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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三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兰苏醒后的头几天,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虚弱得如同一捧易碎的琉璃。意识在昏沉与短暂的清醒间浮沉,大部分时间,她都沉陷在药物编织的深海之中。

  工藤新一,这位曾经被案件和推理占据全部心神的名侦探,此刻却像一座沉默的山岳,稳稳守在病床边。他不再有半分往日的魂不守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屏息的、极致的专注——全部心神都锚定在病床上那抹微弱的呼吸上。

  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不再是复杂的化学方程式或嫌疑人的关系图,而是密密麻麻记录着:兰每一次平稳呼吸的频率,每一次因不适而蹙眉的时长,每一次沉入深度睡眠后眼睫无意识颤动的次数。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时,他立刻起身,详细询问每一种滴入兰血管的液体名称、药理作用、起效时间、可能的副作用及其对应的生理反应。他提问的精准和逻辑的严密,让经验丰富的资深护士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在接受一场关乎生死的专业答辩。

  那天下午,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兰在昏睡中,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

  “水……”

  这微弱的气音,于新一而言,不亚于一声惊雷。他几乎是瞬间被激活,迅速起身,用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将早已备好、插着吸管的温水杯凑到她唇边。看着那微小的水流被缓缓吸吮。

  喂完水,他却没有立刻将她放回枕上。他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苍白的脸颊,那双曾洞悉无数谎言与真相的蓝眸,此刻紧紧锁住她半阖的双眼,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

  “兰,记得我是谁吗?”

  兰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

  混沌的视野里映出那张熟悉又带着过度紧张的脸。她甚至没有力气牵动嘴角,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个极其清晰的白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迷茫,只有一种“你又在犯什么傻”的熟悉嫌弃,清晰地传递着无声的控诉:‘你是那个一推理起来就忘记吃饭的笨蛋侦探……’

  就是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如同解开了一道紧绷到极限的弦。工藤新一胸腔里那根死死勒住心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的神经,终于无比真实地松弛了一丝。他将她放回柔软枕间,唇角终于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很好。他无声地在心中下了判断:认知功能恢复良好。

  几天后,兰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可以靠着升起的病床短暂坐一会儿。她安静地靠在枕上,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长久地停留在床边那个削苹果的身影上。

  工藤新一微微低垂着头,眼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神情是处理案件证据时才有的那种全神贯注。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锋利的水果刀,银亮的刀刃贴着饱满红润的苹果表皮游走,拉出一条连绵不断、薄如蝉翼的鲜红果皮。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洒落,为他挺拔的鼻梁镀上金边,微抿的唇线透着一股熟悉的、略带傲气的少年感。这景象如此鲜活,如此完整,他眉宇间那份未曾熄灭的智慧光芒,几乎让她恍然失神。

  太好了。

  一股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庆幸与酸楚,毫无预兆地冲上鼻腔,灼热了眼眶。

  眼前这个鲜活的、完整的、依旧闪耀着光芒的工藤新一,她真的……没有弄丢他。那个在意识模糊的生死边界看到的、如同燃尽最后一丝火星的余烬般枯槁、绝望、仿佛灵魂都被抽空的剪影,此刻被眼前这个真实、温暖、带着少年锐气的他彻底覆盖、驱散。

  阳光下的他,就是驱散噩梦的唯一解药。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她微微抬起了那只没有输液、却依旧布满青紫淤痕和细小擦伤的右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重伤初愈的身体来说,却显得异常艰难,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和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仿佛举起千钧重担。

  新一立刻察觉了这微小的动静,锋利的刀刃瞬间停止转动。他没有出声询问,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或催促,只是静静地、顺从地侧过头,将目光完全投注在她身上。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全然的专注和一种能融化冰雪的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想要做的事。

