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站在走廊里，听见宋亚轩房里传来ROCKY轻软的呼噜声。他转身往客厅走，视线扫过餐桌上的保温桶——便利贴的笑脸还歪歪扭扭地贴着，南瓜泥的甜香裹在暖空气里，却没再动那碗粥

保姆在厨房收拾时，看见他绕开餐桌的脚步，没敢多问，只悄悄把粥解决掉了

第二天宋亚轩下楼时，眼睛亮得像浸了糖

宋亚轩“阿姨，昨天的粥他喝了吗？”

保姆捏了捏抹布，不忍心告诉宋亚轩就笑着点头

万能龙套“喝啦，刘总说甜得刚好。”

宋亚轩的耳朵瞬间红透，攥着衣角笑了笑

宋亚轩“那我今天再熬点山药红枣的，医生说这个也养胃。”

接下来的几天，宋亚轩每天蹲在灶边搅粥，指尖沾着面粉或南瓜泥，便利贴换着画不同的小图案：星星、月亮、爱心。保温桶每天摆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傍晚再被保姆悄悄收进冰箱

刘耀文每天回来，都能看见那张软乎乎的便利贴，却从没碰过保温桶

直到第五天，他凌晨从书房出来，撞见宋亚轩蹲在厨房门口，正用指尖擦保温桶外的水珠——桶里的粥还是温的

刘耀文“这么晚在厨房做什么？”

宋亚轩听见声，猛地抬头，眼里的困意还没散

宋亚轩“你回来了？我出来上厕所，看见粥还在桌子上面放着，我怕你回来就冷了，所以我给你热了热。”

刘耀文的喉结滚了滚，盯着他沾了粥渍的袖口，突然说

刘耀文“以后不用做了。”

宋亚轩攥着保温桶的指节泛白，粥的余温透过金属壳浸到掌心，却暖不透心里的凉。他抬头看刘耀文，眼里的困意混着茫然，喉结颤了半天才出声

宋亚轩“是不好喝吗？”

刘耀文没避开他的视线，喉结滚了滚，语气硬得像冰

刘耀文“我没喝过，我也不想喝，你没必要做这些东西讨好我。”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得宋亚轩的肩膀猛地塌下去。他来这里这些天，被当成影子过、被冷过、被骂过，都没掉过一滴泪，可现在看着保温桶上自己画的便利贴，眼泪突然就砸了下来——砸在便利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蹲在地上，肩膀轻轻抖着，哭声很轻，却像细针往刘耀文耳朵里钻。刘耀文皱着眉，习惯性地放低语气

刘耀文“哭什么？别哭了。”

宋亚轩的哭声还是没有停止，刘耀文又接着说道

刘耀文“别哭了，这是命令。”

可宋亚轩像没听见似的，眼泪越掉越凶，连睫毛都沾成了湿乎乎的一绺。刘耀文站在旁边，手攥了又松——他没哄过人，以前沈烬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哭

他手忙脚乱地摸口袋，指尖碰到颗草莓糖，是下午马嘉祺塞给他的。他拆开糖纸，蹲下来，把糖往宋亚轩唇边递

刘耀文“吃这个。”

宋亚轩含着糖，薄荷的凉混着草莓的甜在舌尖散开，哭声却没停，只是抬眼时，眼泪挂在下巴上，像颗碎掉的珍珠。刘耀文的指尖擦过他的眼角，沾了满手的湿

刘耀文“明天我喝还不行吗？”

宋亚轩的哭声顿了顿，含着糖的腮帮子鼓了鼓，终于轻轻“嗯”了一声，眼泪却还在掉，只是没那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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