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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名侦探柯南:工藤太太的十七岁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沉重得如同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战争。新一紧握着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确认她指间那枚婚戒的实体,确认那场可怕的“失去”只是回忆的幻影。

  兰低着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却冰冷的光。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记得这么清楚?每一个细节?”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衬衫下肩胛骨的线条——那是记忆中,他蜷缩在黑暗墙角时,最突出的、透着无尽落寞的弧度。

  工藤新一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可能忘?”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时间沉淀下来的痛楚,“那一个月……还有那一夜……是我这辈子最清醒的噩梦。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用刀刻在骨头上的。那种感觉……比任何悬案都更让我恐惧。兰,那种‘失去你’的可能性,比死亡更可怕。”

  兰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心。

  “笨蛋……” 她低低地骂了一句,声音却软得没有半分责备,“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新一抓住她抚在眉心的手,拉到唇边,珍重地印下一个滚烫的吻。他的目光落在她指间的戒指上,又缓缓抬起,重新锁住她的眼睛,蓝眸深处是沉淀了十年、淬炼了十年的郑重承诺:

  “狼狈算什么?只要戒指还在你手上,只要你还在我怀里,就算要我在楼下站一辈子,就算要我把整个东京翻过来,我也认了。” 他的拇指,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力度,重重地摩挲过她无名指的指根,感受着戒指坚硬的轮廓和其下温热的脉搏。“因为,你比任何真相都重要。兰,你才是我唯一的、不容置疑的终极答案。”

  暖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兰看着他:“新一,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工藤新一目光温和地鼓励她说下去。

  “明白为什么……27岁的我,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她认真地说,“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你,更是因为……信任你。信任到可以把所有的自己,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都交给你。”

  这句话,是17岁的兰能做出的最勇敢的告白。

清晨的微光尚未完全驱散卧室的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灰蓝。

  工藤新一在枕头上动了动,眉头微蹙,尚未完全清醒。他本能地收紧手臂,将怀里温暖柔软的身躯揽得更近了些。

  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动静,无意识地在他颈窝蹭了蹭,发出一个模糊的鼻音,睡得正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撕裂了这份宁静。不是兰那首温柔的设定铃声,而是他专门为特定工作联系设置的蜂鸣。

  新一的蓝眸在瞬间睁开,睡意被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驱散得无影无踪。他迅速但小心地抽回手臂,避免惊扰兰,伸长身体够到床头柜上疯狂震动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一道冰锥刺入眼底——赤井秀一。

  “喂。”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但其中的冷静和锐利已然浮现。

  电话那头,赤井秀一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是深夜(或对方所在的时区正是深夜)特有的冷硬和紧迫,背景似乎还有模糊的电子音和急促的脚步声:“工藤。抱歉吵醒你。情况紧急。”

  赤井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核心:“‘黑色嘉年华’再次启动。目标:纽约,物理学家艾瑞克·沃森唯一的女儿,索菲亚·沃森,十岁。预告函三小时前发送,格式与之前一致,但挑衅升级。时间窗口:48小时内。”

  新一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线条紧实的上半身。他眼神锐利如鹰,睡意彻底被一种燃烧的专注取代:“具体地点?勒索要求?”

  “地点模糊,指向曼哈顿上东区。勒索要求…不是钱。” 赤井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是要求沃森利用他在量子计算领域尚未公开的核心算法,完成一个…特定的、毫无逻辑的数学谜题,并公开结果。FBI行为分析组认为这只是一个开始,像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

  “毫无痕迹?” 新一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幽灵。” 赤井的声音斩钉截铁,“现场永远干净得像被风吹过。监控干扰病毒是定制级别,无法溯源。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张该死的‘小丑’电子卡片。”

  赤井顿了顿,语气加重:“工藤,这个‘艺术家’的思维模式…我们分析了他所有案件留下的‘任务链’,发现其底层逻辑的构建方式,与十五年前你父亲工藤优作在日本参与破解的‘镜城’悬案有惊人的相似性——不是模仿,是进化。更复杂,更…艺术化,也更疯狂。我们被困住了。”

  “我们需要你的大脑。” 赤井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是请求,也是命令,“只有你的逻辑能跟上这种‘死亡艺术’的节奏,拆解他布下的局。詹姆斯亲自签署的邀请函已经在加密通道里。你是我们唯一的‘特别顾问’。”

