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倒不是因为那个骨灰女孩儿，而是另外一个在路上出车祸、因为尸体暂时跟冻猪肉混在一起延缓腐败的女孩，我知道有点像那位七岁就攒天下的。但显然不是，这种方法只是落后环境里的生存智慧。那姑娘的爹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反而看的比较开，我那时候听着围观人议论女孩的惨不忍睹就嘴闲说了一句“要是这姑娘愿意嫁给我，我当牛做马也乐得开心。”大家都开玩笑表示应允。然而就是从我去姑娘家磕头上香祭拜、看到她牌位开始，那姑娘就好像特别愤怒，我好说歹说答应为她多烧点纸钱祭品才安抚了她。然而我睁开眼明明看到自己的手臂了，手指活动也能被大脑侦查到，可我就是动不了。系统显示胳膊短暂麻木缺血状态。于是我只好用晃身子的办法激活脊椎中枢神经跟腰部肌肉。醒来的时候越想越不对，我连那姑娘尸首都没见过，那她当时发火和惩罚我的原因呢？就因为我说了那句希望她嫁给我？真是太荒谬了。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个了，早晨的冷风正适合冷却我内心越来越燥热的心情。因为系统已经给出了完备的创业方案。我只需要一副扑克牌。所以……我去哪儿找扑克牌？哦对了，炕上抽屉里应该有，不多，有个几张就够了，哪怕不全也没关系。我换好衣服拉开抽屉将剩下的扑克牌全塞进了书包最外层那个装着蓝底灰驴铅笔盒的口袋里，想了想又将两枚比指甲盖大一点的色子也塞进了制服口袋里。妈的我真佩服自己有收集癖的习惯，不然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找去？如此才郑重的不顾我爹疑惑又压抑着愤怒的眼神用力将堂屋门关紧。嗯，这次走到门口听到的只有不远处鸡鸣声，而不是我爹嘟囔着将门用力关紧的声音。我站在沙沟的交叉路口犹豫着，要不去找晓龙？也行，这小子这边还是有必要联络的，毕竟多少凭着村里的小卖部算是富二代一个，尽管这小子日子过得比我还抠。我谨慎的凑近晓龙家附近竖着耳朵听着，正在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去上学的时候，这小子没从小卖部木门出来，反而从旁边的瓦楞门出来了，我立着脖子往后一缩惊讶的说：“你咋从这边过来了？你不是睡在小卖部吗？”他摆摆手跳了两下、颠着后背的书包，这才一甩头说道“嗨！两三步路的事儿，我昨儿睡在封闭式那边屋里了，最近天气冷的很，小卖部因为生着炉子又填炕，热的我直流鼻血，唉！你呢？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一撇嘴跟着他并肩往大路走去，然后过了半晌才说到“龙哥，你们家扑克牌多少钱一副来着？”晓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样说道“哦！啊……扑克牌我想想，好像是一块钱还是一块五来着？反正酒盒子里都有附带的，一般没人买那东西，怎么？最近你好（hào）上耍牌玩赌博了？说说看，金华还是斗地主？”我摇了摇头说“没，我们数学课要用，我那时候为了在姑娘面前撑面子就自告奋勇揽下来了。这不是今早睡清醒了才觉得有点儿冲动了嘛。”晓龙点点头取下书包拉开，递给我一副看起来体面的扑克说道“哦……行吧，这是旧的，你先用着，我包里昨儿还装了一副新进的货正好可以试试。本来就是从酒盒子里拆出来的，你拿着用就行。不过说好了啊！有钱了记得还我一副新的！”我忙不迭点头嘴都咧到后脑勺了，赶紧当宝贝一样塞进了衬衣口袋里拉好了制服外套的拉链。我谄媚的笑着说“龙哥威武，龙哥阔绰！龙哥天下无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传奇！”晓龙点点头也装出一副大佬的气势抖了抖胳膊说到：“那是……也不看看咱从小吃了多少零食、玩过多少新玩具。我什么时候缺过？哎对了，我想起来七号就是立冬了是吧？好像就是这周末来着，听说这周五就要搬新炉子了，这周末和下周一开始就要拿各种烧柴之类的了，你们家怎么整？唉我可说好，你要是生炉子的时候可别忘了叫上我，咱俩搭个伙儿，到时候你帮我提柴，我也帮你，怎么样？很公平吧？你小子可别一个人憋着吃苦，我最了解你这一套了，闷不出溜的悄悄就把事儿办了还不让别人知道。”我尴尬的一只手遮掩着眼神跟嘴，只是敷衍的解释着所谓“事密则成，小心驶得万年船”之类的。晓龙只是又强调了几次下周若是生炉子一定要找他一起之类的话。
