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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盛夏的周六午后,时间仿佛被粘稠的蜜糖裹住,流淌得格外缓慢。

  厚重的窗帘尽职地过滤着东京灼热的阳光,只在书房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几块慵懒而温暖的光斑。

  工藤新一陷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颀长的双腿随意地伸展着,几乎要碰到对面的书架。一本厚重的《现代犯罪心理学:行为分析与动机溯源》摊开在他腿上,深蓝色的精装封面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肃穆。

  他专注地扫过一行行密集的铅字,偶尔,修长的手指会拿起搁在一旁的钢笔,在书页边缘落下几笔简短而犀利的批注。规律的翻页声,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构成了此刻书房里唯一的、令人心安的节奏。

  几步之遥的长沙发上,毛利兰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贪暖的猫。

  她背后塞着两个蓬松的鹅绒靠枕,膝盖上摊开着一本舞台剧剧本。然而,长时间的专注阅读显然让她有些疲惫,剧本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到她纤细的腰间,头则微微歪向一边,枕着柔软的靠枕,呼吸变得轻缓、绵长而均匀——睡着了。

  新一的目光,几乎是在阅读完一段晦涩的、关于连环杀手行为模式的论述后,本能地从书页上抬起,精准地投向她的方向。这个动作早已融入他的习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又像航行中的船只需要确认锚点的位置。他的视线,是无声的罗盘,而兰,是他永恒的坐标。

  他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侧脸。一缕微斜的阳光,恰好越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勾勒出她下颌至耳际流畅柔和的线条。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极轻微地颤动。她的嘴唇放松地微张着,露出一点点洁白的贝齿,毫无防备的模样,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信任感。

  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早已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不小心看到青梅竹马的睡颜就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的少年。然而,一种更深沉、更温润、更厚重的情感,却在此刻悄然弥漫开来,像无声的潮汐,温柔地浸润着他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他极其轻缓地合上厚重的书本,将钢笔稳妥地夹在书页中,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他站起身,动作流畅而安静,像一只悄然接近猎物的优雅豹子——只不过,他的“猎物”此刻正安然沉睡,而他只想靠近欣赏。

  他没有立刻去叫醒她(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说明她确实需要休息),也没有去拿毯子(室内恒温空调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只是静静地站在长沙发旁,像一个最耐心、最专注的观察者,欣赏着这独属于他的、最真实也最珍贵的风景——卸下所有社会角色,回归最本真状态的毛利兰。

  他的目光细致地描摹着她沉睡的每一寸细节。然后,他注意到了:一缕乌黑的发丝从她鬓角滑落,调皮地垂下来,随着她轻柔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搔弄着她秀气的鼻尖。睡梦中,她似乎感到了那细微的痒意,无意识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唇瓣也跟着轻轻抿了一下。

  新一的嘴角,几乎在瞬间,弯起一个极细微、却饱含宠溺的弧度。他无声地俯下身,动作轻缓得如同在犯罪现场处理一枚最精密的指纹,或是拆解一枚最危险的炸弹。他伸出右手食指,用指腹最柔软的部分,轻轻触碰那缕不听话的发丝,然后,温柔而精准地,将它别回她白皙的耳后。指尖不可避免地,极其短暂地,擦过了她耳廓微凉的软骨和脸颊温软细腻的肌肤。

  或许是他指尖的温度,或许是她本就到了将醒未醒的时刻。在他收回手的瞬间,兰浓密的睫毛快速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带着睡意的迷茫,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先是模糊地聚焦在近处——那熟悉的轮廓,深蓝的毛衣,然后是线条清晰的下颌,最后,定格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双刚睁开的眼眸,像蒙着一层水汽的琉璃,倒映着他的身影。

  没有惊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全然信任的慵懒。她眨了眨眼,意识如同退潮后的沙滩,一点点显露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和糯软,像裹了糖霜的糯米团子:“……新一?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他的声音也下意识地放得很低,带着自然流露的安抚意味,低沉而磁性,“刚刚好。”他微微歪头,嘴角噙着那抹未散的笑意,“刚好够我解决一个理论上的难题。”他指的是书中那个关于犯罪者心理定势的章节。

  他并没有直起身,反而就着这个俯身靠近的姿势,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那里,因为枕着靠枕熟睡,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可爱的红痕。他伸出指背,极其轻柔地、摩挲了一下那道红痕。“这里,”他低声说,“压出印子了。”

