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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秽逆流中的微光

饲楼

被吸入瓣膜巨口的瞬间,时间感彻底崩坏。不是坠落,而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粘稠的洪流裹挟着,在完全黑暗的、充满压迫感的管道中向前冲。身体像被扔进了工业搅拌机,巨大的压力和来自四面八方的碾磨感几乎要将我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分解成最原始的浆液。

无法呼吸。粘稠的消化液堵塞了口鼻,灌入肺部,带来烧灼般的剧痛和濒死的窒息。意识在极限的痛苦中闪烁,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明灭不定。

母亲的暖意早已感知不到。左手手套与皮肤的连接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那只手也要被这狂暴的流动扯掉。胃里的根须在这种极端的同化环境下疯狂到了极点,它们不再满足于攀附,而是像无数细小的钻头,试图更深地凿入我的组织,与这流动的污秽彻底融为一体。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变成这无尽循环的一部分,变成滋养这活体建筑的、无名无姓的燃料。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熄灭的最后一刻——

咚……

一声沉闷的、却异常清晰的搏动,穿透了粘稠的液体,穿透了碾磨的噪音,直接震撼了我的灵魂深处。

这搏动……不同于之前听到的任何墙内心跳。它更深沉,更古老,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大地核心的厚重感和疲惫感。它不是饥饿的,不是满足的,而是一种……机械的、永恒的、带着某种沉重负担的律动。

紧接着,是第二声。

咚……

搏动传来的方向,并非我正被冲往的前方,而是来自于……侧下方?在这狂暴的、单向的流动中,竟然存在着一个逆流的支点?

一股微弱的、但与这污秽洪流截然不同的牵引力,从那个搏动传来的方向产生。很弱,但在这种绝对的被动中,任何一点不同方向的力都如同灯塔般显眼。

是那个浮肿亡灵警告的“谎言”?还是母亲指引的“起点”?

我没有选择。继续向前只有被彻底消化。这微弱的逆流牵引,是黑暗中唯一可能的稻草。

我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不是对抗主洪流(那是不可能的),而是像溺水者调整姿态一样,拼命地向那股微弱的牵引力方向倾斜。

起初毫无作用。主洪流的力量太强大了。

但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持续地将意念集中在那逆流搏动上,试图与它产生共鸣时,我体内那些疯狂滋生的根须,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它们原本狂乱地指向主洪流的方向(那里有更丰富的“养料”),此刻却有一部分,像是被那古老的搏动所吸引,微微转向了侧下方。

就是这细微的变化,让我身体的局部,产生了极其微小的阻力差。

就像一片叶子在激流中,轻轻翻动了一个角度。

唰——

我感觉自己猛地被甩出了主洪流的核心,卷入了一道相对狭窄、流速稍缓的侧向管道!

压力骤然减轻!虽然依旧被粘液包裹,但那种被巨力碾压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螺旋向下的滑行感。

管道壁不再是那种蠕动着的肉质,而是变成了某种冰冷、光滑、带有金属质感的内壁,上面布满了复杂的、不断闪烁的幽绿色纹路,如同某种巨大的电路板。粘液在这里的流动变得更有秩序,咕噜声被一种低沉的能量嗡鸣所取代。

那沉重的、古老的搏动声,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

咚……咚……

每一声搏动,都让管道壁上的幽绿纹路亮度发生一次脉动。我感觉到,这股逆流,正在将这些经过初步消化、但仍充满杂质的粘液,输送到某个地方进行……提纯?或者……冷却?

我像一颗被投入回收系统的杂质,沿着这条冰冷的管道向下滑行。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不是那种惨绿的生物光,而是一种冰冷的、恒定的、淡蓝色的光芒。

滑行的速度减慢。我终于滑出了管道出口,落入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

噗通。

我摔在了一片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粘液从身上滑落,发出哗啦的声响。

我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消化液,肺部火辣辣地疼。挣扎着抬起头,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腔室。腔室的墙壁和穹顶都是由那种冰冷的、带有幽绿纹路的金属材质构成,散发着恒定的淡蓝色光芒,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却又毫无温度。

腔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金属井口,井口边缘散发着刺骨的寒气。我刚才滑出的管道,只是众多汇入这个井口的管道之一。无数条类似的管道,从腔室四周的墙壁上延伸出来,都在向中央的井口倾泻着粘稠的、成分各异的消化液。

而那股沉重的、古老的搏动,正是从这口深井的最下方传来。

咚……咚……

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心脏,在极寒的深渊中缓慢跳动。

我所处的“地面”,其实是井口边缘一个相对宽阔的、布满各种复杂金属结构和仪表盘的环形平台。平台上异常“干净”,没有消化液的残留,只有一层薄薄的、冰冷的白霜。

这里……就是循环的起点?核心的所在地?

