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天际被夕阳泼洒成一片温暖而磅礴的橘粉,工藤宅附近那条新竣工、尚未通车的平坦道路,此刻成了绝佳的私人领地,安静地铺展在暖色调的光晕里。
毛利兰穿着一身柔软的浅灰色卫衣和同色系运动裤,长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贴在因期待而微红的脸颊旁。
她脚边放着一个崭新的滑板,流畅的线条和专业的配置彰显着它的身价。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清澈的眼眸里跳跃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像盛满了晚霞的碎金,直直看向身旁的工藤新一。
“所以,大名鼎鼎的‘滑板超人’江户川柯南,今天要亲自指导我喽?”她的尾音俏皮地扬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以及一丝“终于逮到你了”的小小骄傲。
工藤新一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形颀长地立着,目光落在那块崭新的滑板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那段被压缩在孩童躯壳里、踩着滑板上天入地追逐真相与危险的记忆,对他而言是迫不得已的无奈和刻骨的紧迫。此刻被兰用如此轻松、甚至带着点崇拜的语气提起,让他心头泛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暖流。
他深吸一口气,傍晚微凉的空气混合着身边人熟悉的气息,驱散了那点沉重。他点了点头,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个纵容的弧度,如同融化的初雪。
“事先声明,”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路上显得格外清晰,“摔倒了可别怪我。”
“有你在,我怎么会摔倒?”兰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宇宙间颠扑不破的真理,带着全然的信任,目光灼灼。
教学正式开始。
工藤新一收敛心神,展现出他作为侦探特有的条理性和精准度。他先是仔细讲解了最基础的站姿、脚位分布以及重心的微妙控制。兰认真地听着,像对待空手道训练一样专注,带着点试探地将前脚稳稳踩在滑板的砂纸上。
“身体放松,别绷着,重心放在前脚掌,目光平视前方,别老低头看板……”新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冷静、清晰、专业,如同在分析一桩复杂的案情线索。
然而,当理论需要转化为实践,当他需要亲手去调整她的姿势时,那层纯粹的教学氛围便开始无声地溶解、变质。
他自然地站到她身侧,一只手虚虚扶住她腰侧最纤细敏感的位置,另一只手则轻轻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腕,引导她手臂摆动的幅度和方向。“腰要稳住,核心发力,就像你在道场里保持空手道站姿的那种感觉。”他低声指导。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卫衣布料,清晰地烙印在兰的肌肤上。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带着他特有的、干净清爽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发丝和耳廓。
兰只觉得一股细微的电流从被他触碰的地方窜开,注意力瞬间从滑板的平衡感上溜走了大半。她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他手指在她腰侧和手腕上留下的触感——稳定、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掌控力,却又暧昧地撩拨着心弦。
耳根悄悄染上晚霞的颜色,但她嘴上却不肯服输,故意侧过头,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
“工藤老师,教滑板需要靠这么近吗?”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笑意。
工藤新一垂眸,撞进她近在咫尺的、盈满狡黠笑意的眼睛里,瞬间洞悉了她的意图。他非但没有如她所料地后退,反而扶在她腰侧的手掌微微收紧了几分,将她更稳固地、不容逃脱地圈在自己掌控的方寸之地。
他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额角,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这是为了防止教学事故,毛利同学。专心点。”
当兰尝试着依靠自己,缓慢地推动滑板滑动时,紧张感如同藤蔓悄然缠绕。滑板轮子碾过路面发出细微的声响,一个微小的颠簸,板身轻轻一歪——
“啊!”兰短促地低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本能地向前扑去。
惊呼未落,一双结实的手臂已迅疾如电地从身后环抱而来,稳稳地、牢牢地扶住了她的腰肢,强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向后一带,几乎完全圈进了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她的后背紧密地贴合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衣物,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搏动,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背脊。
“我在。”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落下,简短的两个字,却蕴含着磐石般令人心安的力量。
兰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胸前的衣料,呼吸间全是他干净的气息。这一次,那些调侃的话语消失无踪,她只是下意识地、依赖地抓紧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带着点委屈和不服气地嘟囔:“……它怎么不听使唤嘛。”
新一感受着怀里人毫无保留的依赖,那份柔软和信任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让他的心尖也仿佛被温水浸泡,一片温软的塌陷。他没有立刻放开她,反而就着这个亲密无间、近乎拥抱的姿势,下巴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耐心引导:
“是你太紧张了,身体在跟板子对抗。要信任它,感受它的动向,顺着它的节奏……就像……”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就像你信任我一样。”
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语,像一片最柔软的羽毛,带着细微的电流,轻轻搔刮过兰的心尖,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了一下。
兰的学习能力确实惊人,或者说,她在“如何让工藤新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崩离析”这件事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在初步掌握了平衡的窍门后,她就开始“使坏”。
“新一,再快一点嘛!”在他稳固的扶持下,她缓缓向前滑动,却对这个蜗牛般的速度大为不满,扭过头,用那双被霞光映照得格外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语气里满是怂恿和娇俏的挑衅,“你当年不是能踩着这个追上飞驰的汽车吗?让我也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嘛!”
