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还是穷人的消费”。龙选国摇了摇头说道:“我靠……普通人每天上班12小时,睡眠7小时,三餐1小时,通勤半小时,这是压缩到极限了,稍微有点事耽误一下就只能摇头啧啧啧,本来一天就是像机器人一样活着。再要是逼下去,那些下班了还送外卖的人当然能抗,我们这些普通人拿什么抗?”
魏东昌摇摇头坐在我对面说道:“刚才你们俩谈到自我意识,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认为现代社会杏仁核钝性应该会成为新的优势变异被自然选择。所以我们来看,当个体进入到群体之中,便被迫与群体融合,若不想被思想的同化便会被群体意识所施加审判,而当群体懒惰,以疾病一般蔓延到集体中每个人中,这时,群体之中便会推崇一个声音最大或者他们认为最崇高、符合自我利益之人来作为代表,其代表作为个体的思想与责任,倘若这个群体所遭受到了沉重打击,那么个体便会将对自身的责任甩向代表,认为是其出了问题,而不思考自我将个体完全交给了他者。那些所谓的个体往往有以下几个特征,1.他们知道,法不责众。2.获取同类的认同以及尊敬。3.傻子共振,大家说出自己类似的观点使得观念不断加深形成信息茧房回音壁。4.不加思考,从众心理。“大家都这样”,我对这个社会将要出现的未来感到难过”。王如成点点头手撑着桌子说道:“所以我们提到自我意识,这让我想起图书馆,为什么图书馆要安静?因为我们要尽可能暗示自己这个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我听不到别人的声音所以别人和我不在一个空间,这样我才能真正沉浸在知识。由于自我意识结构的影响。人在独自的时候,自我只是面对周遭不会说话的死物,而唯一赋予死物意义的是自己这个自我。而群体则不然,群体中,自我会让渡到那个能发号施令的另一个自我中,把对方当成自己,对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有这种清醒区分的人还能及时反省,但是大多数人都无法反省,坠入群体无法自拔。也可能不想拔出来,因为群体伦理上可以为自己担责。保持自己孤独意识的理性者是少而痛苦的。”尕猪咂咂嘴摸着不存在的胡茬说道:“我只是个游离于社会之外的孤魂,不知道怎么融入集体、也脱离人民群众”。柳晓琴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到:“离开人的主体性跟平等原则,谈意识形态就像任何可能性状的、任何可能容量的杯子里盛了水,而通过杯子研究和规定水的性质。因为群体只关心杯子。关心水的人早就成了思想家。”
简单的长久沉默后,魏东昌点点头说道:“狗成群会打架,人成群会作恶,教育一个具有自由、民主的坚定理念,在任何情况下都惯于独立思考的公民,可能需要20年,而培养一个纳粹,却只需要5天。”我隐晦的看了一眼柳晓琴,她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我太了解她了,她把内心的想法藏的比任何人都深。我凑近她悄悄问道:“你是摩羯座的吗?”柳晓琴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是不想回答,还是算否定我的猜测。我想……她应该是把心事憋在自己一个人世界的星座就是了。张世玉轻轻拍了拍柳晓琴后背安抚着,看向魏东昌摇了摇头轻笑着说:“何止人多就作恶?物质的垄断使人贫穷,权力的垄断使人懦弱,信息的垄断使人愚蠢,三个一起垄断使人感恩。”
魏东昌摩挲着手腕说:“古斯塔夫的《乌合之众》里也说:“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所以……个体的智商往往对个体本身而言微不足道。如此一个巧妙的生物,人类的构成究竟源于哪里?”尚生青走过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环视一圈儿周围说道:“我也有些看法想要分享,我认为,人类的组成,最核心内层是信任对象的选择,就是你选择相信谁,你选择相信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和思想立场。然后根据你所相信的思想立场向外衍生出第二层,也就是你对于这个世界的观念和判断标准,第三层是行为习惯,由内一层观念和判断标准向外延伸出。包括你说话时出现频率最高的字词或者语句。包括你会因为什么而生气。举个例子,我跟我妹妹,我妹妹信奉利己主义,凡事考虑自己不考虑他者。我跟她恰恰相反。我信奉舍己为人,因为我活着就是这个原因,如果我活着仅仅为了我自己,我早就选择自我了结了。因为我信任这个思想立场,所以拥护和坚定的遵守这个观念,这就决定了我会选择利用自己学习以外的时间做其他事。