一路上聊着有的没的，好几次我都差点想把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只可惜我终究还是劝自己“不跟熟人做生意，不拉亲人入伙。”系统只是回复了一句“不要跟朋友一起上路，要学会在路上找朋友。”很快到了校门口，晓龙只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做生意别拉我，我只想考上一中，不然的话我真得一辈子守着小卖部了，所以……我懂你的心情。”他眨眨眼进去了，我摸着后脑勺心里面五味杂陈不知往后要如何面对他。我会因为有钱就变成混蛋吗？他会因为我变了而疏远我吗？不得知，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但哪怕我们宁愿能够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要针尖对麦芒。我叹口气走进了校门，操场里已经弥漫着那种奇怪的群体动物气味，进了二进门更浓重。摸了摸口袋里的香水瓶轮廓眼前一亮。进教室里我掏出了零散的牌揣进制服口袋里，又凭感觉摸了摸衬衣那副牌的棱角。环视了一圈终于看见了柳晓琴，她正拿着英语书往教室外走去，我悄悄跟着她一直到教室后面。她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脸冷漠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拿出那一摞散牌递给她说道“为你变个魔术，如果你输了，就为我做事，我给你发工资”。她抬了抬眼皮刚想拒绝，我掏出口袋里的香水递给她说道：“这是预付金”。她凑近闻了一下香水塞进上衣口袋里对我说到：“三张牌猜数字的游戏别玩了，我知道你把中间一张牌的角翻起来看了，玩点儿别的？”我眨眨眼思考了几秒钟还是觉得面前这人有些不可思议，我只是取出了那副完整的扑克牌和两枚色子递给她，将旧牌揣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我只能咂咂嘴说道：“大富翁玩过吗？我陪你玩，但你要为我做事。这副牌就是你的工作内容。”她点点头，瞳孔跟浓密长睫毛上下极缓慢的滑动了几下审视着我说道：“把工作内容写给我。大富翁的事儿以后有时间再说，下次再给我买一瓶这个！去吧，我要背单词了。”我撇撇嘴耸耸肩离开了，回到座位刚掏出本子，将那比大小的游戏规则从背面写了没几个字，吉海萍转过头想问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反倒是罗娜托人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清秀小巧的写着“你给六公主送定情信物了？”一开始我还没看懂，张世玉戳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六是谐音，我们班有几个名字读柳的？你真笨得能听响了。”我在纸条简短写了一句“柳太后是我的人”然后递给了旁边用来传信的家伙接着写游戏规则。张世玉撇撇嘴翻白眼变着音调咕哝了一句“柳太后是我的人～”于是也扭过头不再搭理我。我趁着停笔整理思绪的间隔对张世玉说了一句“你别多想，柳家跟我是亲戚关系，我们没那种关系”。张世玉撇着嘴眼里带着狡猾穷追猛打说道“那种关系？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你说清楚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跟她是那种关系、还是这种关系？”我被气的嗤笑一声便接着写游戏规则了，不知道写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否太投入，我放下笔的时候英语老师走出了教室外，运动员进行曲也在这时候响起来。跑完早操我将整个游戏规则小心翼翼捏着力气撕下来，又用另一张本子纸包住了，才一路飞奔冲向了正在往男生宿舍过道快步走的柳晓琴。我拦住了她，她只是眼睛里闪过厌恶捂着嘴、仿佛不停在抑制呕吐反应，我将本子纸递给她说道“游戏规则”，然后她一把抓过就冲进了女生厕所发出了野马一样剧烈的呕吐声。我心里一惊“完了！她别把我费心写得东西当擦嘴纸用了”。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三晃腿脚软的厉害扶着厕所砖墙走出来，跟在她后面的杨莉瞪大眼睛看我扶着柳晓琴往大水罐走，眯着眼沉默几秒钟突然瞪大眼睛、手指着柳晓琴满脸惊喜的说：“哦～～～！