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两人久久没有说话，罗翘也只是看向窗外的夜景出神，心里却在想着他朱志鑫刚的那一句话。
他们？住在一起？
罗翘“你刚那话什么意思呢？”
罗翘“我们？”
罗翘“住在一起？”
朱志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出冷白。
仪表盘的光映在他镜片上，模糊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听见他低声呢喃。
朱志鑫“嗯。”
朱志鑫“我们住在一起。”
罗翘笑了。
没有再继续看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矿泉水瓶身，瓶身凝出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腹，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开
罗翘“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一句话？”
罗翘“前男友？”
罗翘的声音很轻，却隐约带上了一点不容置疑地疏离，却又有一丝挑逗他的意思，想要看看他到底还会说出些什么有理智的东西出来。
他只是手指握紧了方向盘前面装着那些人设，不在意在现在都给大破了，朱志鑫感觉自己做不到不在意她。
他在意她在意得快疯了。
朱志鑫只想她的视线里只有自己。
身边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至于什么张极，左航，那都他妈是三。
只有他才是正宫。
朱志鑫“老板。”
罗翘听见这话都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尬笑，而是气笑了，他这么三年过去了脸皮还是这么厚。
罗翘“那太好了呢。”
罗翘“老。”
罗翘“板。”
朱志鑫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猛地顿住，后车的鸣笛声尖锐地划破夜色。他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受伤，又藏着不甘。
朱志鑫“只是老板吗？”
罗翘终于侧过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平添了几分疏离的艳色。
她微微倾身，凑近朱志鑫，气息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罗翘“不然呢？”
罗翘“不是你说的吗？”
罗翘“朱总见过哪个被追求的人，像你这样，处处跟人争风吃醋，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朱志鑫的手腕，动作带着几分玩味，又迅速收回。
罗翘“还是说你已经开始对我产生了舍不得？”
朱志鑫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捞到一片空。他看着罗翘眼底的漫不经心，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摸透她的心思。
她总是这样，看似温和，实则疏离，偶尔流露的亲近，更像一场带着诱饵的游戏。
朱志鑫“我只是…”
他想解释，却被罗翘打断。
罗翘“只想赢张极？”
罗翘“朱总，你争的到底是我，还是那点可怜的胜负欲？”
罗翘挑了一下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地嘲讽。
朱志鑫沉默了，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看着罗翘那张美得张扬又带着距离感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似乎前面她做得所做所为只是为了让他主动跳入她的温柔乡，再也离不开。
他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却没想到，从始至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罗翘见他不说话，重新靠回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声音恢复了平静。
罗翘“开车吧。”
罗翘“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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