“那是千钧一发的特殊情况!”新一心头警铃大作,头皮微微发麻,扶在她腰侧的手收得更紧,丝毫不敢放松,“你才刚学,平衡都没完全掌握,不能……”
“就一下下!”兰干脆地打断他,身体还故意微微后仰,将更多的重心倚靠进他怀里,仰着脸看他,眼神纯粹又充满期待,“我相信你啊,新一。”
“我相信你啊。”
这五个字,轻柔得像叹息,却比任何物理的推动都更有力量。工藤新一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所有理智的劝阻在她那全然信赖、闪闪发亮的眼神注视下,瞬间溃不成军。那根名为“谨慎”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裂。他认命地用脚尖在滑板侧面那个隐蔽的电动加速按钮上,轻轻一点。
嗡——滑板内置的微型电机瞬间启动,轮子发出一声低鸣,动力传递,板身猛地向前一窜!
“呀——!”兰短促地惊叫出声,那声音里却全然不是恐惧,而是混合着刺激与兴奋的欢快。
突如其来的加速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完全倾倒,结结实实地靠进了新一怀里,后背紧密地熨帖着他起伏的胸膛。傍晚的风骤然变得迅疾,呼啸着掠过耳畔,将她散落的发丝吹拂起来,调皮地扫过他的脸颊和敏感的脖颈,带来一阵阵独属于她的、清甜馥郁的馨香。
新一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整个人更紧地圈锁在怀中,双臂从她腰间穿过,如同最坚固的护栏,牢牢握住滑板前端的支架,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姿态。他的下颌紧紧抵着她的发顶,她带着兴奋的惊呼和清脆悦耳的笑声,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耳蜗,敲打着他已然失控的心鼓。
滑板的速度其实远不及当年追车的十分之一,然而怀里的温香软玉、耳畔愉悦的笑声、发丝缠绕的亲密,以及那无所不在的、属于她的气息,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工藤新一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其速率和强度,早已远远超越了任何一次踩着滑板与死神赛跑时的巅峰。
在他的严密保护和耐心引导下,兰的进步堪称神速。
她毕竟是全国空手道冠军,绝佳的平衡感、核心力量和身体协调性在此刻展露无遗。很快,她就能在他的陪伴下,不需要他时刻搀扶,自己顺畅地滑行出一段不短的距离。
晚风温柔地卷起她飞扬的长发,金红色的夕阳余晖慷慨地为她玲珑的侧影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边。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微风轻柔拂过脸颊,自由滑行的畅快感让她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如银铃,在寂静的路上回荡。她稳住身形,微微侧身,回头望向那个始终如影随形、保持在她身侧一臂之内、随时准备伸手护住她的身影。
“新一!我好像真的会了!”她大声喊道,笑容在霞光下灿烂得夺目,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整个银河系的星光,纯粹、满足,像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
新一凝望着她,脚步未停,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时光的洪流仿佛在此刻倒转,他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在多罗碧加乐园的入口,那个会因为即将坐上云霄飞车而兴奋得双眼放光、拉着他的手雀跃不已的少女。岁月荏苒,世事变迁,她眼底那份未被磨灭的纯粹光芒和发自内心的快乐,却从未改变,始终是他灵魂深处最温暖的锚点。
他脚下骤然发力,滑板流畅地加速,轻松地滑到她的前方。然后,在兰惊讶的目光中,他利落地一个转身,变成了面对着她,开始倒滑!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在他做来却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晚风鼓起他的衣角,逆光的身影挺拔而充满力量感。
“跟上我,兰。”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眼神里带着熟悉的、属于名侦探的挑战意味,然而更深邃的底色,却是无垠的信任与鼓励,如同指引航船的灯塔。
兰看着他逆光的身影,如同劈开暮色的勇者,是她唯一的航标。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丝对速度的恐惧压下,眼神变得坚定。她微微屈膝,重心前压,脚下的滑板瞬间提速,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朝着他,朝着那片燃烧般绚烂的晚霞,滑去。
她的手,带着运动后的微热稳稳地放进了他等待的掌心。
他立刻收拢手指,十指相扣,掌心紧密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力量。他牵引着她,在这条仿佛被霞光熔铸、没有尽头的静谧道路上,一同御风而行,飞向暮色深处。