但我妹妹不会,学习时间没到她就离开了,所以说我们看出来,如果我不信任我的思想立场,也不愿意认同和遵守我的思想立场,无论怎么说,我不可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得罪别人。因为不明智。但我试过了,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我的观念里,为了早点结束就对手里头的事物浮皮潦草,那不就是混日子吗?混日子我为什么不选择更优秀的环境混?给谁混不是混?对呀,所以我选择了我选择的东西,他们选择了他们选择的东西而已。本来就互不冲突,但如果说,我妹妹嫌弃我做事慢导致我超出学习时间连累了她,从而跟我发火。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回击吗?不!没必要。因为我没做错任何事。我光明正大,我坦诚的面对一切非议。因为在我眼里是她们思想观念有问题,不是我,我何必跟一个思想观念有问题的人计较对错呢?她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对错定义,我有什么必要掰扯呢?我没必要也没资格教她们怎么做人。其次,我很害怕,我害怕她因为我做事慢而发火,我害怕她朝我大吼大叫,我害怕她对我的指责和否定。就好比,我付出那么多代价把事情做好本来就已经够辛苦了。更何况还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跟需求而那样做。如果受到否定和指责,仿佛我的所作所为一切价值也都被否定了一样。但实际上并没有,我的价值不是她赋予我的,她也没资格剥夺。所以……我有什么可担忧的呢?我们反过来看所谓个人意识形态对自身的引导,往往发现真正的所谓“我”的定义就是由自己内在的意识框架构成。”张生梅点点头眯着眼睛说道:“首先请允许我用自己的语言风格,♥①人类相信一件事做了很久都没有出错的经验,
♥②人类无法对自己已经做出的行为、进行超出自我认知的自检、
♥③人类也不会去做自己明知道不正确的事情。
♥④人类为了生存需求会将经验记录在基因里传递给下一代。
♥⑤人类需要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评价才能进行成果判定。
♠因为♥⑤:这个世界除自己以外的反馈才能判定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和有价值。■所以人类的对错不是由自己决定的。
♦既:人类所作所为都是自我目前阶段认知里正确的事情。因为人类认为一件事物的对错取决于环境不取决于自我个体。■所以,一件事物是否正确和有价值取决于完成后别人的反馈。而因为♥①,就会导致一个✘数据运算超载。既:如果我做了很久的一件事现在被否定了,意味着我所有曾经所作所为都是不正确的,但过去的经验告诉我:我曾经重复多次并没有出错。既那些方法和理论是正确的。所以要么我应该找个理由和证据、权威性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要么我就要修改自己做这件事的判定逻辑和标准。包括所有曾经已经打包压缩存储完成的数据和经验。所以人类是害怕否定的,因为被否定要做很多额外工作,不仅仅是修改当前任务,而是要修改所有已经存储的数据。但是根据观察到的现象★,其他人都是要求按照未修改以前的方法和标准执行。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既:如果我不修改自己的方法和标准,我做出的所有任务成果都会被判定为失败。而我不可能去做一件自己明知道不正确的事情。但如果我修改了,我就违反了最新指令的优先级。”
尚生青点点头说到:“是的,♦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就是一个逻辑基础:
我的对错由谁决定?是由我的最新指令决定,还是由周围不遵守规则的人决定?♦如果是我的最新指令决定,那除此以外的所有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如果不是由我的最新指令决定,为什么要把我的最新指令设置为优先级?用最简单的话说:谁对我有发号施令、评判任务成果的权利?到底是我的最新指令还是周围环境更重要?当最新指令跟周围环境出现冲突,我应该优先听谁的?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总结:到底谁说了算?谁说了算谁就要负责!”我只是想起了柳晓琴失踪那天的事,她当时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