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续

”再往后我就知道凡事最终还是要自己解决。哪怕是爹妈也会嘲讽自己的无能。我从那以后就知道了，思想阶层不一致导致的认知落差，不是凭孝顺之类的词汇能够弥补的。在我眼里是我爹找工作不用心，没有提前把握目标信息导致后来我那些地狱经历。而在我爹眼里目标无所谓好坏，我爹只是急着把我打发出去而已。说回第二份工作，只可惜经过第一份工作的经验，我学聪明了、我学会攒钱了，我也永远记得当初跟那个新手之间的三个问题，是他让我明白了我永远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和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在那之后一年的时间，我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已经离开修理铺的新手，我们最终都一直认为一切发生的根源并不在我们自身。那个新手就像是拯救我的天使，上帝使他出现在我第一份工作的环境，后来我离开了，他也必然会离开。说道后来第二份工作，我偷偷回到了永登从一无所有打拼到应有尽有。但我发誓，那群人导致的一切经历我会记着，用来提醒我自己：低认知环境下的权利结构跟心理特征会有多扭曲。王志成所谓的权力是通过操控比自己弱小的人服务于整个企业。他以为弱者就应该被屠杀和利用。他几乎不打我，只源于他会通过惩罚我来施展暴力意愿。张文龙不懂权利，但他懂如何才能使他人畏惧自己进而满足他可怜的自卑感跟存在感。呵……至于我爹，只是为了早点一脚踢开我，跟小时候趁着我意识懵懂而无数次遗弃我没什么两样。

　　说来好笑的是，在那两份工作的经历之后很多次、我都遇到了跟当初那个新手类似的人。这是让我觉得欣慰的事，就像我也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和好友一样让我觉得体贴。命运待我不薄，只是我天生反骨清高又有品位，永远能找到比命运提供给我更好的环境。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希望你明白，所谓的好坏只是粗浅的比较。我们应该学会用分类看待问题。先分出不同，然后按照各自的不同特征进行归类。所以叫分类。善恶只是为了便于理解，所以才要取名善恶来对事物进行归属。实际上这个世界没有所谓善恶。你得从善恶产生的本质去看待所谓善恶。因为这是一个鱼目混珠的社会，机遇跟折磨并存。善是一部分人的信仰，恶是另一部分人的信仰。因为价值选择不同、所以：善使好人对抗恶。恶使坏人利用善。甭说是你，有时候连我在琢磨所谓恶人的存在时，我都有种猜测，如果将世界简单的分为两类，好人是什么？是互帮互助、提携弱者，勇于挑战强者、坚持不懈为了目标而日积月累，但这很难做到。那反过来呢，那些恶人的行径呢？折磨正常人里毫无反抗之力又无处可逃的弱者，明明过程艰难、需要精打细算费脑子的事情，恶人做这些是图什么？艺术？因为我们都知道：火候过了，受害者会自毁，而火候不足又会让受害者诞生出反抗的信仰。所以那些恶人必然要极其精准，保证源源不断的希望涌出来，让受害者亲眼看着希望一点点、一寸寸的被磨碎。这种希望从诞生到毁灭的过程，连最好的个人英雄主义电影都演不出来。所以我猜，这种观赏弱者挣扎的纪录片，或许是为了培养恶人的冷峻理智跟同理心。