回家的路不长,兰抱着那个立下“汗马功劳”的滑板,脚步轻快得像要跳起来,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运动后的红晕,眼睛亮得惊人。
“下次我要学那个!”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从高处滑下的动作,“就是从楼梯扶手上‘唰’地滑下来的那个!感觉超酷!”
“想都别想。”新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驳回,斩钉截铁,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以及一丝想起她方才差点摔倒时涌起的后怕。那种高难度且充满危险性的动作,他绝不允许她尝试。
兰撇了撇嘴,小巧的鼻翼微微皱了一下,但那双大眼睛里流转的却全是狡黠的笑意,没有丝毫被拒绝的沮丧。她抱着滑板,脚步轻盈地凑近他,肩膀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臂,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点撒娇和小小算计的声音说:
“那……作为补偿,工藤老师今晚得给我做一顿豪华晚餐才行。”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亮晶晶的,像藏着小钩子,“要你拿手的炖牛肉,还有……甜点!”
新一看着她这副“奸计得逞”又理直气壮的模样,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然而,当他放下手,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时,眼底深处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宠溺,早已出卖了他所有的口是心非。
“……成交。”他认命般地吐出两个字,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夜晚十点,工藤宅的主卧只亮着一盏暖黄的阅读灯。
新一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慵懒地靠在宽大的床头,就着灯光,正专注地翻阅一本厚如砖头的《犯罪动机与行为模式分析》。书页翻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兰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条柔软的藕粉色丝质吊带睡裙,带着一身湿润清甜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暖香,爬上了床。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躺下刷手机或是准备入睡,而是悄无声息地挪到他身边。然后——毫无预兆地,她整个人向前一扑,带着点小小的重量和柔软的冲击力,精准地趴在了他摊开的厚重书页上!
书本猛地向下一沉,灯光被她的身影遮住大半。
工藤新一:“……”
他低头,视野瞬间被占据。映入眼帘的,是占据了大半书页的、毛茸茸的发顶,丝滑柔顺的发丝散落在深色的书页上,形成强烈的对比。往下,是睡裙丝滑面料下,因为趴伏动作而勾勒出的、流畅而诱人的腰臀曲线,在暖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喂,”他试图用严肃的、讨论学术的语气,但眼底深处早已泄露了无法掩饰的纵容,“名侦探正在研究一个非常关键的连环杀手行为模式。”
兰把脸埋在带着墨香的书页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耍赖鼻音:“哦。那请你推理一下,我现在在想什么?” 她微微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睛,狡黠地眨了眨。
新一挑眉,这是要挑战他的专业领域?他立刻进入状态,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地审视着眼前的“干扰源”:“根据你刚才故意打断我阅读的干扰行为,以及此刻这种明显不合作、阻碍我获取信息的姿势,结合你十分钟前在客厅里抱怨我今天‘沉迷书本、冷落娇妻’的言论……初步推理,你是在表达对我注意力转移的不满。深层动机,是寻求关注。结论——”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你在撒娇。”
非常工藤新一式的、逻辑严密却毫无浪漫细胞可言的精准推理。
兰抬起头,下巴依旧懒洋洋地搁在他的书上,那双被水汽浸润过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揉碎的星子。她非但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而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如同得逞小狐狸般的笑容,嘴角弯起俏皮的弧度。
“错——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慢悠悠地晃了晃,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大侦探,你的观察力……好像退步了哦?”
