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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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腰牌边缘 金属棱角硌着掌心。
抬头时看见临辉殿窗上映出的人影。
是他。
他正立在窗边望着她 指尖转着那支本该在她发间的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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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猎场旌旗招展 初夏的风裹着草叶清香掠过马鞍。
她勒紧缰绳 官服外 是他赏的银狐裘。
今晨出发时 他亲手为她系带时在她耳边低语。
姚琛.“猎场风大 若是染了寒 如何侍寝?”
她别过头没有看他。
自从开了荤 他每天换着方式索取 每一次都以她的求饶结束。
尽管她明里暗里都提醒了他好几次 纵欲过度的危害 但姚琛依旧如故。
此刻 那狐裘领口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她抬眼望向猎场高处 姚琛端坐于华盖之下 玄色骑射服勾勒出挺拔身形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随行官员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自那日临辉殿后 帝王对这位女官的特别对待已是公开的秘密。
万能龙套.“尚宫可要试试弓马?”
兵部尚书笑着递来角弓。
似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讨好江衍 和讨好姚琛已然无二。
江衍正要推拒 忽闻马蹄声近。
姚琛纵马而来 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不由分说地俯身揽住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带至自己鞍前。
江衍.“陛下!”
她惊呼着抓住他的衣襟。
姚琛.“江尚宫昨日与朕赌棋输了 合该陪猎一圈。”
群臣哗然中 他朗声笑道。
温热的掌心在她腰间重重一按 暗示着真正的惩罚。
同时 也是在警告她 不准靠近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骏马疾驰入林 将喧嚣抛在身后。
直到确认无人 他才缓下速度 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姚琛.“怕什么?”
姚琛.“朕还能吃了你?”
她被他圈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姚琛.“端妃案有进展了。”
林间光影斑驳 他的唇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耳朵。
江衍.“梧州那边…”
姚琛.“今早到的密报。”
他单手控缰 另一只手探入狐裘 摸出一封火漆信函塞进她掌心。
姚琛.“当年监军副将承认 所谓通敌书信 是伪造的。”
她急忙拆信 却被他握住手腕。
姚琛.“回去再看。”
姚琛.“现在 陪朕找只白狐。”
他的指尖在她掌心不轻不重地划着圈。
显然是个借口。
他带着她在林间信马由缰 唇时不时贴上她后颈 轻轻厮磨 像是标记领地的野兽。
目光瞥到她官服袖口被树枝勾破的痕迹。
他眸光骤暗 撕下段里衣布料为她包扎 动作间将她指尖含入口中轻咬。
江衍.“陛下…”
她耳尖通红地抽回手。
姚琛.“赔你件新的。”
他低笑 忽然纵马越过溪涧。
她吓得环住他的脖颈 却听见了他得逞的闷笑 顿时明白他是故意的。
她有些撒气般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却被他抓住了手。
姚琛.“胆子大了。”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
姚琛.“是不是朕太惯着你了?”
她张了张嘴 刚想说些什么 却被他抓住机会 趁机吻住她的唇。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他的吻里。
日头西斜时 两人返回营地。
众臣看见的是江尚宫鬓发散乱地靠在帝王怀中 狐裘肩头别着一支新折的白色山茶。
——那是他今日猎得的第一件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