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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泄出轿厢内冷白的光线。

  毛利兰低着头走进去,下意识地按了顶层按钮。疲惫感像无形的潮水漫过全身,她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右肩——那是今天拍摄一个需要吊威亚的镜头留下的纪念。她微微侧身,正想倚靠着光滑冰冷的轿厢壁稍作喘息,一股无形的存在感却让她动作一滞。

  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材极为高挑的男人,包裹在一身剪裁精良、质感上乘的深灰色西装里。他姿态闲适,却自带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场,仿佛将狭小的空间都撑开了些许。

  兰本能地抬起头,一句“抱歉”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视线触及对方脸庞的瞬间,所有声音都冻结在喉咙里。

  震惊、疑惑、以及一丝……仿佛隔着一层薄雾的熟悉感。

  这张脸……和新一好像!

  但不对!感觉完全不对!

  工藤新一的眼神是锐利而专注的,像出鞘的名刀,带着洞悉一切的锋芒和属于名侦探的强烈存在感。

  而这个男人的眼睛,却像蕴藏着星光的深邃夜空,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近乎戏谑的笑意,此刻正饶有兴味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静静地看着她。那不是侦探审视线索的眼神,更像是魔术师在欣赏自己即将揭晓的奇妙戏法。

  电梯平稳上升的轻微嗡鸣,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你……你是谁啊?”兰几乎是脱口而出,澄澈的杏眼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那份属于十七岁少女的直率和毫无掩饰的警惕展露无遗。

  她立刻意识到这过于直接,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赶紧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窘迫的柔软:“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您住在这栋楼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您。”她努力回忆着这栋高级公寓里有限的住户面孔,确信没有这样一位气质独特的人物。

  黑羽快斗——这位十年后已然是享誉国际的魔术艺术家——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警惕又满眼问号的“工藤太太”,心中那根名为“异常”的弦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这绝不是他认识的毛利兰。不是指那成熟妩媚、星光熠熠的外貌,而是那份内里透出来的气场和眼神——太清澈了,太直接了,带着高中生才有的、未经世事打磨的好奇与锐利,以及一种……对周遭环境的重新探索感。

  她看到自己时的震惊,是纯粹的“见到陌生酷似者”的惊讶,而非“黑羽快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了然或熟稔。

  甚至,那双眼睛里还清晰地映着“这人怎么和新一这么像?但气质完全不同!”的困惑。她直接问“你是谁”,而非带着调侃意味的“怪盗先生”或亲近的“快斗”。

  初步结论在快斗闪电般敏锐的思维里成型:她似乎不认识我。是选择性失忆?还是……某种更离奇、更接近他魔术哲学中“不可能”的情况?

  快斗脸上那抹迷人的微笑纹丝未动,甚至加深了些许,他语气轻快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我是黑羽快斗,来找工藤的。他今天不是‘光荣负伤’了吗?我来探望一下病号。”他刻意加重了“光荣”二字,带着点老朋友间的揶揄。

  “黑羽……快斗?”兰在脑海里迅速而仔细地搜索了一遍所有记忆碎片,无论是十七岁还是这具身体二十七岁残留的模糊印象,都确认自己对这个名字和这张脸毫无关联。

  但他居然如此自然地直呼新一的名字,听起来关系匪浅的样子。“你认识新一?你们是朋友吗?还是亲戚啊?”她忍不住追问,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暂时压过了那份属于“工藤太太”身份的矜持,“怎么从来没听新一或者有希子阿姨说起过?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新闻应该还没报出去,警视厅内部的消息?

  快斗内心瞬间敲定:连我和工藤新一那剪不断理还乱、既是宿敌又是特殊朋友的关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表面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被冒犯的惊讶,他微微挑眉,动作优雅地抚了抚西装袖口:“哦?他居然没跟你提过我吗?真是……太伤人心了啊,工藤太太。” “工藤太太”这个称呼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强调。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清脆铃响,电梯平稳抵达顶层。

  兰这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连忙跟着快斗一起走出电梯。看着对方步履从容、目标明确地径直走向自家那扇熟悉的公寓门,兰心里的好奇简直要像沸腾的水泡一样溢出来了。这个人,对这里熟悉得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她小跑两步跟上,用面部解锁,嘴里已经习惯性地朝门内喊道:“新一!我们回来了!有客人哦!”

