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24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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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高。

冯恩在殿外轻叩门扉提醒早朝时辰。

姚琛慢条斯理地为她系好衣带 临走前咬着她指尖嘱咐。

姚琛.“收好绢帛 今晚朕来验收。”

她蜷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软榻上 看着绢帛上颠覆性的证词。

原来他早已布好棋局。

所谓的查案许可 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那只擒住她的猫 此刻正穿着龙袍接受百官朝拜。

唯有她知晓 那庄严衮服之下 还沾染着方才梧桐树下零落的晨露与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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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帛上的证词如投石入湖 在朝堂激起暗涌。

接连三日 她埋首卷宗核查细节 姚琛却似失了耐心。

这日 她正比对笔迹 他突然驾临偏殿。

姚琛.“朕准你查案 没准你废寝忘食。”

他抽走她手中的卷宗。

案头食盒里的午膳原封未动。

他目光骤冷 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指腹重重擦过她眼下青影。

姚琛.“怎么？”

姚琛.“尚宫要学那些酸儒 用憔悴模样来谏君？”

江衍.“臣不敢…”

话音未落 被他以唇封缄。

这个吻带着惩戒的意味 直至她气息紊乱才松开。

他抚着她泛红的唇瓣冷笑。

姚琛.“既然不想用膳 那就做点别的。”

笔墨纸砚被挥落在地 他抱着她坐上书案。

散落的卷宗成了叠褥 她官服下摆浸在未干的墨迹里。

江衍.“陛下 这些是重要证物…”

姚琛.“比朕重要？”

他咬开她颈间盘扣 在露出的肌肤上留下新的印记。

虎符不知何时又回到她手中 冰冷的金属贴着她发烫的掌心。

她在他激烈的动作间艰难开口。

江衍.“兵部侍郎…”

江衍.“前日递了告病折子…”

姚琛.“朕知道。”

他喘息着将她往后按 案上镇纸硌得她脊背生疼。

姚琛.“今早他府里搜出三箱黄金 来自端妃母族旧部。”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

这个关键的信息 他竟瞒了她三日。

姚琛.“怪朕没说？”

他看穿她的心思 动作愈发凶狠。

姚琛.“那日给你机会求助 你宁可咬着唇在案前硬撑。”

他的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旧痕。

姚琛.“这些印记褪了又添 你就是不肯开口求朕。”

窗外雷声隆隆 夏雨骤至。

雨声掩盖了书案吱呀的响动 她在他失控的力道里攥紧虎符 棱角深深陷进掌心。

骤雨初歇时 她瘫软在狼藉的卷宗间。

他披衣起身 从袖中取出封火漆密信扔在她身边。

姚琛.“端妃贴身宫女找到了 在岭南为妓。”

她挣扎着去够 却被他用脚轻轻踩住裙摆。

姚琛.“想要？”

他俯身 墨发垂落与她青丝交缠。

姚琛.“说点好听的。”

雨后的风带着泥土气息穿堂而过。

她望着他眼底自己的倒影 终于哽咽出声。

江衍.“…姚琛。”

二字如钥匙开启枷锁。

他松开脚 将她连人带信抱进怀里。

姚琛.“早该如此。”

暮色四合时 她对着密信出神。

原来他早已织好天罗地网 却偏要看她如困兽挣扎。

就像此刻故意留她满身痕迹。

明日朝会时 群臣都会看见帝王刻在女官身上的印记。

冯恩送来新官服时 她正对镜梳理。

白玉簪斜插鬓间 衬得颈间红痕愈发醒目。

万能龙套.“陛下吩咐 让您戴着新得的南海珠链去赴晚宴。”

云岫捧来锦盒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