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江衍.“陛下…”

姚琛.“阿衍。”

他嗓音低哑地唤她名字。

姚琛.“别躲着朕。”

江衍.“姚琛…”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时喊他的名字。

姚琛.“…好乖。”

他的眉宇间透着笑意和计划得逞的满意。

姚琛继续带着她写第二行。

官服宽袖滑落露出他今早在她腕间留下的淡红指痕与他此刻紧扣的指尖重叠。

当最后一句“莫负良宵”落笔时她早已软在他怀里。

笔杆滚落在地姚琛顺势将人抱上书案纸墨哗啦散开。

江衍.“衣服…”

姚琛.“朕赔你新的。”

他带有一丝惩罚意味地咬了咬她的嘴唇。

姚琛.“今日躲朕七次。”

他抵着她额头轻喘。

姚琛.“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雨声渐密吞没了案几轻微的晃动声。

她官服肩头的刺绣摩挲着他玄色常服上的龙纹玉簪不知何时又回到她松垮的发髻间。

子时更响传来时她正替他系回常服玉带。

他握住她手腕将一枚温热的虎符放入她掌心。

姚琛.“明日去兵部调档案。”

他吻她眉心。

姚琛.“带着这个无人敢拦。”

她攥紧虎符棱角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虎符在掌心烙下深痕她彻夜未眠。

天未亮她便前往兵部果然无人敢拦。

档案库的军报与梧州供词严丝合缝反而显得可疑。

太过完美的吻合往往意味着精心编排。

返回紫宸殿时他正在院中练剑。

晨曦透过梧桐叶隙照亮他额角薄汗。

见她归来剑尖轻挑一片落叶精准落在她肩头。

姚琛.“不顺利？”

他收势走近剑鞘自然而然抬起她下巴。

她递还虎符指尖相触时被他顺势握住。

他摩挲着她虎口处被虎符硌出的红痕眸色渐深。

姚琛.“他们给你看的是誊抄本。”

江衍.“陛下早知道？”

他低笑带着练武后的热气将她抵在梧桐树干上。

姚琛.“朕若不知怎会给你虎符？”

落叶簌簌而下他唇瓣擦过她眉心。

姚琛.“原想着你受些挫败会来求朕。”

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官服她轻喘着偏过头。

江衍.“那陛下此刻…”

江衍.“是要看臣求助的模样？”

姚琛.“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轻啮。

姚琛.“更想看你查案时的模样。”

剑鞘挑开她官服第一颗盘扣。

姚琛.“特别是…”

姚琛.“昨夜在书案前咬着唇翻卷宗的样子。”

她膝弯发软被他揽着腰提起。

悬空的失重感中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晨风裹着草木清香掠过他背肌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

姚琛.“兵部侍郎是端妃表亲。”

他忽然在她耳边低语抱着她往殿内走。

姚琛.“三年前端妃之父问斩后他暗中销毁过一批档案。”

内侍们早已无声退避。

她被放在临窗的软榻上看他从多宝阁取出一卷泛黄绢帛。

——正是兵部缺失的原始军报。

江衍.“陛下既然早有此物为何…”

姚琛.“想看看你能查哪一步。”

他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抚过她官服领缘。

姚琛.“也想知道…”

余音消散在突然贴近的唇间这个吻带着晨露的清冽与不容置疑的掌控。

绢帛在纠缠间散开露出截然不同的证供。

她呼吸急促地去够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榻上。

姚琛.“求朕。”

他鼻尖轻蹭她沁汗的鼻梁膝头抵开她并拢的裙裾。

姚琛.“说句好听的就给你看。”

窗外鸟鸣啁啾她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里溃不成军。

最终颤抖着仰头咬住他微敞的衣领含糊道。

江衍.“…陛下。”

他满意地低笑将绢帛塞进她松散的衣襟。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轻颤却被他更重地压进锦垫。

罪.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