  公寓里一片寂静。昂贵的实木地板光可鉴人,昂贵的装饰品安静地待在原位,唯独少了那个应该在家休养的人的气息。

  兰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放下包,快步走向卧室、书房、甚至露台,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最终,她气鼓鼓地走回宽敞明亮的客厅,双手叉腰,对着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客厅那张舒适沙发上的黑羽快斗,腮帮子微微鼓起,完全是少女式的不满与控诉:“果然不在家!这家伙!明明答应我今天会好好待着的!医生说了要静养!他居然又偷偷跑出去查案了!”

  那份担忧和生气交织的情绪如此鲜活,与她成熟美丽的身体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带着点反差萌的生动感。

  快斗看着这样的兰,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他没有丝毫客人的拘谨,非常自然地倾身,从茶几上精致的果盘里拿起一个红润的苹果和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修长灵活的手指如同拥有生命,刀刃在苹果表面轻盈地旋转、游走,薄薄的果皮听话地连成一条流畅完美的红色长带,无声地落入下方的垃圾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韵律感。

  “别生气嘛,工藤太太。”他再次使用了这个称呼,果然如愿看到兰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更深的红晕,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在,快斗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将削得光滑完美的苹果递过去:“吃个苹果,消消气。这完全是大侦探深入骨髓的本能反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放心吧,他能带伤还跑出去,说明案子已经到了收网的关键时刻,估计是去指挥或者见证最后的落幕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的笃定。

  兰愣愣地接过那个完美得如同工艺品的苹果,注意力瞬间被对方神乎其技的手法完全吸引:“你……你削苹果的技术好厉害!简直像魔术一样!”

  “一点小把戏而已,熟能生巧。”快斗耸耸肩,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却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探究落在兰脸上。“比起这个,”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神秘感的弧度,像在舞台上即将揭开最重要谜底的魔术师,“你难道不想继续听听,我和工藤新一那个固执己见的推理狂魔,到底有什么‘复杂’到让他都羞于启齿的关系吗?”

  他精准地再次勾起了兰旺盛的好奇心,成功地让她暂时将“受伤丈夫偷溜出门”的怒火抛到了脑后。

  兰立刻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那双清澈的眼睛因为好奇而显得格外亮晶晶:“想!快告诉我!你们是同学?还是……办案认识的?”她努力调动着二十七岁身体里可能存在的记忆碎片,却一无所获。

  快斗神秘地眨了眨眼,那星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猜对了一部分。我们确实是因为一些……非常特别的‘案件’认识的。”他故意在“案件”二字上加了重音。“不过,在那些精彩纷呈的案子里,我的角色嘛,”他拖长了语调,“可不是站在他身边提供线索的助手哦。”

  兰的眉头困惑地蹙起,更加不解:“诶?那是什么?对手吗?”

  快斗优雅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兰只觉眼前一花,快斗原本空着的指尖,如同凭空绽放般,突然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他将玫瑰递向兰,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和怀念:“Bingo!曾经是……势均力敌、棋逢对手的宿敌。在月光下追逐,在谜题中交锋。”

  他仿佛陷入短暂的回忆,随即笑容变得温和而真实,“不过现在嘛,尘埃落定,算是能把他家这张沙发坐穿、还能顺走他咖啡豆的特殊朋友了。”他轻轻拍了拍身下坐着的沙发。

  兰惊叹地接过那朵仿佛带着露珠的玫瑰,指尖感受着丝绒般的花瓣触感,魔术带来的新奇感还未退去,又被他的话深深吸引:“势均力敌……宿敌?你也是侦探?”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优雅如贵公子、气质神秘的男人和工藤新一那种锋芒毕露的侦探形象重叠。

  快斗笑着摇头,带着一种对“侦探”身份的轻微调侃:“不,正好相反。在月光下,我曾是个……专偷宝石的怪盗。”

  “怪……盗?”兰下意识地重复,大脑似乎还在处理这个词的含义。

  快斗微微颔首,笑容不变,带着一种坦然的优雅:“正是在下。Kid,怪盗基德。幸会,十七岁的毛利兰小姐。”他直接点破了她的身份,目光如炬。

  兰手中的玫瑰差点掉落。她“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难以置信地指着快斗,又下意识地指向窗外灯火璀璨的夜空(仿佛在确认那个传说中的白色身影是否应该翱翔在天际而非坐在自家客厅),最后手指颤抖着落回快斗身上:“你?!你是!怪!盗!基!德!?”