  他看到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度,克服着虚弱的颤抖,极其珍重地抚上他的脸颊。

  微凉的指尖先是轻轻触碰到他额前垂落、略显凌乱的黑色碎发,然后带着试探般的轻柔,慢慢滑过他清晰的眉骨,沿着那挺直如峰峦的鼻梁,一点点向下描摹,最后,带着确认般的力道,停留在他清晰的下颌线上。她的指尖带着药水的微凉气息,还有些许长期卧床的无力感,但当它们真实地烙印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时,却仿佛带着一种能灼伤他灵魂的温度。

  工藤新一没有一丝闪躲。他主动地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更深地、更顺从地送入她的掌心。那一刻,他收敛了所有名侦探的锋芒与锐利,温顺而渴求地任由爱人的指尖在他脸上流连、描摹、一遍遍确认着他真实存在的轮廓。

  他缓缓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感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带着伤痕的触碰,一种饱胀的酸涩与满足感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来,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然而,就在这温情脉脉、几乎要让旁观者落泪的时刻——

  兰的指尖在他脸颊上流连了片刻,似乎在确认这触感的真实。突然,那微凉的指尖仿佛蓄积起了一点小小的力气,拇指和食指精准地合拢,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他一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调皮报复的意味,轻轻地往外扯了一下!

  “嗷——!”新一猛地睁开眼,刚才那深情款款、仿佛能溺死人的表情瞬间崩裂,发出一声毫无形象可言的痛呼。

  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被掐的地方,蓝眼睛里瞬间溢满了生理性的水光(尽管多半是演的),控诉地看着病床上那个正努力憋笑的女孩,声音里满是委屈,却又藏着掩饰不住的纵容和笑意:“疼疼疼!兰!你下手轻点啊!我可是你刚刚才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男朋友,掐坏了怎么办?再组装一个可没那么容易!”

  他太懂了。这绝不是对他过往那些“抽烟喝酒”莫须有指控的报复(毕竟他从不沾那些)。这是独属于毛利兰的方式——是她劫后余生,确认他并非虚幻泡影,确认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种亲密无间、带着小小玩闹的最直接、最亲昵的表达。是生命回归的证明,是爱意汹涌的宣泄口。

  兰看着他捂着腮帮子、表情夸张滑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让她立刻又皱紧了小脸,倒吸一口凉气,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劫后余生的庆幸、重逢的喜悦以及恶作剧得逞的狡黠星光,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亮得惊人。

  “活该,”她带着未散的笑意,声音虽然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却清晰无比地传递着她的情绪,“谁让你……让我那么担心了。” 她的目光温柔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那潜台词不言而喻——谁让你在我‘看’到的地方,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绝望?

  至于她究竟在生死边缘“看到”了什么,又为何会“担心”到需要用这种方式确认,此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阳光真实地洒落,消毒水的气味真实地存在,他温热的皮肤真实地在她指尖下,他夸张的痛呼和眼底的笑意真实得让她想哭又想笑。他们能这样真实地触碰、玩闹,能看着对方完好无损地、鲜活地在自己眼前呼吸、微笑。

  新一揉了揉其实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微微发热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重新拿起削到一半的苹果,动作流畅地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嘴角勾起一个无比真实而温暖的弧度。

  “嗯,是我不好。”他低声应着,带着绝对的真诚。将最后一点果皮削落,露出饱满雪白的果肉,他用小刀切下最甜润的一小块,稳稳地递到她嘴边,“所以,以后请务必亲自看管,毛利兰小姐。长期有效,不接受退换。”

  随着意识越来越清晰,身体逐渐脱离危险的泥沼,那些在生死边界“看到”的、混杂着绝望与黑衣人搏斗的碎片记忆,开始以更加清晰的梦境或闪回的形式,不断涌入兰的脑海,带着冰冷的后怕。

  这天,新一照例一丝不苟地监督她喝下医生开的一种味道极其古怪、颜色深褐的滋补中药。兰捏着鼻子,视死如归般地灌下去,苦得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舌尖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草木腥气。

  看着她可怜兮兮、眼泛泪光的模样,新一下意识地伸出手,想用指尖轻柔地帮她擦掉沾在嘴角的一点深色药渍。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肌肤的瞬间,兰却猛地向后一缩头,避开了他的触碰。她抬起眼,用一种带着审视和“终于让我逮到了”的犀利眼神,紧紧锁住他悬在半空的手。

  “等等!”她眯起眼睛,像个小侦探在审问嫌疑人,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你刚才想用哪只手碰我?”