  工藤新一沉默了几秒。卧室里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和身边兰均匀绵长的呼吸。窗外,东京的天际线正被晨光一点点勾勒出来。正义感和对极致谜题的挑战欲在他胸腔里轰然点燃,像被投入干柴的烈火。

  这案子涉及全球,关乎无辜孩童,是侦探无法拒绝的召唤。与FBI的深度合作,也是对抗黑暗后必要的战略储备。

  然而,这火焰瞬间被名为“分离”的现实浇了一盆冷水——他必须离开,离开这个在晨光中安然沉睡的怀抱。

  “明白了。” 新一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更冷,“资料我立刻处理。最快一班飞机。”

  电话挂断,卧室重新陷入安静,只有那冰冷的蜂鸣声似乎还在空气中残留。新一放下手机,没有立刻动作。他坐在床边,背对着窗户的微光,身影显得有些僵直。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上他放在膝上的手背。

  新一猛地回头。

  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安抚地按着他。晨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脸部轮廓,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惺忪睡意,只有全然的清醒和理解。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很严重?”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异常平静。

  “嗯。”新一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很大,“跨国连环绑架,高智商罪犯,手法…很特别。FBI需要我过去。”他省略了那些令人心悸的细节,也隐去了与他父亲对手的关联。

  他转过身,面对着她。所有的冷静外壳在触及她温柔目光的瞬间土崩瓦解。他没有犹豫,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他把脸深深埋进她散发着温暖气息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能安抚他所有焦躁的味道。

  “兰…” 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很快就回来…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他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蓝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焦虑,“哪里都不要乱跑,下班就回家。让清水遥一步不离地跟着你!陌生人,无论什么理由,绝对不要开门!点外卖…用假名,地址模糊化…家里的报警系统我马上再升级…”

  毛利兰被他孩子气般事无巨细的叮嘱逗得想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伸出手,捧住他紧绷的脸颊,指腹轻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心:“新一,你看清楚,我是毛利兰,不是需要你追在身后怕走丢的小朋友哦。一个人生活?这可是我从小练就的‘技能’。” 她顿了顿,眼神更加柔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倒是你,名侦探先生,别一钻进案子里就忘了自己是血肉之躯。记得按时吃饭,睡觉,不许拿黑咖啡当水喝。”

  “我知道…” 新一的声音更低,带着深深的挫败感,他再次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比谁都坚强…可是…”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贝尔摩德的枪口、库拉索失控的车辆、无数次让她陷入危险的瞬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窒息。

  她是他的光,是他存在的意义,任何一丝可能让她脱离他“保护圈”的可能性,都被他内心的警报系统放大到极限。这种深入骨髓的分离焦虑,远比对黑暗组织的警惕更让他煎熬。

  接下来的清晨时光,新一化身为一台高效运转的安保机器。

  他甚至等不及洗漱,就用平板调出了家里的安保系统界面,手指飞快地操作。高清摄像头角度微调,门窗传感器灵敏度提升,报警系统增加了他个人的生物识别解锁和直通警视厅高层的内线。他甚至远程联系了安保公司,要求立刻派人检查整栋楼的通风管道和外墙。

  他拿起兰的手机,动作自然地帮她打开了实时位置共享,语气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轻松:“这样…我就能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可能’会从纽约寄回来的纪念品了。” 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好啊。”

  一枚设计精巧、镶嵌着月光石的手链被戴在兰纤细的手腕上。“新买的,很衬你今天的衣服。” 新一语气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连夜让阿笠博士改造的、集定位和一键报警于一体的装置,信号直连他的手机和警视厅特殊响应小组。

  他一边快速吃着兰准备的早餐,一边拨通了电话。“爸,”他对工藤优作说,“FBI那边有个棘手的案子,我需要去纽约几天。兰一个人在家…您和妈妈如果有空,多去公寓陪陪她?” 语气恭敬,但其中的关切不言而喻。给妃英理的邮件措辞更谨慎,暗示了兰可能需要母亲的情感支持。

  他甚至给毛利小五郎发了条信息:“爸爸,兰最近工作强度大,我出差了,您多去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吧?(别放太多油盐!)” 最后,他拨通了黑羽快斗的视频。

  “哟,名侦探,大清早扰人清梦?” 屏幕那头的怪盗带着惺忪睡眼,背景是凌乱的魔术道具。

  “帮我看着点兰。” 新一没有寒暄,眼神锐利如刀,“我不在东京期间。”

