他立刻恼羞成怒 捏着她下巴逼近。

姚琛.“敢笑朕？”

燕窝的清甜气息在鼻尖交融 他忽然就着这个姿势含住她的唇 将未尽的调侃堵了回去。

一吻结束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

姚琛.“病中撒野的账 该清算了。”

锦被下 她的寝衣带子早已松散。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贴在她腰际 正是太医今早说她瘦得硌手的地方。

江衍.“陛下。”

她按住他的手。

江衍.“臣还没好全…”

姚琛.“朕问过太医了。”

姚琛.“发发汗更利痊愈。”

他得意地咬开她颈间系带 像在拆封期待已久的贡品。

纱帐摇曳间 她忽然听见他腹中鸣响。

这人盯着她一日三餐 自己竟粒米未进。

趁他起身时捻起块糕点递过去 却被他含住指尖。

姚琛.“喂朕。”

他眸色深浓 就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咀嚼 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指腹。

夜风卷入帐中 她替他拢好散开的衣襟。

不经意间摸到他心口处一道结痂的伤 是她病中噩梦抓挠所致。

江衍.“姚琛。”

江衍.“何必如此。”

她轻抚着那处伤痕。

姚琛.“朕乐意。”

他忽然将她抱到窗边榻上。

姚琛.“那夜你烧糊涂了 非说月亮是块凉糕。”

她依稀记得自己缠着他要摘月亮 他却真命人取来冰皮点心 哄着她说是月亮碎片。

江衍.“陛下惯会糊弄人。”

她别开头。

姚琛.“糊弄？”

姚琛.“朕把真月亮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