  新一一愣,动作顿住,不明所以地抬起自己刚刚伸出的右手,展示给她看。

  “右手!”兰立刻像抓住了关键证据,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点小得意,“我‘昏迷’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用这只手拿烟的!还有,”她眼神瞟向病房角落空无一物的小茶几,“你用那边的威士忌酒杯喝酒!琥珀色的,加冰块那种!”

  新一的手彻底顿在了半空。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困惑和一丝被冤枉的无辜无奈:“你到底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我什么时候碰过那些东西?”

  他放下药碗,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神情坦荡得近乎理直气壮,“我的大脑需要绝对清醒,任何一点尼古丁或者酒精都会干扰神经递质传递,影响我的判断力和反应速度。这种低级错误,我怎么会犯?”

  语气里甚至带着点“你居然怀疑我身为侦探的专业素养”的轻微控诉。

  看着他澄澈坦荡、毫无作伪痕迹的眼神,兰彻底愣住了。难道……那些让她心口撕裂般疼痛的、他枯坐暗室、指间夹着烟、对着酒杯里晃动的冰块出神的画面……真的只是她濒死时大脑混乱产生的幻觉?是过度担忧投射出的噩梦?

  带着满腹的狐疑,兰乖乖咽下新一递过来的清水漱口。

  过了一会儿,她状似无意地、用闲聊般的口吻再次开口,目光却悄悄留意着他的反应:“对了,新一,我记得……家里你书房墙角那个旧保险箱,密码为什么是我的生日?里面放了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这一次,新一递苹果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几秒。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神色如常地将削好的、切成小块的苹果放到她手边的盘子里,然后用一种刻意放得平静无波、甚至显得有些过于平淡的语气说:“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旧资料和杂物而已。忘了改密码了。” 他的目光避开了她的直视,转而专注地盯着盘子里雪白的苹果肉。

  这细微的回避,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兰心中的疑惑。她更加确信了。

  那个关于冰冷沉重的枪、关于他绝望地输入她生日密码、关于那仿佛世界末日的黑暗画面……绝非空穴来风。一股酸涩又无比柔软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这个笨蛋,他宁愿独自咽下所有曾经的恐惧和绝望,也绝口不提一丝一毫,只为了让她安心养伤。她

  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苹果,细细咀嚼着那份无声的沉重与守护。

  当兰的精神和体力恢复到足以支撑一些简单动作时,真正的、磨砺意志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曾经的空手道关东大赛冠军,如今连独立地从床上坐起来,都需要咬紧牙关,调动全身残余的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而无法抑制地颤抖。

  物理治疗室里的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身体无情的抗议。重复、枯燥的动作,缓慢到几乎看不见的进展,偶尔会像沉重的铅块,压得兰透不过气,沮丧的情绪在疲惫的汗水中无声蔓延。

  工藤新一不会说那些空洞的“加油”、“你可以的”之类的鼓励话语。那不符合他的风格,也打动不了此刻倔强又脆弱的兰。

  在她又一次因为无法按照要求完成一个看似简单的抬腿动作而泄气地垂下头、紧抿着唇时,他会靠在冰冷的器械旁,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扬起下巴,用那种略带挑衅的、仿佛回到了帝丹高中时代的熟悉语气说:

  “喂,这就打算放弃了?当年那个能一拳把意图不轨的家伙连同他身后的电线杆一起打弯的毛利兰,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投降。”