  “正是在下。”快斗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动作流畅优雅,带着他标志性的华丽风格。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兰短暂地宕机了几秒。但下一秒,属于“侦探迷”工藤新一(潜意识里)青梅竹马的本能和十七岁少女爆炸的好奇心瞬间占据了上风,压过了恐惧。她不是二十七岁那个早已熟知一切、能淡定吐槽“又在耍帅”的毛利兰。

  她猛地又坐回沙发,身体前倾得几乎要越过茶几,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求知火焰,连珠炮似地问道:

  “等等!所以那些魔术!那些飞天遁地、凭空消失都是怎么做到的?”

  “你偷宝石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像新闻里说的,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潘多拉’?那是什么?”

  “你和新一……天啊!你们打过多少次?是不是每次都计划得天衣无缝?他是不是每次都能看穿?你们……”

  她激动地抛出一个个问题,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但突然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锁定在快斗的脸上,一个更直接、更贴近现实的疑问猛地冲上脑海。她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刚才那些天马行空的问题甩开,凑得更近了,几乎能看清对方纤长的睫毛,语气带着强烈的怀疑:“不对不对!毛利兰,冷静!”她小声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目光锐利地盯着快斗,仿佛在进行面部扫描,“你和新一……真的长得好像啊!简直像双胞胎兄弟!该不会……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什么易容术吧?!”她想起了新一(柯南)提过的基德那神乎其神的易容能力。

  快斗看着近在咫尺、充满怀疑又无比认真的俏脸,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俯身,将那张与工藤新一有八九分相似、却气质迥异的脸庞凑近了一些,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唇角勾起一个更大的、带着十足狡黠和挑衅意味的弧度,眼神像是在说“请随便检查”,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易容?那可是门需要极致耐心和技巧的高深艺术。不过嘛,”他轻笑一声,带着绝对的自信,“对我这张天生丽质的脸来说,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了。你说是吗,工藤太太?哦,不……”他刻意停顿,目光如探照灯般锁住兰瞬间变化的瞳孔,“或许现在,我该称呼你为——‘十七岁的毛利兰小姐’?”

  兰浑身剧烈一震,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他怎么会知道?!她猛地向后缩回身体,手指下意识地指向快斗,脱口而出,带着“真相只有一个”的笃定语气:“你……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是侦探?!隐藏的?!”

  黑羽快斗:“……”

  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罕见的空白,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又极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肩膀微微耸动,那笑声清朗又带着点无奈。他抬手,优雅地用指尖拭去并不存在的笑泪:“侦探?噗……那可是需要整天对着尸体和枯燥线索推理的、相当枯燥无趣的工作。我嘛,”

  他站起身,微微张开双臂,仿佛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中央,周身气场瞬间变得神秘而耀眼,“是专门为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创造‘不可能’、带来惊叹与梦幻的人。魔术师,才是我的本质。”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思维显然已经有些混乱的兰身上,那份玩世不恭的笑意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好了,可爱的小姐,让我们暂时抛开魔术与侦探的争论,言归正传好吗?”他重新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兰,语气变得沉稳而极具说服力,“关于你身上发生的这件‘不可能事件’,恐怕只有我这个曾经的‘局外人’,才能看得最清楚,也才能如此平静地、不带私人感情地告诉你真相。”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最精准的语言,观察着兰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你知道吗?真正的兰——那个和你共享这具身体、拥有这十年完整记忆的二十七岁的毛利兰——”

  “她绝不会在接过我变的玫瑰时,露出像你这样纯粹、毫不掩饰的惊叹表情。她只会带着了然于心的笑意,调侃我一句‘又在耍帅了,快斗’。”

  “真正的兰,也绝不会忘记,就在去年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我和青子那场盛大的婚礼上,她是站在青子身边、笑容最灿烂的首席伴娘。你们……不,她和青子,是像姐妹一样亲密的朋友。”

  “还有你的眼神,你的反应,你对新一那种时而流露出的、带着少女青涩的陌生感,以及刚才你对‘怪盗基德’身份那种属于‘过去式’的震惊……这一切细微的、无法伪装的痕迹,都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你,不是你。或者说,不是‘现在’时空里的这个你。”