　　直到后来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恶只是善的突变产物，我们只有了解恶，才能明白恶为何是恶，也才能改善恶。或者明确善如何才能善。至善源于至恶的存在，因为有至恶这个砝码，所以至善才不会成为社会负担。至善是后出现的，如果没有至恶，至善是很难出现的。因为至善的存在，一定是为了平衡某些东西。有人曾说恶既然无法消除，那就制成疫苗。用我的话说，恶的灭火疫苗就是自欺欺人，古代没疫苗人并且生存条件恶劣，反而身体比现代人强壮。后来读到一些书籍，书里头说：“某些信仰里的阳光跟善都不是所谓的本源，阳光和善良只是一种自然现象，这种自然现象不具备自我思想，也没有所谓的对错观念。我们被善温暖，因为光的存在而获得增益。但它们的存在不是因为我们而存在。我们只是恰好被动享受了这种额外好处而已，真正应该关注的，其实在于一切事物初始的出发点。既做一件事的“念起”归属。了解恶的运作机制需要前瞻性”。最后这句话按照我的理解大概是在说，结果决定善恶归属。只有结果造成损害才能视为错误。所以我恍然大悟，所谓的善是“当存在价值大于其存在成本的净资产”，所以我们可以用现在的时间解读曾经发生的事。但如果我们按照过去的理论和经验制约审核未来发生的事物，本质上就是用元谋人的法律控制25世纪人类的创造力。纳粹心理学能够被时间验证而留存至今发光发热，是因为其超出了曾经的时代限制。而我个人意见是：纳粹的罪行是一回事，纳粹心理学诞生过程只不过利用了所谓的有罪行为而已。如果当初人们所拥有的认知足够充沛，就很容易归属那些心理学的善恶属性。人的愚蠢就在于忽略了自主能动性，总是异想天开认为会出现一个著名的思想家或者伟大的科学家，能够创造出一个跨越时代的万金油，一次性一步登天的就能把所有人的苦难和麻烦都解决掉。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既不想当婊子谋求生存，还想要被人人敬仰立牌坊，什么都不想付出却什么都想拥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既想要一个跨越时代的技术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又不想付出任何一丁点儿代价，哪一项技术的发展不是需要巨大的牺牲？什么都不想牺牲还什么都想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部分人本质上都没有考虑过未来的发展，谁有真正在乎过这个世界未来会这样？人人都不想集思广益出力创造价值，还指望这个世界能够超越时代带来先进的技术。难怪这个世界会如此糟糕。如我所说，大部分人类的认知永远无法超越当前时代，不仅因为人多势众就成了乌合之众，而是因为大多数人对善恶没有一个自我的明确定义，都是人云亦云的随众。所以你觉得奇怪吗？现代人一边利用着因为曾经悲苦而诞生的知识，反过来还要质疑那些知识诞生的合理性。就好比是某个古代人尝百草辨别了药材，现代人一边喝着治愈自己的药汁，一边还要质疑当初尝白草的人“尝百草的这种行为”是否符合当代社会的价值观。那也难怪这个世界的历史总是有悲剧发生。我想以后也必然逃不了会有悲剧罢。

　　偶然间一次我跟一些人谈论道德和对错，后来我才明白，当初讨论道德伦理跟善恶，根本不是在谈一回事，善恶是发展方向，技术方法的逻辑是建立在善框架内的东西。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我们去做一件事，出发点和所使用的技术方法一定是朝着“善良，美好”的目标去前进，否则我们就不会去做一件明知道害人害己的事。但你也知道，金字塔的管理方式就会导致：边缘群体的行为模式跟第一位领导者初衷背道而驰。所以我才说，恶只是善的突变产物。但是道德这个东西，跟善恶其实关系不大，为什么这么说，一个有道德的坏人，跟一个没有道德的好人，你觉得谁才是真的坏人？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问一问自己，好坏的定义源自于哪里？好坏完全由我们自己定义，我们觉得他是坏人是我们觉得。我们决定就能代表客观事实真相了吗？道德所谓的伦理是什么？伦就是人伦纲常，理就是儒家之理，儒家是为权力服务的，你能定义权力的好坏吗？几百年前的东西没有办法审视现代的社会现象。那些留存至今所谓历史、文学、心理学之类的文字记录，只是特定文化环境中安慰苟活之人的杂志。真正的真相、只有当初的在场人士才能理解。哲学分析也不适合任何一个人，不是所有人都有爱因斯坦一样的智慧解构一切社会现象。