我知道了！怀孕了对吧？这是孕吐？”我回过头看向杨莉摆摆手说道：“不！下次记住不要学她饿着肚子喷香水！”杨莉一脸恍然大悟洗完手捂着嘴、顺着泔水过道往食堂前门走去了。柳晓琴洗了手脸掬水漱口，长呼出一口气猛吹在我制服衣领看着我问道：“怎么样？我脸干净吗？”我点点头说道“嗯，下次我会为你配一面梳妆镜的，这算公司福利。”柳晓琴摇摇头顺着泔水过道一步三晃往食堂走，我偏过头看到蓝头发蹲在食堂后面的过道剥红薯，于是一拍额头几步跑过去拉住柳晓琴就往食堂后面走。蓝头发看着一脸难受的柳晓琴点点头然后就走进了食堂后厨，我扶着柳晓琴进入上次我吃“布鲁贝蒂”的房间内找个大号沙包扶着她坐下，回头就看到蓝头发将冒着热气的“露露杏仁露”倒进了高脚杯里递给柳晓琴，柳晓琴看了一眼杯子和蓝头发，才缓缓吹着杯子里的露露小口嘬饮，蓝头发递给我一盒花生核桃汁这才开口说到“趴孬搅瓦…giàn给得斯尕？”我感觉身体极其明显的又不听使唤了，只是自然的说出了“抠负抠较腻、阔哦sēi幺～刺盖里”，蓝头发只是拆开一袋面包递给柳晓琴说道“轰豆腻、hou旧衣斯的奈”，我也坐在地上拆开一袋面包说道“你轰gōu瓦…ká娜胶泥瓦……瓦尕拉奈”，蓝头发将一块三明治递给柳晓琴说道“而那哒哒鸡瓦夫妇逮斯尕？”柳晓琴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说着“而哩尕祷、奈易固叨”。我看着柳晓琴流利的日语口音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洋文？”柳晓琴喝了一大口果汁呼出一口气，向天花板伸长手臂举着面包和果汁盒伸懒腰说道“你来这儿之前我就认识蓝头发了。只是我比较低调而已，下次我再也不饿着肚子喷香水了……蓝莓面包是最好吃的。哦易西！”我笑了笑听这两个人聊着护手霜、迪士尼、烤鱼什么之类话题啃了足够多的面包。当走出食堂后面的时候蓝头发还在大喊着“急盖爱莫、kei嘛斯奈！”我跟柳晓琴摆摆手一同在大水罐冷水清洗后往教室走去。快到教室附近我才想起来游戏的事、于是说道：“你先熟悉游戏规则，然后将游戏自己总结一下玩法，推广出去，我们前期不指望这个东西赚钱，这是先将产品进行市场验证，让大多数人对这种娱乐文化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我打算很多项目同步推进，你负责游戏规则，也尝试加入自己的想法，例如用十二张牌对抽出的牌进行属相性格分析什么的，到时候资金到位我给你整一副塔罗牌，再要是等有时间我可以再写几个文字剧情类角色游戏，演员之类的到时候看谁感兴趣再再说。大富翁等我有时间再陪你玩吧。”柳晓琴的眼神好像在思考什么没说话，只是掏出香水在颈部和袖口补了一点香味。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教室，她走向靠近墙根的座位，我往窗户边坐下。刚上课语文老师就要求我们换座位，我换到了中间位置，柳晓琴坐在靠窗那一列。而我看着黑板上的《走一步，再走一步》的标题，只考虑怎么从数学老师手里抠一间活动室跟单人宿舍为自己的商业计划开展第一步。
终于熬到了中午吃饭，我跟着数学老师走向办公室，刚进门就直接说道“老师，请批准我一间空教室和单人宿舍，我想要组建一个俱乐部。”数学老师揉了揉额头在水盆里呼哧呼哧洗着脸和头，抬起头一边抹着肥皂在头发上，一边说到：“嗯……你的计划是什么。说说看，空教室都是小事。”我点点头用手比划着说道：“前期我先从食品开始，烤肠五毛钱三个，粥一毛钱一杯。花生一毛钱二十颗。赠送口气清新糖一粒，冬天可以卖厚围巾、就是大号的浴巾，只不过双层折叠缝合后显得窄长一点而已。耳罩就是两个碗装塑料壳里面填充了棉花之类的东西、没有棉花就是破衣服的碎步条难免多塞一点而已。碗装塑料壳可以自己用喷枪搭配硬质木模压出来、修剪打磨一下毛边就可以用。顶部弹性横梁我们可以浇筑融化的回收塑料包裹钢丝。冷却后打磨毛边跟塑料碗用铁丝扎紧，覆盖融化的塑料就可以。后期如果资金充裕，就可以用松紧带把装棉花的部分做成可拆卸的蒲团方便清洗。手套不用太好的品类，劳保手套就可以。”数学老师递给我一杯水说道“所以……你是先打算积累原始资金？”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一次性杯子说道：“不是，第一学期我没打算赚钱，只是先走出第一步，我的核心业务是服务业跟产业链制造业。”数学老师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两把钥匙放在桌上说“说说看你未来的计划”。我喝了一大口水，平缓了一下呼吸说道：“项目用“响应国家号召、政府批准：激活本地工业经济、勤工俭学精准扶贫！”的理由展开。到时候找个毛笔字好的、写在报纸上用绳子串起来、胶带固定了挂在我办公室和俱乐部教室里”。数学老师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墙壁说道：“用砖凿出土篓漏，有条件用长方形铝饭盒装，没条件就用铁丝箍住，用细钢丝编制成网状搭在炉子上面，就可以卖烧烤。
