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觉得,阿蘅应当多大年岁才合适?”
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白鹤淮神情一扬,“那你别管,反正……”嗯?一转身,黑衣男子一脸坏笑,白衫姑娘落后一步进门。
“啊哈哈、若、若蘅姑娘,好巧啊,在这儿都能遇上你……”白鹤淮此时只恨脚底没有个洞能钻钻。
“鹤淮姑娘认为,我该有多大年岁呢?”声似昆山玉碎,却裹着融融暖意。
白鹤淮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管他多大呢,反正你看起来就是面嫩,顶多十七八。”
“嗯,也不一定哦,说不定你没猜错。”若蘅大概知道白鹤淮在脑补些什么,乐得逗她。
来到钱塘,那掌勺的必然是苏暮雨,若蘅总算知道之前苏昌河为何拦着苏暮雨进厨房,是真难吃。
不是一般难吃,是别具一格、创新后的难吃。
没有人对苏暮雨说过他的厨艺好,但经不住他自我感觉良好,比如现在。
“苏暮雨,其实啊,人只要有一件擅长且精通的东西就够了,比如我擅长医术,你擅长剑术,不用非得死磕厨艺。”
白鹤淮吃了一口没滋没味的牛肉面,语重心长道。
“小神医说笑了。”他在装聋作哑,而后期待的目光看向桌边另外三人。
苏昌河、若蘅、苏喆:……
人生的意义就是在无趣的日子里找乐趣,尤其是热爱生活的人。
钱塘近日的热闹就是那鹤雨药庄,有个模样俊俏的小郎君,只要钱给够,可以让小郎君给你抓药、煎药、甚至是喂药。
白鹤淮神医的名号暂时没打出去,银子是赚到了。
鹤雨药庄房顶,有两个身影并肩坐在瓦片上,迎着微凉的和风,瞧着下方的热闹场景。
“湖水请,江潮漾,天边斜月,新雁两三行。鹤淮姑娘选的地方,真不错。”
青丝随风飘扬,药庄内的一幕幕尽收眼底,若蘅已然明白,在那个噩梦中白鹤淮离去后,苏暮雨为何会失了剑心,固步自封。
那是一个活泼又明媚的姑娘,如果她一直在,大概会改变很多东西。
“明善堂也很好,我比较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苏昌河变成了从前自己嗤之以鼻的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姑娘动心,可这个姑娘是若蘅,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阿桑是他的家人,也可以是爱人。
“我很喜欢钱塘,可我、还是想回南荒。”她侧首,眼尾半点朱砂印清愁。
不知为何,苏昌河只觉此刻的阿蘅格外难过,“我们会回去的,我答应阿蘅了。”他低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疼惜。
“嗯。”若蘅低低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下方那个背着书箱进门的男子身上,“钱塘再好,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容不下我们。”
他们不过停留钱塘几日,暗河是个杀手组织的弊端显现,有人来赶人了。
“谢先生安心,我等只是暂时停留在朋友家中,不为杀人而来。”
白鹤淮已经赶走了等着苏暮雨煎药的姑娘们,院中气氛随着苏暮雨的一句话和缓。
小作者这章补昨天正常更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