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22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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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篝火燃起时 她借着更衣避开喧闹。

却在账外暗处被他拦住 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

姚琛.“今日狩猎 朕擒获最得意的猎物…”

姚琛.“是这只总想逃开的小狐狸。”

他指尖抚过她衣领山茶花瓣。

她知道他在说自己。

她被姚琛抵在帐柱上 听见远处传来的笙歌。

鎏金腰牌从袖中滑落 被他俯身拾起系回她腰间。

姚琛.“收好。”

姚琛.“往后随驾的时候还多。”

回到席间时 她唇上还留着他啃咬的痕迹。

他正与宗亲对饮 目光掠过她时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得意。

当夜御帐中 她对着梧州密报出神。

忽然帐帘微动 他带着夜露走进来。

姚琛.“最近似乎总是心不在焉。”

姚琛.“可是有心事？”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有些无措。

江衍.“陛下…”

姚琛.“明日再批。”

他抽走她手中的信纸。

姚琛.“猎场三日 朕有一整夜时间听你汇报案情。”

烛火熄灭的刹那 他在她耳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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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归来后 紫宸殿的夜晚总是弥漫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氛围。

骤雨初歇 姚琛批完奏折 不唤人更衣 反而踱步到偏殿。

她正对灯查看梧州新到的证物 见他进来刚要起身 却被他按着肩坐回原处。

姚琛.“那日脚踝伤 恢复得如何？”

江衍.“回陛下 已无大碍。”

姚琛.“好。”

姚琛.“你继续 朕不打扰你。”

他随手抽走她发间的玉簪把玩 长发垂落时扫过她脸颊。

带着薄茧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簪身。

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她努力专注在文书上 却察觉他目光始终流连在她颈间。

今晨他非要亲手为她整理官服领口 系带时故意多绕两圈 此刻勒得她呼吸都不畅快。

江衍.“看够了？”

她终是忍不住抬眼望向他。

姚琛.“看不够。”

他低低地笑。

俯身将她连人带椅圈住 下巴轻抵她发顶。

姚琛.“梧州副将的供词 你怎么看？”

江衍.“证词与当年军报有出入 但缺少物证…”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忽然咬住她的耳坠轻轻拉扯。

姚琛.“嗯。”

姚琛.“明日朕调兵部档案给你。”

他漫应着 唇却沿着耳垂游移。

姚琛.“现在先说说 今日为何躲着朕？”

她攥紧袖口。

午后在藏书阁查证时 分明听见他与重臣议事的声音靠近 却故意绕道离去。

江衍.“臣没有…”

姚琛.“撒谎。”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指尖抬起她下巴。

姚琛.“朕数过 你今日经过紫宸殿正门七次 没有一次往里看。”

她怔住 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留意。

那双深邃眼眸在灯下灼灼逼人 映出她无处遁形的慌乱。

雨声又起 敲在窗棂上 如同她的心跳。

他忽然松开钳制 转而执起她握笔的手 带她蘸墨铺纸。

姚琛.“把方才想的案情写下来。”

这姿势几乎完全将她笼在怀中 笔尖悬在宣纸上方颤抖。

姚琛.“别抖。”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引得她浑身战栗。

他握着她的手腕运笔 每一个转折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墨迹淋漓间 写的却是——

“夜雨煎茶待客至”

她耳根骤热。

这分明是昨夜他们缠绵时 他贴在她耳边哼过的民间小调里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