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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两分钟，对方才回复，只有一个简单的问号。
祁南昔慌忙打字：“没、没什么，就是刚好醒了看手机。”她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又笨拙，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小孩，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这次他回复得很快：“早点睡，熬夜不好。”
没有调侃，没有追问，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平淡，却让祁南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她抱着手机，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回复了个“嗯”，乖乖放下了手机。
黑暗里，她睁着眼睛，天花板上的吊灯影子模糊不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她知道自己对“Zzy”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普通网友的范畴，那种期待、紧张、失落，分明就是喜欢。
可他们连面都没见过，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名字，这份喜欢，像生长在虚拟土壤里的花，美丽，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日子，“Zzy”变得更忙了。有时候祁南昔发十几条消息，他才能断断续续回上一两条，语气里总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今天训练赛输了，状态不好。”
“刚被教练骂了，有点烦。”
“要去加练了，晚点说。”
祁南昔看着这些消息，心里又心疼又无力。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训练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骂，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只能一遍遍地发“别太累了”“加油”“注意休息”，像个只会说客套话的旁观者。
许倾城见她整天抱着手机唉声叹气，忍不住又念叨。
许倾城“你看，我就说吧，网上的关系靠不住。”
许倾城“人家说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或者根本就是在耍你玩。”
祁南昔“他不是那样的人。”
祁南昔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许倾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许倾城“你见过他吗？你了解他吗？祁南昔，清醒点吧，你们就是打游戏认识的，能有什么真感情？”
许倾城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祁南昔心里冰凉。她不得不承认，许倾城说得有道理。
她对“Zzy”的了解，全是他告诉她的，那些碎片化的信息，真假难辨。
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会在游戏里保护她、会耐心听她说话、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小事的人，会是个骗子。
八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祁南昔终于等到“Zzy”上线。她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
祁南昔“你最近还好吗？”
张真源“不太好。”
祁南昔“怎么了？”
祁南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张真源“训练压力很大，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
张真源“可能……我不太适合这条路。”
祁南昔看着屏幕，鼻子突然有点酸。
她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或许是低着头，语气里带着挫败和沮丧。
祁南昔“别这么说。”
祁南昔“你那么厉害，肯定可以的。刚开始都会有点难，慢慢就好了。”
张真源“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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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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