  兰累得气喘吁吁,额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你……你等着……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

  新一嘴角勾起一个了然又带着点期待的弧度,眼神里却是绝对的信任和激将:“我等着。随时奉陪。不过在那之前,”他抬手指了指她面前的复健器材,眼神锐利如初,“你得先搞定这个。用点脑子,别光靠蛮力。” 后半句的语气,像极了当年在案发现场提醒她观察细节。

  复健的过程漫长而艰辛。一次站立练习中,兰因为腿部肌肉突然的痉挛和持续的疼痛,额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失去平衡。

  新一的身影如同瞬间移动般出现在她身侧。他的动作并非简单的搀扶,而是像最专业的康复师一样,精准而稳定地托住她发软的手肘和腰部核心位置,提供恰到好处的支撑力。

  “重心前移,落在前脚掌!注意呼吸节奏,吸气抬腿,呼气站稳!”他的指令清晰而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着她此刻的疼痛阈值和肌肉的承受极限,“好了,这一组到此为止。根据你股四头肌和腓肠肌的当前状态,再继续下去会造成乳酸过度堆积,明天会更痛苦。”

  兰累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脱力,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着,有气无力地吐槽:“工藤……教练……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快……散架了……”

  新一稳稳地支撑着她几乎虚脱的身体,闻言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说法:“意思就是,姿势不对,白费力气。休息十分钟,然后重来。”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重量:“我的所有分析只有一个目标:用最短的时间、最安全的方式,让你健健康康地、完完整整地回到我身边。” 这句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缠绵的情话都更猛烈地撞击着兰的心房,让她酸软的四肢仿佛又注入了一丝力量。

  深夜,万籁俱寂。

  病房里只有仪器规律的、低沉的嗡鸣。兰因为伤口持续的钝痛和麻药彻底消退后的酸胀不适,睡得并不安稳。意识在浅眠与清醒的边缘挣扎,眉头无意识地紧蹙着。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指腹带着薄茧,正无比轻柔地、一遍遍地抚平她紧锁的眉心。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耐心和怜惜。

  她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朦胧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新一并没有睡在几步之外那张为他准备的陪护床上。他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脊紧靠着她病床的金属床沿,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有些委屈地蜷曲着。

  一台亮着幽微蓝光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他屈起的膝盖上,屏幕的光映亮了他专注的侧脸,上面似乎是一些复杂的案件卷宗或数据分析图。

  她细微的动作立刻被他捕捉。他几乎是瞬间合上了电脑屏幕,那点唯一的光源熄灭,病房重新陷入柔和的黑暗。他立刻转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吵醒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伤口疼?”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朦胧地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白日里那份冷静自持被疲惫柔和,显出一种深沉的、带着脆弱感的温柔。

  “你怎么不睡床上?”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心疼。

  “这里视野比较好。”他答非所问,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同时,他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她因为翻身而滑落到被子外的手臂轻轻托起,再仔细地塞回温暖的被子里,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兰瞬间明白了。

  他哪里是在“加班”?他是在“守夜”。他需要确保自己与她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确保她哪怕发出一丝最微弱的呻吟或不适的翻身,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第一时间回应。

  这个骄傲的、习惯掌控一切的名侦探,在用这种最笨拙、最原始的方式,固执地对抗着内心那份尚未完全平息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份差点永远失去她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惧。

  一股温热的暖流包裹住心脏,带着微微的酸胀。她没有戳穿他那蹩脚的理由,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摸索着,然后轻轻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那只温热的手。

  “笨蛋,”她闭上眼睛,将脸颊更深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无限依恋,喃喃低语,“放心……我不会再……‘请假’了……” 她用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关于等待与归来的隐喻。

  黑暗中,新一握住她的那只手,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收拢,将她微凉的手更紧地、更坚定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传递着无声的承诺和汲取来的力量。

  “啊。”他同样低声回应,声音沉静而郑重,像在宇宙洪荒中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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