我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臂软软地垂着,皮肤呈现出不祥的灰白色,质感接近粗糙的水泥。右半身情况稍好,但也布满了粘液干涸后的硬痂和腐蚀的痕迹。

我看向中央的深井。井口直径巨大,向下望去,只有一片旋转的、暗蓝色的、散发着寒气的迷雾,看不到底。那搏动声就是从迷雾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吸魂夺魄的魔力。

平台上那些仪表盘早已损坏,指针胡乱抖动或停滞。金属结构上布满了爪痕、撞击的凹坑,以及一些早已干涸的、喷溅状的暗红色污渍。这里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挣扎和破坏。

我的目光扫过平台,最终定格在井口边缘的一个物体上。

那不是一个仪器。

而是一具骸骨。

一具完全水晶化的骸骨。

骨骼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略带淡蓝色的质感,如同最纯净的水晶。它保持着向前攀爬的姿势,一只手伸向井口,似 被吸入瓣膜巨口的瞬间,时间感彻底崩坏。不是坠落,而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粘稠的洪流裹挟着,在完全黑暗的、充满压迫感的管道中向前冲。身体像被扔进了工业搅拌机,巨大的压力和来自四面八方的碾磨感几乎要将我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分解成最原始的浆液。

无法呼吸。粘稠的消化液堵塞了口鼻,灌入肺部,带来烧灼般的剧痛和濒死的窒息。意识在极限的痛苦中闪烁,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明灭不定。

母亲的暖意早已感知不到。左手手套与皮肤的连接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那只手也要被这狂暴的流动扯掉。胃里的根须在这种极端的同化环境下疯狂到了极点,它们不再满足于攀附,而是像无数细小的钻头,试图更深地凿入我的组织,与这流动的污秽彻底融为一体。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变成这无尽循环的一部分,变成滋养这活体建筑的、无名无姓的燃料。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熄灭的最后一刻——

咚……

一声沉闷的、却异常清晰的搏动,穿透了粘稠的液体,穿透了碾磨的噪音,直接震撼了我的灵魂深处。

这搏动……不同于之前听到的任何墙内心跳。它更深沉,更古老,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大地核心的厚重感和疲惫感。它不是饥饿的,不是满足的,而是一种……机械的、永恒的、带着某种沉重负担的律动。

紧接着,是第二声。

咚……

搏动传来的方向,并非我正被冲往的前方,而是来自于……侧下方?在这狂暴的、单向的流动中,竟然存在着一个逆流的支点?

一股微弱的、但与这污秽洪流截然不同的牵引力,从那个搏动传来的方向产生。很弱,但在这种绝对的被动中,任何一点不同方向的力都如同灯塔般显眼。

是那个浮肿亡灵警告的“谎言”?还是母亲指引的“起点”?

我没有选择。继续向前只有被彻底消化。这微弱的逆流牵引,是黑暗中唯一可能的稻草。

我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不是对抗主洪流(那是不可能的),而是像溺水者调整姿态一样,拼命地向那股微弱的牵引力方向倾斜。

起初毫无作用。主洪流的力量太强大了。

但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持续地将意念集中在那逆流搏动上,试图与它产生共鸣时,我体内那些疯狂滋生的根须,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它们原本狂乱地指向主洪流的方向(那里有更丰富的“养料”),此刻却有一部分,像是被那古老的搏动所吸引,微微转向了侧下方。

就是这细微的变化,让我身体的局部,产生了极其微小的阻力差。

就像一片叶子在激流中,轻轻翻动了一个角度。

唰——

我感觉自己猛地被甩出了主洪流的核心,卷入了一道相对狭窄、流速稍缓的侧向管道!

