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20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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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密 吞没了未尽的话语。

烛火将两道贴近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如同一场心照不宣的共谋。

直至子夜更响 她才披着外袍回到偏殿。

云岫捧着醒酒汤等候多时 见状欲言又止。

她抚过重新挽好的发髻。

那支白玉簪似乎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案头端妃的卷宗静静躺着 而某人留在她官服下的印记正隐隐发烫。

这场博弈 早已变了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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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潮气漫进殿宇 青砖地返出细密水珠。

她立在书案前整理端妃案卷宗 官服领口微微敞着。

今晨姚琛为她系领扣时 故意将指尖探进去停留了许久。

万能龙套.“尚宫。”

万能龙套.“冯公公方才来说 陛下在临辉殿赏雨 让您送些新茶过去。”

云岫的声音带着迟疑。

江衍执卷的手顿了顿。

临辉殿是西苑僻静处 三面环水 向来是帝王独处之所。

她不信他不知道。

这个传唤太过暧昧 连小宫女都垂着头不敢看她。

她撑着伞穿过雨幕 水汽将白玉簪浸润得愈发温润。

殿门虚掩着 推开时 满室茶香与雨声一同涌来。

他斜倚在窗边榻上 墨发未束 执着本棋谱在看。

见她进来 也不起身 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姚琛.“过来试试这茶。”

姚琛.“南边新贡的龙井。”

姚琛.“朕记得 你喜欢。”

她一惊。

他竟这般细致 连她的喜好都记得如此清楚…

她依言坐下 刚要执壶 却被他按住手腕。

他就着这个姿势倾身过来 鼻尖轻蹭过她耳后。

姚琛.“沾了雨气。”

他温热的唇随即贴上那处肌肤 细细吮去水痕。

她攥紧袖口 任由他的吻沿着颈侧游移。

窗外 雨声潺潺 衬得殿内呼吸格外清晰。

他今日似乎格外有耐心。

像是在品尝一道新茶 指尖漫不经心挑开她官服第一颗盘扣。

江衍.“陛下…”

江衍.“茶要凉了。”

她轻喘着偏头。

他低笑 就着她侧头的姿势吻她唇角。

姚琛.“凉了再沏。”

掌心已探入官服后襟 抚上那段他今早才丈量过的腰线。

纠缠间棋谱滑落在地 她被他带着倒在软垫上。

散开的墨发与她的青丝缠在一处 如同昨夜锦被里的景象重演。

他今日似乎心情颇佳 吻间隙断断续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是她没听过的民间小调。

江衍.“端妃的父亲…”

江衍.“当年的副将还活着…在梧州。”

她趁他唇齿流连在锁骨时艰难道。

姚琛.“梧州啊。”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齿尖轻轻叼住她里..衣的系.带。

姚琛.“朕明日就派人去。”

雨声渐急。

姚琛.“后日南苑围猎 你随驾。”

她直直地撞进了他深邃的眼。

眸中是未褪的红 和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

这些日夜 他看似纵容她查案 实则每个举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江衍.“臣要整理卷宗…”

她的推拒被他的动作堵住。

姚琛.“朕准你带去看。”

他抚着她发间玉簪 气息不稳。

离开临辉殿时已是暮色四合。

她扶着廊柱平复呼吸。

官服皱得不成样子 只得绕道回房更衣。

转角处却见冯恩垂首而立 显然已等候多时。

万能龙套.“陛下吩咐 将此物交予尚宫。”

他奉上锦囊 里头是枚鎏金腰牌。

——那是可随驾围场的通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