  快斗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几分,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哦?这么不放心你的天使?行吧,看在我可爱的‘嫂子’份上,我的‘鸽子’会替你多留意一下东京的天空。” 他晃了晃手指,一张扑克牌凭空出现又消失,算是应承。

  在赶往机场的车里,新一拨通了赤井的加密线路:“赤井,东京的常驻小组…我需要一份非侵入性的、最高级别的保护性监视。目标:我妻子。范围:半径五百米。要求:绝对隐形,任何异常,第一时间通知我,只通知我。”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一个冰冷的“收到”便是承诺。这份守护,将是他深埋心底的秘密。

  在机场VIP休息室,新一找到了提前到达的清水遥。他花了整整四十五分钟,进行了一场堪比FBI特工简报的“安全须知”交代。从兰的每日行程精确到分钟、接触人员的背景审查要求、饮食安全、到遇到任何突发状况(哪怕是狗仔围堵)的应急流程,事无巨细,条理清晰,眼神锐利得让清水遥后背发凉,连连点头保证。

  登机广播如同最后的审判。

  新一在安检口前停下,猛地转身,将兰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长久而沉默。他低下头,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和触感刻进灵魂深处。周围喧嚣的机场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怀中这个坚韧而温柔的存在。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滚烫的承诺和无法言喻的沉重,清晰地烙印在兰的心上,“照顾好自己。这是我最重要的委托,比任何案子都重要。”

  兰用力回抱着他,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那份因爱而生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焦虑。她没有丝毫的慌乱和脆弱,只有全然的信任和安抚的力量。

  “嗯。”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像磐石一样可靠,“我会的,新一。”她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却无比郑重的吻,眼神里交融着十七岁的纯然信赖与二十七岁的沉稳光辉,“专心破案,我等你平安回家。”

  催促登机的广播再次响起,冰冷地切割着时间。新一最后深深地、贪婪地看了兰一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视网膜上。然后,他猛地松开手,挺直了背脊,那属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锐利锋芒重新覆盖了所有的不舍与脆弱。他决然转身,大步走向登机口,背影如离弦之箭,带着破开迷雾的锐气,却牢牢系着一根名为“毛利兰”的、无形的归心之弦。

  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她身上洒下温暖的光晕,映照出她沉静而挺拔的身姿。她低头,指尖轻轻拂过手腕上那枚月光石手链,冰冷的触感下是坚实的安全感。没有离别的阴霾,只有天使般的平静与等待的笃定。

  工藤家客厅笼罩在午后慵懒的光线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却安静的东京。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新一离开后的清冷气息,但很快被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取代。

  毛利兰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背脊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优雅而沉静,那是27岁巨星身体的本能仪态。

  然而,她微微抿紧的唇线和清澈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却透露出17岁灵魂面对重大选择时的郑重。清水遥坐在她侧后方的单人沙发里,表情专业而略带忧虑。

  面前的超大液晶屏幕亮起,连接着大洋彼岸的香港。导演陈国伟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年约五十,头发微卷,眼神锐利如鹰,带着艺术家的不羁和一股不容置疑的热情。即使隔着屏幕,那份强烈的存在感也扑面而来。

  “工藤女士,清水小姐,冒昧打扰。”陈国伟的声音洪亮,带着港式口音,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客套寒暄,“我知道清水小姐之前已经婉拒了我的邀约,但有些角色,就像命中注定,我必须亲自来争取。”

  兰微微颔首,礼貌却带着一丝疏离:“陈导您好,非常感谢您的厚爱和坚持。但是…我最近的状态可能并非最佳,而且这样一部厚重的历史剧,柳绾这个角色…我怕我无法承载她的重量,辜负您的期望。”

  她的声音清亮悦耳,是多年舞台和镜头训练的结果,但话语里的犹豫是真实的。17岁的灵魂面对从未接触过的历史正剧,本能地感到敬畏。

  陈国伟猛地一挥手,动作幅度很大,带着导演特有的肢体语言,仿佛要将兰的顾虑扫开:“状态?工藤女士,我看过你所有的动作戏!从《疾风之刃》到《樱花落》,那些不是特效,是你的真功夫!帝丹高中空手道大赛的冠军,关东地区的优胜,对吧?”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里的兰,仿佛要穿透镜头直视她的灵魂,“你的眼神!那不是演出来的‘狠’,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东西——是真正的、想要守护什么、击碎什么的决心!这和柳绾的核心一模一样!”