压力骤然减轻!虽然依旧被粘液包裹,但那种被巨力碾压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螺旋向下的滑行感。

管道壁不再是那种蠕动着的肉质,而是变成了某种冰冷、光滑、带有金属质感的内壁,上面布满了复杂的、不断闪烁的幽绿色纹路,如同某种巨大的电路板。粘液在这里的流动变得更有秩序,咕噜声被一种低沉的能量嗡鸣所取代。

那沉重的、古老的搏动声,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

咚……咚……

每一声搏动,都让管道壁上的幽绿纹路亮度发生一次脉动。我感觉到,这股逆流,正在将这些经过初步消化、但仍充满杂质的粘液,输送到某个地方进行……提纯?或者……冷却?

我像一颗被投入回收系统的杂质,沿着这条冰冷的管道向下滑行。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不是那种惨绿的生物光,而是一种冰冷的、恒定的、淡蓝色的光芒。

滑行的速度减慢。我终于滑出了管道出口,落入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

噗通。

我摔在了一片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粘液从身上滑落,发出哗啦的声响。

我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消化液,肺部火辣辣地疼。挣扎着抬起头,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腔室。腔室的墙壁和穹顶都是由那种冰冷的、带有幽绿纹路的金属材质构成,散发着恒定的淡蓝色光芒,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却又毫无温度。

腔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金属井口,井口边缘散发着刺骨的寒气。我刚才滑出的管道,只是众多汇入这个井口的管道之一。无数条类似的管道,从腔室四周的墙壁上延伸出来,都在向中央的井口倾泻着粘稠的、成分各异的消化液。

而那股沉重的、古老的搏动,正是从这口深井的最下方传来。

咚……咚……

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心脏,在极寒的深渊中缓慢跳动。

我所处的“地面”,其实是井口边缘一个相对宽阔的、布满各种复杂金属结构和仪表盘的环形平台。平台上异常“干净”,没有消化液的残留,只有一层薄薄的、冰冷的白霜。

这里……就是循环的起点?核心的所在地?

我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臂软软地垂着,皮肤呈现出不祥的灰白色,质感接近粗糙的水泥。右半身情况稍好,但也布满了粘液干涸后的硬痂和腐蚀的痕迹。

我看向中央的深井。井口直径巨大,向下望去,只有一片旋转的、暗蓝色的、散发着寒气的迷雾,看不到底。那搏动声就是从迷雾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吸魂夺魄的魔力。

平台上那些仪表盘早已损坏,指针胡乱抖动或停滞。金属结构上布满了爪痕、撞击的凹坑,以及一些早已干涸的、喷溅状的暗红色污渍。这里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挣扎和破坏。

我的目光扫过平台,最终定格在井口边缘的一个物体上。

那不是一个仪器。

而是一具骸骨。

一具完全水晶化的骸骨。

骨骼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略带淡蓝色的质感,如同最纯净的水晶。它保持着向前攀爬的姿势,一只手伸向井口,似乎想要触碰那旋转的迷雾,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一个东西。

一个让我瞳孔骤缩的东西——

一个老旧的、黄铜色的、形状奇特的大型钥匙。

和管理室抽屉里找到的那把,一模一样。

而这具水晶骸骨的手指骨上,套着一个残破的、同样有些水晶化的——白色棉质手套。

它的头骨微微抬起,空洞的眼窝“凝视”着井口下方的迷雾,下颌张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它是谁?上一个找到这里的“管理员”?还是……更早的探索者?

他为什么变成了水晶?那把钥匙……是用来开启什么的?

就在我被这具水晶骸骨深深震撼之时——

咕噜噜……

我滑出的那条管道口,再次传来了粘液流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

新的“废弃物”要被输送过来了?

不!

不只是废弃物!

在那粘液流动声中,我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一种沉重的、拖沓的、混合着金属摩擦与湿重物体刮过管壁的粘腻声响!

是“清理者”!

它追到这里来了!

它怎么通过那狂暴的主洪流的?难道它本就是这循环系统的一部分,可以自由通行?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疑问和震撼!

我必须躲起来!

环顾四周,平台上空旷无比,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具水晶骸骨后方,井口边缘一处较大的、由损坏的金属构件形成的阴影角落。

顾不上害怕,我踉跄着冲过去,蜷缩进那个角落,紧紧贴着冰冷刺骨的金属壁。水晶骸骨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寒气。

粘液流动声和那恐怖的拖沓声越来越近。

噗通!