  兰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摸摸那处痕迹,手腕却被新一轻轻、却不容挣脱地捉住了。

  “别动。”他说,语气里带着侦探式的专注,但这份专注此刻却全数倾注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不再是分析罪证时的锐利,而是带着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温柔,缓缓地、极具侵略性地从她脸颊的红痕,移到她因为刚醒而显得迷蒙水润、如同蒙着晨雾的湖泊般的眼睛,再往下,最终,落定在她微张的、色泽柔润如同初绽花瓣的嘴唇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变得粘稠起来。窗外的喧嚣被彻底隔绝,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那些在光柱中缓慢浮动的尘埃,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悬停在半空。

  他没有立刻吻下去。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早已不是那个凭着一腔热血冲动行事的少年。他深谙情爱的节奏,懂得短暂的延迟所带来的、如同陈年佳酿般更醇厚、更极致的甜蜜。他享受此刻的张力,享受她眼中因为他的注视而掀起的波澜。

  他就这样近距离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迷蒙的眼神,如同拨开云雾般一点点变得清晰、明亮;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因为他的凝视和那未说出口的意图,慢慢染上羞涩的、如樱花初绽般的红晕;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化为一种了然于心、带着纵容和无声邀请的笑意。

  “工藤侦探,”她终于轻声开口,声音比刚才清醒了几分,带着一点点慵懒的戏谑,唇角的弧度加深,“你是在……分析我的微表情吗?”她太熟悉他这种眼神了,只是对象从嫌疑人变成了她。

  “嗯。”他一本正经地点头,仿佛在进行一项严肃的学术研究。镜片后的蓝眸闪烁着狡黠而愉悦的光芒,像夏夜晴空中的星子,“我在分析……‘毛利兰小姐刚睡醒时,对丈夫的靠近所表现出的容忍度与期待值’这一重要课题。”他的话语清晰而缓慢,带着一丝刻意的学术腔调。

  兰的脸终于后知后觉地、彻底地红了起来,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羞恼:“胡……胡说八道……”可那眼神里却找不到半分真正的责备,反而更像是鼓励。

  他低低地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终于不再“折磨”她。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亲昵地蹭在一起,温热的呼吸瞬间交融缠绕,不分彼此。

  “结论是,”他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唇瓣,声音低沉得如同最醇厚的大提琴独奏,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她的心弦上,“容忍度……极高。”他顿了顿,清晰地感受到她睫毛的颤动拂过自己的脸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吐出后半句,“期待值……爆表。”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等待,温柔地吻住了她微启的唇。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微烫的颊边极其轻柔地抚动。

  兰闭上眼,长睫轻颤,完全沉浸在这份温存里。她自然地回应着他,双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他的脖颈。在这个弥漫着书香、咖啡香、阳光和她身上特有花香的宁静午后,这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比千言万语都更能诉尽他们之间那份刻骨的爱意——那是穿越了生死考验、褪去了年少的青涩莽撞、在时间的长河中沉淀淬炼、早已融入彼此骨血灵魂的亲密与默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放开她,额头依然与她相抵。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微乱,气息在极近的距离里交融。

  他稍稍退开一点,深邃的蓝眸凝视着她被他润泽得泛着水光、如同熟透樱桃般诱人的唇瓣,满意地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个餍足的弧度,像一只成功捕获了心爱猎物的大猫。他直起身,顺手拿起滑落在她腰间的剧本,目光扫了一眼封面上的剧名。

  “这个角色,”他恢复了平日里讨论案情时那种冷静而条理清晰的口吻,只是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平添了几分性感的磁性,“第三幕的心理转折点设置得很精妙,不过……动机的铺垫,”他用剧本轻轻点了点下巴,思考道,“或许可以再隐晦一点?比如通过他某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或者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台词来暗示……”

  兰刚刚从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中抽离,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就听到他如此“专业”的点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力道轻得像被小猫挠了一下):“工藤新一!你能不能不要在……在这种时候,突然切换到你的侦探模式啊!” 语气里是哭笑不得的娇嗔。

