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19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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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绾发 将那支白玉簪稳稳插入发髻。

她的眉眼间褪去几分清冷 添了几分难以形容的艳色。

江衍.“去查端妃旧案。”

江衍.“要快。”

她起身 官服下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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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日 紫宸殿的宫灯总是亮至深夜。

她坐在偏殿的烛光下 面前摊着从各处调来的卷宗。

端妃旧案牵扯光熹朝末年太多秘辛 每查一寸都如履薄冰。

姚琛虽未明说 但那些深夜突如其来的探视 落在她肩头带着薄茧的掌心 都在无声催促。

是夜。

她正对着一份模糊的军报出神 身后忽然笼下一片阴影。

姚琛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玄色常服带着夜露的湿气。

他俯身靠近 下巴蹭过她的鬓发 目光落在卷宗上。

姚琛.“还在看这个？”

她微微侧首 便能触到他近在咫尺的唇角。

江衍.“刑部封存的记录有缺漏 当年参审的官员大多外放或致仕…”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姚琛抽走她手中的笔 指尖自然地梳理着她垂落的发丝。

姚琛.“明日让冯恩去宗正寺调玉牒。”

这个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仿佛这些天的耳鬓厮磨已成了习惯。

烛火噼啪一跳 他忽然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沾着一点墨渍。

那是白日翻阅旧档案时不小心蹭上的 她忙着查案竟忘了清理。

姚琛.“这么不小心。”

他低语 握住她的手腕拉到灯下。

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明黄绢帕 蘸了案头清茶 细细擦拭那点污痕。

她屏住呼吸。

他专注的眉宇近在眼前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腕间肌肤。

绢帕柔软的触感与茶水的微凉交织 让她想起昨夜他抚过她后背的掌心 也是这般 带着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挣脱的力道。

江衍.“陛下 臣自己来。”

她试图抽回手。

姚琛抬眸看她 眼底烛光摇曳。

姚琛.“别动 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 指腹却借着擦拭的动作 在她敏感的手腕内侧轻轻打圈。

那里昨日曾被他吻过 此刻再度泛起熟悉的酥麻。

她耳尖微热 瞥见殿门外冯恩垂首而立的身影 忍不住压低声音。

江衍.“会被人看见…”

他忽然轻笑 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姚琛.“看见又如何？”

唇几乎贴上她泛红的耳廓。

姚琛.“朕倒想看看 谁敢多话。”

松木与墨香的气息笼罩下来。

让她想起今晨醒来时 发现他竟将系带与她的发梢缠在了一处。

那样孩子气的纠缠 与此刻充满占有欲的姿态判若两人。

江衍.“端妃的案子…”

她试图拉回正题 声音却因为他游移在她腰后的手而发颤。

姚琛.“明日再议。”

他抽走她发间玉簪 任由青丝垂落肩头。

姚琛.“今夜有雨 陪朕下盘棋。”

这显然并非真正的邀约。

昨夜他也是以赏画为由将她留在寝殿 最后却演变成在满地书卷间的亲密纠缠。

他总爱在情动时抚过她戴簪的位置 仿佛那是专属的印记。

她被他揽着走向内室 窗外果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经过那盏落地宫灯时 他忽然将她抵在灯架上。

琉璃灯罩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姚琛.“查案可以。”

姚琛.“但不准再沾一身墨痕。”

他的指尖挑开她的第一颗盘扣。

姚琛.“这里 这里…”

姚琛.“只能留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