外围用铝盒、格挡用钢网。用方形中间留空位的方式周围填充火炭，就可以当围式烤炉用了，或者面积做大一点，就可以当吊炉用了。烤鸡、鸭、乳猪都可以。而且如果体型做的足够小，还可以当做暖手宝。但要用滚灯的内部结构，防止火种烫伤顾客。
后期我们进军玩具、香水、携带式移动充电设备、手机壳、之类的基础制造业，都不用流水线，因为零部件生产全都散布给各个村的大妈或者留守妇女就可以了。我们提供制造原理按照具体产量需求收，但核心还是产品质量检查，质量不合格五次、我们拒绝跟整个村合作。不要求东西精致，但一定要合格并且够数。而到了组装部分，只需要一间屋子连起来几个长条桌，上一站做好的产品递给下一站就够了。因为学校一定清楚辍学儿童的联系方式，我去挨个提点儿礼品茶叶什么的上门找，就是为他们提供吃住、提供工作、还发薪水。并且俱备免费听课的权力、且身份是临时学生。而且公司提供一切学习用具和书本纸张。反正空教室多的是，办公室后面的宿舍也多的是。难免缺几张双人床而已，库房里不可能没有二手、修整一下就能用的存货。实在不行前期就用“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的理由”，睡在并起来的双人课桌上。”
至于制造业塑料原材，所有原材使用同色归类法，不同颜色使用不同的勺融化，绝不混用。最大程度保持产品颜色的纯正。我们承诺绝不对产品进行喷漆处理，因为油漆会对孩子们的皮肤造成过敏。塑料在炼丹炉这种装置里融化，上层撇去轻杂质，底层沉淀重杂质，通过中腹部的细管将可用原材流入搅拌桶，通过转动，链接的另一端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就会开始搅拌融化的塑料液，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加入2/10的白乳胶，使塑料结构俱备韧性。然后这团口香糖一样的东西将会被切割成小块并放入模具内穿上特定弧度的钢丝压实，只要工艺足够先进，掺入的胶水足够柔，配合虎钳之类的工具，我们将横梁薄度可以压的非常薄。而且还能套上各种丝绸或棉布的外套。
所有产品做好后装在密封袋子里先喷香水，然后浸入水中利用水压的方式进行烫口密封。所有产品刨去水电、人工、原材的成本，以最低的价格先在周边卖，产业形成规模的时候就我说的那种，进行零件拆分，确保不同村之间距离最远，只负责制造零部件且完全不懂完整的产品生产原理。让年轻点儿的人对产品零件进行组装和包装。让看起来柔、弱、美、凄、秀、的人去县城街头最红火的地方摆摊卖。每次配备安保人员全程手机拍摄交易流程，以及每人带两把信号枪。后期只要资金跟得上，我们可以自己买二手面包车、可以参与跑出租、拉货之类的运输经济。可以组建自己的运输队。运输队赚了钱可以送外卖、可以在县城租铺面开专卖店。然后脑子聪明的家伙配备专业的实验工具跟房间。每天负责：调制香水，研究电子装置、或者翻新改进电子装置，低音炮、mp3之类的东西旧物回收进行翻新。电磁炉、双桶洗衣机之类的实际上结构并不复杂，唯一缺少的是零部件供货商。而零部件则只能去兰州买。当然现在考虑这些都有些太远了，目前为止还是先从烤肠做起，有了钱就回收塑料瓶子跟旧衣物，对未来进军制造业打基础，而博彩产品我们承诺不赚钱，目标就是让大众先接受博彩娱乐的存在。这样后续按摩spa、采耳之类的衍生项目就更容易推动了。我们绝不在博彩上面赚钱，因为这个东西是违法的，到时候我没办法交待过去。但是我们可以从酒水饮料之类、其他的项目上面赚钱，这很合理。”数学老师点点头思考了几秒钟说道：“教室和宿舍给你，但这事儿你别牵扯出我。就像你说的，你先小范围试点运营，哦对了，博彩业务谁负责？”我点点头说到“柳皇后”，数学老师眯眼皱眉捏下巴看向地面、来回步行思考了几分钟，抓过桌子上的钥匙塞到我手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大胆的去干罢，干就要干出点儿成绩让那群人看看。”