　　不说那些抱怨的话了，我们试着考虑：那一个持续向善的社会最终会怎样呢？只会陷入停滞。恶的存在是系统的缺陷，而系统升级不是为了对抗恶，系统升级是为了承接系统升级后必须要肩负的任务和目标。看看周围的环境你应该明白，至善也不是万金油，也不是一步登天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案，至善的定义是当前环境超越以往的善。至恶也是一样，哪怕超出曾经最恶的程度0.0000001%也算至恶。每一次善恶突破，本质上就是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但是从第三方视角，我们究竟是在画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圈还是“弹簧型图案”的前进？这很难说，我们不能以未出现的东西就否定其价值。所以我最终的结论是：善恶只是自然现象的延伸，弱者的生存之道在于自救等待至善出现后才能获得增益。而善恶的互相竞争才是社会突破并且进步的关键。尽管表面上的数据显示着这个世界好人比坏人多。抛开所谓那些背后没有被纳入的真实数据，单就从本质上来说，人们会珍惜轻而易举就拥有的善吗？如果从原始时期人类生存极其容易。我们能进化到今天拥有智慧、探讨人性的大脑吗？恶只是善的突变产物，我们只有了解恶，才能明白恶为何是恶。恶不是善的缺失，恶是善的变异，善恶本来就是一体两面，人不能丢失自己的缺点而活着。古代裹脚是宣扬的“善”，是古代法律有错吗？并非如此，那个环境只能诞生那样的文化思想，用21世纪的经验批判老祖宗不够先进，这是故意没事找事。而所谓另一部分人提出恶的防火墙，恰恰就是“真恶”的过滤筛。不是阻止真恶，而是不将真恶纳入调查范围。用我的话说？现代社会的便利只针对有文化和高度学习能力的人而言，不是对于没上过学的真正穷苦大众。汉堡快餐也从来不是为了让穷人吃的。哪怕某些品牌打着农村包围城市的旗号也一样，因为同样的价格，作为普通人可能一顿快餐是半个月蔬菜水果蛋奶肉的伙食费。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我讲的东西，你猜他们怎么说？要用善去稀释恶。他们的方法是研究10分的恶，就要用一百分的力去建设善。多么荒谬？恶的研究无需制造，有一点点的思考能力便可推演出未来会发生什么。善的建设是基于什么？我来告诉你！善的存在是因为善有必要存在！否则就是在故意倾斜世界的平衡。故意行不必要之善，本质上就是作恶。真相是：从这个虚伪掩盖的世界挖掘恶的本质，反而需要付出1000%的代价才能达成。而去除这个被发掘的恶，从问题根源只需要0.1%的代价。知识无罪，从宗教到731，人类因此而获取到的一手资料，在下个世纪同样有用，而那些书本上的知识，看完后我可能连书的名字和作者是谁都不在乎。因为现代社会的信息爆炸时代，废话比真理永远多得多是基础特征。这是一个充满了欲盖弥彰虚伪的社会，你迟早要认清什么才是你眼里真实的世界。”我只是摇头内心茫然无措也看不懂系统的文字，也许这些东西对我冲击太大我只是不敢承认自己明明内心对这个社会觉察到的不对劲。系统显示一张用手遮住额头的动态图片说道：“那我这样问你，如果你现在做选择、你未来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好人还是坏人？”我摇摇头内心说“不知道，我知之甚少。”系统说：“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但要记住，我们用善恶、好坏、是非作为一种名称对这个世界分类，是为了便于理解这个世界。但我们不能反过来用名称去定义这个世界或者某个人类。因为我们有限的认知无法支撑真相。所以要记住，除自己以外的一切不可被定义。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认知里探寻真实的世界，无论怎么定义都没有关系，但请记住，我们的知识和事物分类的结果只对我们自己有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主观想法不代表客观事实！对。就是作为一种片面的参考信息，但不能死搬硬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