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018

“当九重宫阙倾覆时。”

“又是谁在护谁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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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透过鲛绡帐幔 在纠缠的墨发间流淌。

她是在一片温热的禁锢中醒来的。

姚琛的手臂横在她腰间 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鼻息轻拂着她的后颈。

昨夜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如何将她从门边抱到榻上 官服如何层层委地 白玉簪如何被取下搁在枕边。

还有他滚烫的掌心 是如何抚过她战栗的背脊…

她轻轻一动 腰间的手臂立刻收紧。

姚琛.“醒了？”

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正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肩线。

里衣不知何时被蹭得松散 露出大片肌肤。

而他玄色的寝衣领口也敞着 坚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背脊。

江衍.“该起身了…”

姚琛.“急什么。”

他的手掌顺着她腰侧的曲线游移 指尖勾开最后一层束缚。

姚琛.“朕还没确认清楚。”

她倒吸一口气 被他翻过来面对着他。

晨光里 他深邃的眼底含着未尽的笑意。

墨发散在枕上 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威仪 多了几分慵懒的侵略性。

江衍.“陛下今日要早朝…”

她徒劳地推拒 手腕却被他轻轻扣住按在枕边。

姚琛.“让他们等着。”

他俯身 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睑上 继而含住她欲言又止的唇。

这个吻比昨夜温柔许多 却带着更甚的掌控力 让她渐渐软了身子。

当他的唇沿着脖颈向下滑时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指尖陷入他散开的衣襟里。

里衣彻底滑落 露出他肩胛处一道旧疤。

——那是光熹朝末年宫变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那本杂录里 关于少年皇子在雪中跪候的记载 心尖莫名一软。

这细微的走神被他察觉。

姚琛撑起身 眸色暗沉地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颊。

姚琛.“在想什么？”

她抬手 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疤痕。

两人都怔住了。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愫。

姚琛.“可怜朕？”

不等她回答 他忽然扯过滑落的锦被将两人裹住。

在黑暗的方寸之间 他滚烫的躯体完全覆上来 吻变得急促而凶狠 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江衍.“姚琛…”

她在喘息的间隙呜咽 腿根蹭过他紧绷的腰腹 换来的是他更重的压制。

账外传来三声更漏 是冯恩在提醒早朝时辰。

他动作一顿 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终于松开了钳制。

姚琛.“今晚再来。”

姚琛.“戴着朕的簪子。”

他的指尖拂过她锁骨处的红痕。

江衍.“陛下 纵欲过度…”

他打断她的话。

姚琛.“朕知道。”

她看着他披上龙袍的背影。

晨光为他镀上金边 又是那个威临天下的帝王 仿佛榻间的温存缠绵只是幻影。

直到殿门合拢 她才缓缓坐起。

白玉簪静静躺在枕畔 簪身还残留着交握时的体温。

她将发簪贴在心口 那里印着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随着心跳隐隐发烫。

帐幔间弥漫着龙涎香与她气息交融的味道 如同这场始于试探的关系 早已说不清是谁蛊惑了谁。

当云岫捧着崭新的官服进来时 看见的便是她对镜梳妆的模样。

鸦青官服严整如初 唯有微肿的唇瓣与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诉说着昨夜发生的 不可言说的秘密。

万能龙套.“尚宫今日…”

云岫迟疑地递上梳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