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27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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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开她腰间玉带。

窗外传来兵部侍郎的哭嚎声。

她在他炽热的惩罚里颤抖。

江衍.“陛下…”

姚琛.“嘘。”

姚琛.“朕后悔了。”

姚琛.“早该让满朝文武看看 你是谁的人。”

明黄帐幔落下时 他满足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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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下狱后 紫宸殿陷入诡异的宁静。

他不再急着追查端妃案 反而夜夜留她在寝殿批阅无关紧要的文书。

是夜 她正在案前整理岭南送来的香料册。

他突然抽走她手中书卷。

姚琛.“别碰这个。”

她不解抬头 见他眼底翻涌着晦暗情绪。

今日他莫名焦躁 连她奉茶时衣袖掠过香炉都要过问。

江衍.“陛下？”

姚琛.“退下。”

他背过身去 指节攥的发白。

她知道 他在强忍着些什么。

她行礼告退 却在转身时被他从后抱住。

姚琛.“阿衍…”

姚琛.“你身上 有雪中春信的味道。”

温热的唇贴在她后颈 声音闷在衣料里。

此刻 他似是卸下了所有防备。

那声“阿衍” 染上了几分撒娇意味。

她怔住。

这是端妃最爱的贡香。

自从杂录案后 已被列为禁忌。

江衍.“是岭南册子沾了旧香…”

她试图解释 却被他转过身子。

他眼底泛红 像被困的野兽。

姚琛.“朕知道。”

姚琛.“光熹四十二年 端妃就是用这种香…”

话语戛然而止。

他将她按在书案边 扯开官服深深吸气。

姚琛.“别让朕闻到这个味道。”

墨锭滚落在地 她在他失控的力道里突然明白。

先帝晚年昏聩 正是因长期使用掺入迷情的雪中春信。

而端妃 或许是知情者。

江衍.“陛下是怕…”

江衍.“变成先帝那样？”

她轻抚他紧绷的背脊。

他浑身剧震 突然咬住她肩膀。

疼痛让她不由得缩了一下 却听见了他破碎的低语。

姚琛.“那日 朕看见你闻杂录上的香气…”

姚琛.“恨不得 烧了整座皇宫。”

潮湿的触感落在颈间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在颤抖。

这个只是掌控一切的男人 竟被陈旧香气勾起心魔。

江衍.“姚琛。”

她捧住他的脸 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僵住 随即如溺水者般疯狂回应。

书案上的香料册被扫落在地。

他抱着她跌进锦垫 在漫天飘散的陈旧香气里 用体温覆盖所有不安。

更漏声响起时 他仍紧握着她一缕头发。

姚琛.“明日朕下旨 宫中永禁此香。”

她在他怀里转身。

指尖描摹着他的眉宇。

江衍.“那…”

她故意停顿。

姚琛.“嗯？”

江衍.“陛下何时才不再做噩梦？”

他捉住她手指轻咬。

姚琛.“等江尚宫身上 全是朕的味道的时候。”

姚琛.“朕就不再做噩梦。”

翌日。

内务府收到严旨。

所有前朝旧香 即刻起尽数焚毁。

她的官服被特意熏上龙涎香 香气浓烈得隔着重帷都能辨认。

这仿佛是他宣誓主权的一种手段。

——尽管有些孩子气。

当夜 他睡得格外沉 再没有突然惊醒去确认她在身边。

但她却一夜无眠。

晨光时 听见窗外传来早鸟的鸣叫声。

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将白玉簪轻轻塞回他枕下。

他昨夜情动时说的话 她揣摩了一整夜。

他要她身上 全是他的味道…

这分明不是君臣间简单的嘱托。

一根无形的细线 将他们牢牢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