  兰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沙发布料。他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她极力想融入却始终存在的隔阂感。她无法反驳。

  快斗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讲述尘封往事的肃穆:“这一切的源头,恐怕要追溯到十年前……那场最后的决战。那个盘踞在阴影里的庞大组织,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从来不只是制造毒药或攫取世俗权力那么简单。他们真正想打开的,是一扇‘门’——一扇理论上可以通往其他平行时空的‘门’。”

  “那天晚上,位于深山的地下基地,火光冲天,爆炸的轰鸣震耳欲聋。但最致命的危险,并非枪林弹雨,而是基地深处,一台即将失控的庞大机器——‘时空干涉仪’的核心。工藤新一、赤井先生他们在外面与琴酒、贝尔摩德等人进行最后的厮杀。而我,”快斗指了指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怪盗基德”的锐利,“我的目标,就是潜入核心控制室,摧毁那台疯狂的机器。”

  “就在我即将成功的前一秒,意外发生了。核心能量因为外部剧烈冲击而提前爆发了……失控的能量流像咆哮的巨兽。而当时距离核心区不远处的兰——那个时空的兰——她敏锐地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隐藏在通风管道里的狙击点,枪口正对准了背对着那里的新一!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是本能地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将新一推开……”

  快斗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重:“……然后,她自己,被那道失控的、扭曲了空间的强光……完全吞没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后来,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个奇迹般的幸运。她只是受了些冲击波造成的轻伤和震荡,休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但现在看来,”快斗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兰,“那道光带来的影响,远比我们想象的深远和诡异。它像一个延迟启动的定时炸弹,直到今天……才在你身上,真正显现出了它的威力。”

  为了让抽象的概念更易理解,快斗再次展示了他魔术师的本能。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张纯白的硬卡纸。“你看,就像这两张纸。”他用指尖优雅地夹着它们,平行地展示在兰面前,“它们代表着两个本应永远平行、互不干涉的时空。”然后,他拿起之前削苹果的小刀(刀尖不知何时变得微红,仿佛被魔术加热过),用刀尖极其快速而精准地在两张纸的同一位置,点烫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孔洞。

  “但那次爆炸引发的能量失控,就像这根烧红的针,”他放下刀,指尖轻轻点在两个微小的孔洞上,将它们微妙地对准、贴合,“在它们之间,烫出了一个极小的、不稳定的‘连接点’。”

  快斗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而兰,当时的兰,她的意识或者说灵魂,就成了卡在这个脆弱孔洞里的‘丝线’。她的存在本身,成了强行连接两个时空的桥梁。所以,你不是失忆,毛利兰。”他深深地看着她,“你是‘接收’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个属于十七岁毛利兰所在时空——的强烈信号,你的意识被‘置换’或者说‘覆盖’到了这里。你在这里经历一切的同时,那个二十七岁、拥有完整十年记忆的她,或许也正在‘你的’世界里,以十七岁的身体,重温着帝丹高中三年级某个平凡或不平凡的课堂。”

  快斗站起身,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魔术师特有的优雅从容被一种关乎重大的凝重所取代:“这很奇妙,是的,像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但也非常、非常危险。时空的裂缝是极其不稳定的,这种强行建立的连接违背了最基础的物理法则。我怀疑,这种意识的‘交换’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如果找不到关闭它的方法,最终可能导致两个时空的连接点彻底撕裂,引发无法预测的连锁崩溃——两个世界都可能受到波及。”

  他走到兰面前,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有些失焦的瞳孔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这件事,工藤新一他知道一部分。他知道那台机器的理论,知道那次爆炸可能引发时空异常。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异常已经在你身上产生了如此具体、如此可怕的效果。他不敢告诉你,兰。他害怕吓到你,害怕你无法承受。但更深层的恐惧是——他害怕失去你。无论是哪一个时空、哪一个‘你’。”

  快斗直起身,恢复了挺拔的姿态,将选择权郑重地交还给她:“你需要知道的真相,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接下来,是选择和那个此刻大概正拖着伤体、在某个现场拼命想要保护‘现在’的推理狂魔一起面对这个烂摊子,共同寻找解决之道;还是……”他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怪盗基德”的孤傲与自信,“由我这个习惯了处理‘不可能事件’的魔术师,悄悄地去寻找关闭这个‘孔洞’的方法?决定权在你,十七岁的毛利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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