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25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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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盒盖。

珠光流转间 她看见了自己眼底的涟漪。

这场博弈里 她早不是执棋者。

——而是他掌中 不愿放飞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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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珠链沉甸甸压在锁骨上 凉意渗入肌理。

她对着铜镜调整官服立领 却遮不住颈间暧昧的红痕。

今早姚琛为她戴珠链时 故意将链扣调紧半寸。

此刻稍一呼吸 便能感受到 珍珠摩挲着昨夜他留下的咬痕。

晚宴设在临水殿 她踩着初升的星子前往。

珠帘摇曳间 看见姚琛正与宗亲谈笑 指间白玉扳指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那是从她发间取走的簪头改制的。

万能龙套.“江尚宫到——”

内侍通传声里 满殿目光汇聚而来。

她稳步上前行礼 听见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

姚琛.“起来吧 就等你了。”

姚琛虚扶她起身 指尖却在她掌心不轻不重地一挠。

她的席位被设在御座左下首 比亲王们更近。

刚落座便觉桌下动静 他的龙纹锦靴正若有似无蹭着她的官服下摆。

群臣敬酒时 他举杯回应 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被酒液润泽的唇上。

姚琛.“尚宫近日操劳 朕赏你盏血燕。”

他忽然扬声 亲手从冯恩盘中取过炖盅递来。

俯身时玄色广袖如云笼罩 借着动作将纸团塞进她袖中。

她捏着微烫的瓷盅 感受到袖中纸团的棱角。

桌下的纠缠变本加厉。

他锦靴甚至挑开她层层叠叠的官服下摆 趾尖隔着罗袜轻蹭她脚踝。

江衍.“陛下…”

她以袖掩唇 眼含警告。

姚琛恍若未闻 转着扳指与叔父追忆先帝狩猎轶事。

话语间 脚踝突然一痛 竟是他用靴尖不轻不重咬了下。

她手抖得握不住汤匙 瓷勺撞在盅沿 发出清脆声响。

满殿寂静中 他挑眉望来。

姚琛.“尚宫可是身体不适？”

众目睽睽下 他指尖在案几轻叩三下。

——这是他们夜间对弈时 他催促她认输的暗号。

珠链随着她急促呼吸起伏 冰得心口发颤。

宴至半酣 他借口醒酒离席。

经过她案前时 玉佩流苏扫过她手背。

片刻后 云岫悄声来报。

万能龙套.“陛下在留香阁等您。”

留香阁暗香浮动 她推门便被他按在门扉上。

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 珠链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姚琛.“敢在宴席上瞪朕？嗯？”

他咬着她耳珠低语 掌心顺着官服裂隙探入。

姚琛.“朕看你今日戴珠链的模样 就想着 怎么把它从你身上拆下来。”

珍珠滚落满地 她在黑暗中仰头承受他的索取。

窗外飘来宴席的笙箫 他偏要在乐声最急时逼出她的呜咽。

姚琛.“纸团看了？”

他喘着气将她抱上窗台。

夜风灌进来 吹散她挽起的长发。

她这才展开袖中揉皱的纸。

——那是端妃宫女画押的供词。

供词直指当年伪造书信的 是兵部侍郎。

姚琛.“明日早朝 朕要清理门户。”

他轻吻她汗湿的鬓角。

姚琛.“你且在屏风后听着。”

更声响起时 他替她重新绾发。

白玉扳指擦过她的头皮。

最后别上官帽的瞬间 他突然在她耳畔低笑。

姚琛.“珠链虽美 还是白玉衬你。”

回到筵席时 无人敢问。

唯有碎裂的珍珠嵌在官服褶皱里。

她抚平衣襟坐回席位 尝出唇间残留的酒气。

——是他方才渡来的醒酒汤。

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 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