  新一敏捷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踢过来的、还穿着柔软家居袜的脚踝。他也笑了,眼底盛满了明亮的、温暖的光芒,仿佛阳光都落进了他的眸子里。“没办法,”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带着点无奈又无比真诚的调侃,“谁让我太太的魅力,总能精准地触发我的推理神经呢?” 他将她的脚轻轻放回沙发,动作轻柔。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单人沙发,拿起那本厚重的犯罪学典籍,仿佛刚才那场缠绵悱恻的吻和甜蜜的互动,真的只是他漫长阅读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然而,空气中弥漫的、尚未散去的温情蜜意,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转的、饱含着笑意与爱意的眼波,却无比清晰地诉说着一切。

  兰重新拿起自己的剧本,目光落在纸页上,却感觉那些文字像漂浮在水面上,一个字也进不了脑子。她偷偷抬眼瞄向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他低垂着眼睫,神情专注,镜片反射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侧脸的线条在柔和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清晰好看。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看着他偶尔蹙眉思索的样子……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兰的嘴角悄悄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她伸出脚,穿着柔软袜子的脚趾,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带着点试探性地,蹭了蹭新一屈起的小腿。

  “新一,”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甜腻的腔调,“我想吃冰淇淋。”

  新一的目光甚至没有从书页上移开,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名侦探特有的逻辑性:“空腹吃冰淇淋对胃不好。而且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午餐时间太近。” 理性分析,完美驳回。

  “就吃一口!”兰不屈不挠,脚趾又蹭了蹭,“就一小口!”

  “一小口也不行。”新一不为所动,翻过一页书,“冷刺激对胃黏膜有损害。”

  兰安静了。

  大约三十秒后,她放下了手中的剧本。没说话,只是整个人从长沙发上挪下来,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蹭到新一的单人沙发旁。然后,她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拿着书的手臂上,仰起脸,用一种混合了可怜巴巴、无限委屈又带着点耍赖意味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

  “可是……”她拖长了尾音,声音软糯,“是‘限定款’的白桃乌龙味哦……便利店就在街角,但是今天不去买的话,明天就真的没了……”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眼神更加无辜,甚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狡黠,“而且,不是‘我’想吃,”她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那里真的住着一个独立于她的、充满渴望的小灵魂,“是‘它’想吃。”

  工藤新一握着书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他试图用书本微微抬起,挡住她那双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眼睛,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毛利兰,别来这套。” 名侦探的防线,在撒娇战术面前,出现了第一道裂缝。

  下一秒,兰果断出手,直接把他的书本按了下来,让他的视线无处可逃。她凑得更近了,几乎与他鼻尖相抵。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吃定你了”的、带着点小骄傲和小蛮横的神情。她微微撅起饱满的唇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和期待:

  “工藤新一,”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发出“最后通牒”,“你、到、底、给、不、给、我、买?”

  这已经不是请求,这是属于毛利兰式的、娇蛮的、不容拒绝的“命令”。

  新一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那微微鼓起的脸颊,那写满了“你敢说不试试看”的明亮眼眸,那微微撅起的、仿佛在无声索吻的唇瓣……所有关于健康饮食、关于胃肠道的医学理论、关于侦探的理性分析,瞬间都卡在了喉咙里,溃不成军。

  他悲哀地(或者说甜蜜地)发现,自己对她这种“只在工藤新一面前才完全展现”的、混合了撒娇、命令、狡黠和无限信任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他认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输掉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推理对决,合上了那本厚重的书,将它轻轻放在一边。“……去拿外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纵容,“只能吃最小的那份。而且,”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竖起一根手指,“要等十分钟,让胃缓一缓。”

  “耶!就知道新一最好了!”兰瞬间眉开眼笑,像中了亿万大奖,脸上绽放出耀眼的光彩。她飞快地凑上去,在他还带着点无奈表情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小的就小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像一阵轻快的风,跳起来奔向玄关去拿外套。

  新一坐在沙发里,抬手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带着她唇瓣温度的湿润触感,又看着那个欢快得像要去春游的背影,最终只能再次叹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他站起身,带着一种心甘情愿的“认命”,走向门口的鞋柜去拿车钥匙。

  工藤新一拿着那盒珍贵的、最小的白桃乌龙限定冰淇淋回来时,推开卧室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兰正盘腿坐在他们柔软的大床上,怀里抱着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笑意盈盈的脸庞。那笑容,从嘴角一路蔓延到眼底,压都压不住,甚至带着点得意的小尾巴。她看得太专注,连他开门进来都没立刻察觉。

  新一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把冰淇淋盒放进小冰箱冷藏层(为了那十分钟的“养胃期”)。