新一的好胜心瞬间被点燃:“哦?”他合上书本(暂时放弃了那位可怜的连环杀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锁住她,“那正确答案是?请毛利同学指教。” 语气里是专业的探究,但眼底深处已燃起被挑战的火焰。
兰撑起身子,改为跪坐在他面前。丝质吊带随着她的动作,悄然滑下一点圆润的肩头,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凑近他,距离近得他能数清她因笑意而颤动的每一根睫毛,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与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气——白麝香与雪松的清冽,却微妙地在她身上融合成了一种独属于她的、更温暖、更柔软、更让人心痒的气息。
她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含着盈盈笑意、清澈见底、仿佛能倒映出他此刻所有动摇的眼睛,直勾勾地、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新一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分析她瞳孔的细微扩张收缩(紧张?期待?),分析她嘴角肌肉上翘的精确弧度(得意?引诱?),分析她呼吸频率的轻微变化(……有点快?)。
然而,所有他赖以洞悉人心、破解迷案引以为傲的微表情知识库,在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前,全部宣告失灵。他得到的唯一有效数据,是压倒性的视觉冲击:她离得太近了,皮肤在灯光下细腻得不可思议,锁骨线条优美,睡裙领口下的阴影引人遐思……她美得极具侵略性,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己正在对他做什么。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清晰地滚动了一下。理性的大脑还在徒劳地挣扎,试图串联起逻辑链条,但身体的本能早已先一步缴械投降。那本厚重的、象征着理性与秩序的学术著作,在他手中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重量和意义。
“我……”他刚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兰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了他微微干燥的嘴唇上,柔软而坚决地阻止了他后续所有可能的分析和推理。
“答案是,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
她停顿了半秒,目光更深地望进他眼底,仿佛要确认每一个字都烙印进去:
“只看我。”
她说完,并不退开,依旧维持着那个极近的、呼吸可闻的距离,笑吟吟地望着他,眼底闪烁着纯粹的、恶作剧得逞般的快乐光芒,仿佛在欣赏世界上最厉害的名侦探,因为她一句毫无逻辑、直白到近乎蛮横的要求,而彻底陷入当机状态的稀有场面。
新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感觉酸酸麻麻,瞬间弥漫至四肢百骸。他所有引以为傲的推理能力、引以为屏障的冷静自持,在这个叫毛利兰的女人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薄冰,不堪一击。
他彻底败下阵来。
书本被毫不留情地彻底丢到了一边,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出右手,不是去推开她,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绕到她的颈后,温热的手掌贴住她细腻的肌肤,稍稍用力,将那个故意制造暧昧距离的她,真正地、完全地拥入怀中。
他的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距离近到彼此的睫毛几乎要交错。他放弃了所有思考,关闭了那高速运转的大脑,只剩下最原始、最直接的感官——她肌肤的细腻触感,发丝的柔软,呼吸的温热,以及那萦绕不散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好。”他低声说,声音里是彻底的认命,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还有一丝被撩拨到极限后无法掩饰的沙哑,“你赢了。工藤兰小姐,”他念出这个称呼,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从现在开始,到睡前……我的所有脑细胞,都归你独占。”
兰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像被顺毛的小猫咪般满足的、带着鼻音的咕噜声,笑声低低地、愉悦地逸出,仿佛拥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