一个庞大的、由废弃物拼凑而成的黑影,从管道口被喷吐出来,重重砸在平台上!

正是那个在302室追杀我的“清理者”!它似乎也经历了一番折腾,躯干上的破损更多,几只眼球碎了一半,但那股冰冷的杀意有增无减!

它蠕动着站稳,那几只残存的眼睛立刻开始机械地扫描整个平台。

我屏住呼吸,将身体缩到最小,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清理者的目光扫过空旷的平台,扫过中央的井口,最后……定格在了我藏身的这个角落!

不!它发现我了!

它躯干上的瓣膜张开,发出那种合成的、恐怖的声音:

“检测到污染源残留信号。确认目标未彻底净化。执行二次清除。”

它迈动沉重的步伐,朝我藏身之处蠕动过来!触手扬起,末端化作旋转的钻头!

完了!无处可逃了!

绝望中,我的手下意识地向后摸索,想要抓住什么依靠,却碰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有棱角的东西。

是那具水晶骸骨伸向井口的那只手臂!

在我的手碰到那水晶指骨的瞬间——

异变陡生!

水晶骸骨那空洞的眼窝中,猛地亮起了两点微弱的、淡蓝色的光芒!

紧接着,它那只抓着黄铜钥匙的手,竟然动了一下!

钥匙从它指骨间滑落,掉在平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而骸骨本身,则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却带着某种拒绝意味的能量波动!

这股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扫过了正逼近的“清理者”。

清理者的动作猛地一滞!它躯干上的眼球同时转向那具水晶骸骨,扫描的光束落在骸骨上,发出了混乱的、夹杂着电流杂音的声响:

“识别……前代结构单元……权限冲突……” “指令优先级判定……” “清除任务……暂缓……”

它似乎陷入了某种程序逻辑的冲突!对这具水晶骸骨表现出的“活性”感到困惑和迟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咚!!!

从深井下方传来的古老搏动,突然前所未有地剧烈起来!

整个金属平台都在震动!淡蓝色的光芒疯狂闪烁!

井口旋转的迷雾骤然加速,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从井中传来,不再是牵引粘液,而是针对平台上所有的“异物”!

“警告!核心波动异常!引力场失控!”清理者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它庞大的身躯被吸得向井口滑动,触手拼命抓住平台上的金属构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而我藏身的角落,正好处于吸力的边缘!

但我身边那具水晶骸骨,却在这剧烈的搏动和吸力中,变得越来越亮!它仿佛在与井下的核心共鸣!

机会!

趁着清理者被吸力牵制、陷入混乱的瞬间,我猛地从角落里扑出,不是冲向别处,而是扑向那把掉落在平台上的——黄铜钥匙!

我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那冰冷粗糙的金属!

就在我抓住钥匙的一刹那——

那具水晶骸骨眼中的蓝光达到了顶峰,它整个骨架仿佛化作了了一个光源。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

它那水晶化的头颅,缓缓转向我,下颌开合,没有声音,但一股清晰的精神意念直接传入我的脑海,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疲惫和最后的决绝:

“钥匙……是束缚……也是机会……”

“打破……循环……”

“或者……成为……新的……心脏……”

下一刻,它那伸向井口的手臂,猛地向下一指!

一股强大的、有指向性的推力,裹挟着我,并非推向井口,而是推向平台边缘一处看似光滑无缝的金属墙壁!

在我撞上墙壁的前一瞬间,墙壁上悄然滑开一道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我眼前一黑,被那股力量狠狠推入了暗门之后的黑暗之中!

身后,传来清理者不甘的咆哮,以及暗门迅速关闭的沉闷声响。

还有那具水晶骸骨,在失去所有光芒前,最后传来的、如同叹息般的意念:

“记住……东墙……”

黑暗。

彻底的、安静的黑暗。

我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的黄铜钥匙硌得生疼。

我……暂时安全了?

这里又是哪里?

东墙……那具骸骨,为什么也提到了东墙?

无数疑问和那冰冷的钥匙一起,紧攥在我手中。

而深井中那古老的搏动,似乎变得更加沉重、更加急促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快要被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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