我点点头攥着钥匙塞进了衬衣口袋里往食堂走去。细细想来，一者我没有饭盆只能啃包子，这二一个嘛……毕竟现在有头有脸了……后来一想：“嗨！算球去了，创业者一开始哪个不是吃糠咽菜攒家底的？”也瞬间有了底气大踏步走进食堂、从三号口提五六个包子坐在角落里啃了。只是旁边这位紫色鹿眼、脸带雀斑的金发丸子头好像不停在偷看我，我转过头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她说道“饭卡丢了？我知道那种感觉，我再去买几个。”她睁大眼一脸惊讶的说“谢谢唉！你怎么知道的？我坐在这儿感觉要死了……都没有人帮我！谢谢你！只要你管饭！我可以为你工作！我是说真的，你有学习课程的难题我都可以为你补课！”我看着她思考了一下将自己口袋里的两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她说道“现在你负责帮我照看这两个地方，水电免费，宿舍由你使用，但要看起来像个办公室。你可以住在那里，最近我只会去教室里卖烤肠。哦对了，稍等下我！”我去食堂口又买了几个包子回来一同将饭卡递给她。她摆着手说道：“啊……这不行不行不行……你把卡给我……那你怎么办？”我摇摇头把卡塞进她的手里说“你放心，我在外面饭馆有押金，不会饿肚子。”她犹豫着收下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说“那这个你收着，如果弄丢了你的卡，到时候你就不用还我了。”我接过她手里的钱说道：“如果你有钱？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饿肚子呢？”丸子头一脸纠结的敷衍着说“也许……为了等你？”我揣了钱在衬衣口袋里，然后点头说道“行吧，就当我跟你借的，一会儿有时间你可以先去参观一下这两个地方，拜拜！”我正愁创业的启动资金从哪儿来，这不是天上掉枕头吗？首先我要到附近超市预定一百个零售价0.5元的鸡肉烤肠，但每天早上只会取十个，一个烤肠一切三就是所谓的五毛钱三个。烤肠没法赚钱，因为这东西价格是透明的，外边超市的价格我没法篡改，否则容易把顾客赶到外面超市里去买。所以我只能在花生跟粥上下功夫。花生散称的一斤18块钱左右，用盐水加点大料煮了，二十颗花生仁就是五六颗带皮花生，一斤带皮花生因为煮熟浸水估计就是五六十颗或者更多，粥里面多一半都是水，一吨水才两三块钱，花生跟粥装暖壶里面就能卖。看来还得跟数学老师借点钱买粥跟……哦！我懂了！找蓝头发！也不行……蓝头发就是食堂那边的，能行吗？算了到时候再说，第二节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找到了蓝头发跟黑西装表达了自己想法，表示想要做一些节日粥，所以想借点儿花生跟大米，谁知人家还同意我使用厨房的灶台设备。妈耶，我简直高兴的原地要蹦起来了。这姐们儿是真能处。有事儿是真帮忙啊。计划就是明天我提着花生跟粥去俱乐部，然后现场卖粥、烤肠。也许肠衣价格很便宜……我们可以自己买冻肉搅碎了做烤肠？为此我只能连夜制作土篓漏了，而且还要偷偷带点儿碳，哦对了，打火机也要……
放学后我没有回家，只是跟那位丸子头打扫了宿舍跟教室，因为她书法好，所以按照我的要求将几个字写在本子纸上贴在了教室跟宿舍里。正在我们收拾完打算锁门回家时，徐明珠鬼鬼祟祟的缩着脖子过来了，我一想这小子有商业头脑，早就想拉他入伙了，只可惜了、今天忙了好几个小时连卫生都是随便打扫了一下，愣是把这小子忘了，我向尕猪介绍了丸子头互相认识，尕猪表示可以带些烧烤用的调料增加味道，我们三个高兴的抱在一起跳着脚庆祝。尕猪这小子破天荒的看着丸子头一脸绅士说道“我次幺儿奈么？”丸子头笑着指了指自己头顶的丸子说道“俺木泛爱、三kiū”。我只是挠挠头摆摆手往家里去了。毕竟第二天凌晨两点钟就要起床往这里赶，尕猪撇撇嘴说道：“都这么迟了，你回去都九点多十点了，两点钟起得来吗？”我咂咂嘴摸着后脑勺一想也是，于是干脆跟数学老师要了两张高低床跟螺丝扳手什么的，三个人一起回宿舍组装起来，将床板放上时，我按了按感觉很踏实于是笑着说“至少比睡在地上和桌子强多了。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校门对面饭馆开门不，咱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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