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一夜情已经过去一天了，左航在醒来的第一秒便跑走了，连同徐岁的电话都不接不回。

徐岁指尖捏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口蜿蜒的弧度，在吧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杯里的威士忌只剩三分之一，琥珀色液体随着酒吧里低频的贝斯轻轻晃，却始终没再沾过她的唇。

：哟？小妞一个人啊？

：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

就在徐岁一个人坐在吧台的时候一个油腻腻死恶心的胖男人满脸猥琐的凑到了徐岁的面前，还想要伸出的脏手摸徐岁的脸。

徐岁“你也配。”

徐岁“撒泡尿照照自己，再来看看你配不配。”

他的脸色先是涨成猪肝红，喉间滚出浑浊的粗气，话音刚落，男人猛地往前迈了一步，想要过去拽住徐岁的手给她从吧台上扯下来。

结果还没等他碰到徐岁的一根毛后领就被一股力道给拽住了，整个人被拽得踉跄着撞向吧台。

左航手臂撑在吧台上，将徐岁护在身后，阴影恰好笼住她发颤的肩膀，指节抵着男人的胸口，力道重得让对方直皱眉。

左航“手往哪放？”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似的冷意，目光扫过男人黏在徐岁身上的视线时，喉结绷得发紧。

男人还在狡辩。

：跟她开玩笑。

左航指腹已经按在对方手腕内侧的脉搏上，稍一用力，就听得对方痛呼出声。

他没松劲，反而微微俯身，语气里的压迫感几乎要将空气凝固。

左航“现在，要么自己滚。”

左航“要么我帮你‘挪地方’。”

男人痛得额角冒冷汗，手腕被攥得像锁进铁钳，先前的猥琐气焰早散得一干二净，只剩讨饶的粗气。

男人想挣扎着往后缩，却被左航膝盖顶住后腰，连半分动弹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含糊着喊“我错了”。

徐岁攥着男主衣角的手微微松开些，指尖还带着刚才的颤抖，却能看清左航后背绷得笔直的线条。

他没回头看她，目光始终钉在变态脸上，直到对方连滚带爬地撞开酒吧门逃走，才缓缓收回手，指节上因用力而泛白的痕迹慢慢褪去。

左航转过身时，语气里的冷意瞬间融成轻缓的询问，抬手替她理了理被扯乱的衣领。

左航“没吓到吧？要不要先出去透透气？”

徐岁“你怎么来了？”

徐岁“那天不是走了吗？”

徐岁半倚在吧台边，手肘撑着台面，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空酒杯。杯口残留的口红印被灯光染得发亮，随她手腕轻晃，像在空气中画了道软媚的弧。

抬眼时没直视左航，反而先垂了垂睫，再抬眼时，眼尾的碎钻亮片跟着颤了颤，笑意从唇角漫到眼底。

左航“嗯。”

左航“我考虑清楚了。”

左航“我要对你负责。”

左航攥住了自己的衣摆指节却还在轻轻用力，像是要攥住满溢的紧张。

先前护着她时的利落全然不见，喉结滚动了两次，才敢抬眼看向她，耳尖悄悄泛了红。

徐岁“啊？”

这是什么鬼意思？

睡一觉就给他攻略成功了？

如此轻松？

徐岁现在需要去找罗翘“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