  他故意放重了点脚步走到床边,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她亮着的平板上——屏幕上暂停的画面,赫然是他自己。是几个月前一次警视厅合作破案后的访谈片段。

  “……有什么好看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俯视着她,刻意板起脸,努力维持着名侦探的严肃形象,声音也绷得一本正经,“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兰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抬起头看他。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因为他的出现和他的“辩解”而更加灿烂,带着一种“被我抓到了”的了然和得意。

  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先把平板轻轻放到一边,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柔软的床垫上跪坐起来。

  她仰着脸,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唇角弯起一个狡黠又甜蜜的弧度。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朝着他勾了勾,像召唤一只大型犬:“过来。”

  新一看着她这副“女王召见”的姿态,又瞥了一眼屏幕上自己那张“专业点评”的脸,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峰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依言走到床边,在她面前站定。

  兰伸出手,温软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脸颊两侧,稍稍用力,将他的脸固定住。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掌控感。她捧着他的脸,微微歪着头,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戏谑的光芒。那目光,仿佛在欣赏一件极其有趣的、刚刚出土的“文物”。

  几秒钟后,她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重大发现,用一种混合了惊叹、调侃和十足宠溺的语气,慢悠悠地开口:“哇哦……我们工藤大侦探,”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还调皮地在他脸颊上轻轻点了点,“说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新一被她捧着脸,近距离看着她眼中闪烁的促狭光芒,耳根已经开始隐隐发热。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失笑道:“我哪里说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哪里?”兰的眼睛瞬间弯成了两弯可爱的新月,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你刚才说什么?‘客观事实’?”她模仿着他刚才故作严肃的语气,惟妙惟肖,“拜托!新一君,你对着镜头说那些话的时候,明明戴着厚厚的、起码有十八层的‘兰酱世界第一可爱’滤镜好不好!”她加重了“十八层”和“世界第一可爱”的语气,带着夸张的强调,“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装专业影评人?嗯?”

  被直接戳穿“滤镜”本质的新一,耳根那点微红瞬间蔓延开来,连带着脖颈都有些发烫。他下意识地想别开脸,却被她捧着脸的手固定着动弹不得。他试图辩解,声音因为底气不足而显得有些虚:“我那……那是以专业角度进行的客观分析……” 这话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才——不——是!”兰果断地打断他,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小嚣张。她微微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宣布主权的猫咪,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真相只有一个,工藤新一!”她用了他的经典台词,眼神亮得惊人,“你!就!是!我的头号粉丝!超级无敌唯粉!全世界独一份的那种!”她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灼灼的目光逼视着他,“说!承!不!承!认!”

  看着她那副“你敢不承认我就立刻让你好看”的娇蛮架势,看着她眼中盛满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笑意和期待,工藤新一脑海中所有关于逻辑、关于推理、关于面子的挣扎,瞬间土崩瓦解。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所有反驳的言语都化作一声认命的叹息。

  他放弃了抵抗,伸出手臂,一把将跪坐在床上、气势汹汹“逼供”的小妻子整个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纵容和终于卸下伪装的轻松。他将自己发烫的耳朵和半边脸颊深深埋进她馨香柔软的颈窝里,仿佛那里是唯一能藏住他此刻羞赧的避风港。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和无限宠溺的声音,透过衣料,清晰地传进兰的耳中:

  “……啊,是啊。”他承认得干脆,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坦然,“我是你的唯粉。这辈子最大的粉丝,没有之一。” 颈窝处传来的震动,让兰的心尖也跟着发颤。

  短暂的“鸵鸟”时间结束,新一终于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他已经迅速调整好状态,努力找回一点名侦探的“威严”。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捏了捏兰挺翘的鼻尖,蓝眸闪烁着认真又带着无限期许的光芒:

  “所以,”他的语气郑重其事,像是在交付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毛利兰小姐,请务必、务必继续努力。”他捧着她的脸,望进她笑意盈盈的眼底,“演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拿出你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千万不要让你这个……头号粉丝,失望哦。”

  兰被他这副明明害羞得要命、却还要强装严肃下达“粉丝命令”的样子彻底逗乐了。她在他怀里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洒满了整个房间。她一边笑,一边用力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同样因为笑意而震动的胸腔。

  心里那份甜滋滋的感觉,如同融化的蜜糖,汩汩流淌,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这甜,比刚才心心念念的白桃乌龙冰淇淋,甚至比一口气吃下十盒还要浓烈、还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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