  他身体前倾,靠近镜头,语气更加激昂:“我知道你现在是动作明星毛利兰,但我想拍点不一样的!不要飞来飞去的武侠玄幻,我要写实的、充满力量感的、每一拳每一脚都砸在骨头上的古代战争格斗!要让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痛,感觉到杀伐!我看得出来,你做得到!只有你这种从实战里磨出来的身体本能和眼神,才能演出柳绾的‘魂’!”

  毛利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陈国伟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她内心深处某个被遗忘的匣子。17岁那个在道场上挥洒汗水、追求更强的自己,与27岁这具经过无数打戏磨砺、充满力量与协调性的身体瞬间共鸣。

  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那是身体对战斗本能的回应。她清澈眼眸深处,一丝属于“战斗天使”的锐利悄然点燃。

  “……您看过我的比赛?”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一丝被理解的触动。那些高中时代的荣光,早已被更耀眼的明星光环覆盖,鲜少有人再提及。

  “当然!”陈国伟毫不犹豫,“我还知道,你对中国三国时代的历史很有兴趣,特别是那些不让须眉的女性。孙尚香的故事你知道吧?但我们这个‘柳绾’,不一样!” 他语气斩钉截铁,“她不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也不是为了哥哥的宏图霸业。她是为自己而战,为她身后那些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她想保护的人而战!剧本我发给你了,我相信你看过之后,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兰沉默了。她确实已经读了好几天那本名为《卧龙遗章》的剧本。

  柳绾的形象早已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在烽火连天中独自扛起一杆长枪、背负着秘密使命、在血与火中淬炼出钢铁意志的女子。

  那份孤独的坚韧,那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那份深藏于心的柔软…与她17岁时就深植心底的守护信念,与她如今身体里流淌的、因空手道和明星生涯而锤炼出的力量,产生了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共鸣。剧本里大段大篇的、要求演员亲自完成的高强度打戏描述,非但没有吓退她,反而让她沉寂已久的战斗血液隐隐沸腾。

  看着屏幕中导演热切而笃定的眼神,感受着体内那份属于柳绾的、属于她自己的、属于战斗的呼唤,兰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氧气仿佛带着力量,注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抬起头,脸上最后一丝犹豫如晨雾般消散,眼神变得无比清澈而坚定。

  “是的,”兰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清晰地透过麦克风传递过去,“陈导演,我非常喜欢这个故事,也被柳绾深深打动。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仔细研读剧本的每一个细节,尽快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清水遥适时地开口,语气专业而周全:“陈导,非常感谢您对兰小姐的赏识和信任。这个项目周期长,涉及海外拍摄,我们需要详细评估兰小姐近期的整体日程安排、合作细节以及制作团队的保障方案。我们会尽快与您团队对接,进行深入沟通。”

  视频通话结束,屏幕暗了下去。客厅里恢复了安静,但空气中激荡的某种东西并未消散。

  清水遥站起身,走到兰身边,眉头微蹙,担忧显而易见:“兰小姐,《卧龙遗章》是部好作品,陈导也是名导,但是…拍摄周期至少半年,大部分外景在中国偏远地区,条件会很艰苦。而且…新一先生他刚出国,那个案子听起来就很棘手,周期也不短…他要是知道您也要离开东京这么久,甚至去国外…”

  她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清晰无比——那个有着强烈分离焦虑和隐秘掌控欲的丈夫,会如何反应?

  毛利兰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摊开的《卧龙遗章》剧本封面上,古朴苍劲的四个字仿佛蕴藏着千军万马。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封面,动作带着一种珍视和确认。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清水遥,清澈眼眸里,没有慌乱,没有动摇,只有一种磐石般的平静和破茧而出的决心。

  “遥小姐,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能让我真正挑战自我、诠释一个复杂而有力量的女性的机会。而且,新一他…也有他的战场,有他必须去破解的谜题,去履行的责任。” 她顿了顿,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极淡、却无比温暖的弧度,那是对丈夫事业的理解和支持,“我不能…也不应该总是停留在他为我划定的安全圈里,等待他归来。我有我自己的翅膀,也有我想去翱翔的天空。”

  她拿起剧本,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自己的未来和勇气。

  “我想试试看。” 毛利兰的语气平静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同深海,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蕴藏着足以劈开巨浪的动能,“为了柳绾,也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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