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气得笑说道“哈?什么警句?我不是给你了吗?东西呢?”杨莉挤紧眼双手带臂交叉斜砍了一翻我面前的空气、跺着脚皱住五官挤成一团赌气的说“哎呀你哪儿来那么多事,你给我哒找不到了,不知道放哪儿了……你赶紧给我!我现在就要!”我紧闭的双唇抽搐着终归还是抿嘴,鼻孔呼气压低音调、平淡到尽可能情绪稳定的语气说道:“那我读给你还是写出来?我的粉笔字可没人认识,我自己写的也得琢磨半天……”我话未说完被人身后拍了一巴掌,正打算转头去看,就感觉到面前人的唾沫星子混合着口腔内的轻微食物残渣味道,以及中等气味的薄荷糖风味几乎要将我头发跟脸皮吹得向后如同麦田一样倒伏,勉强睁开眼只看到面前这人依旧兴致高昂唾沫星子几乎像花洒里激溅一样着要将我冲散“……都说了这么久了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犟板筋呢?都是一个班里为你好的人能害你吗?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理解身为老师指任的领导呢?我们都是看着班里人一起成长发展的,难不成还能故意害你们吗?不要总是让别人催你不可以吗?就非要跟班主任告状你才听得懂人话是不是?为什么就不能体谅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任务呢?难不成班主任亲自跟你说一下你才能听得进去吗?要不要我把班主任找过来给你交代一下怎么做事?喂!我跟你说话呢,眼睛看我,我说让你看我!看我!”我的脑袋被面前常生娇将手捧住,被脸部强行纠正盯着对方的额头……或者说,仰视更贴切一些,好吧,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仰视了,不知道你们体会过蹲在地上看别人下巴的感觉没有,并没有想象中的绝世侧颜,只有两个鼻孔收缩又扩大,一股食物残渣混合着口水的味道夹杂着半数薄荷糖味道劈头盖脸倾泻而下。我实在不敢开口也没法开口,一来不希望被灌满一嘴的面前人口水,尽管我拒绝如此,但尽管如此,至少我不希望自己张大嘴承受别人的口水,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我那龅牙和长期不刷牙导致的牙垢,跟嘴里面沤臭的牙结石发酵味道只会熏跑眼前人、并且降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好感度,况且只是被训斥而已,我也不是挨不了。只是眼珠子往旁边看而已,她拿我无能为力,只是正在我通过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听到尚生青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太让人容易忽略了,几乎让我误以为是某个不起眼小人物的碎语一样容易略过“够了!你把句子给杨莉协助她负责左边,也可以写出来离开这里免得碍手碍脚遮挡我的视线,常生娇跟我在右边把我刚找到的东西抄上去……”常生娇一脸鄙夷的夹杂着莫名其妙的赌气跟疑惑使着性子说道:“你抄不就行了嘛,我跟在这儿干什么?”我开始自觉读出系统提示面板的提示词:“我喃喃的复述着紫红色提示框里的文字进行着阅读,仿佛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游戏角色,而我才是真正的玩家——“我眼睁睁看着常生娇低着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指望什么,也许指望她回头看一眼罢,按照我对大多数人的理解,她们一般都会回头看一眼再大踏步放心的离开,不是为了特意看谁,而是用这种仪式感代替告别。然后呢?煽情的泪水之类种种、牵肠挂肚的牵着手、彼此絮絮叨叨一些毫无意义的家长里短、或者老生常谈的废话,告诫对方、吃好、睡好、穿好、注意身体之类的。不完全因为这是一种仪式感,而是低认知条件下,这是唯一的感情告别方式,内容的简陋和欠缺只能用眼睛里的眼神和脑袋里的揪心感受作为核心表达。半分也不比酸溜溜到撕心扯肺看一眼就能掉泪的书生意气欠缺多少情感,只是……道德作为监管手段的东西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因为利益交换和经济主义盛行而作弊。就如同孤独时的音乐和文字内容、或者媒体文件被独自一人时放大着,反而更容易令人动情,也恰好能够利用这种偶尔的纯粹冲动感情,创作出独一无二凤毛麟角的书生意气。”杨莉点点头睁大视觉器官,左右转了一下双目眨眨眼愣愣的说“你说的太快了?要不你重新读一遍?”我没有回应只是茫然机械读着提示词:“莫名其妙的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辜负,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无辜像酸涩的泥浆一样从心底的地面渗出,看不见的嘲讽和奚落、带着糟糕观念环境特有的滑臭气息,仿佛连我的心也要一起腐蚀,每一个情绪都仿佛像是有节奏的从我心里面一片又一层的分泌出来,各种悔恨不甘和被委屈填满又扭杀的感觉、一股又一把一柱又一丛的像潮水一样将我拍在水底,我几乎连任何抵抗和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信念跟勇气分泌,就像突然遭遇了无法承受、也从未见过的罪孽跟负债一样陷入麻木和茫然里,我实在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左右荒唐的光顾一圈、又回转视线,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跟意义,只是仿佛除了摇头和不断自我挤压逼迫着呼出更多的肺部气体,努力抿着嘴克制着眼泪不从眼眶里溢出……低着头哭泣的人怎么可能做到呢?流泪了算哭吗?自从眼泪分泌就已经算是哭了才对吧?我只是努力的仰起五官,面朝上面,上面是什么呢?天花板还是天空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就这样仰着脸张大嘴深呼出一口气已经足够奢侈了吧?我是拥有了感情吗?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从别人的情绪泥沼里透体而过来着……这些情绪本就不属于我,只是我的镜像神经元模拟出来的共情能力而已,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说接下来的话了“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也许是罢,也许……可是我到底因为什么而悲伤呢?是啊,为什么呢?因为太痛苦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哭泣吗?身体记忆的自我封存技术?谁说男孩子不能多愁善感呢?转性别女性活着也有罪吗?为什么要用治疗二字来定义我们呢?”我眨眨眼仿佛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我笑了笑尽管因为情绪还未完全褪尽而显得凄惨和悲悯,只是我好像麻木了,也好像习惯了又或者跟大多数人一样根本不在乎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点点头问道“莉姐?记下了吗?刚才的内容我觉得可以修改一下……”我的话再次被打断“丽什么姐?我是你杨姐,名字都叫不对!你说的刚才那些我都没听懂,什么溶解的麻木之类的,还有什么告别之类的酸词,你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扯没用的,赶紧去找你答应我的金句名言,实在找不到就翻语文书或者练习册,蔡生亮那边有作文书你可以跟吉海萍说一声借过来,他们都一块儿玩的你可能不知道……”在她说完之前我已经回到了座位,桌屉各种书捏住翻了一圈了也没有,下意识摸口袋却掏出来明明已经给过杨莉的那张纸,我记得我明明给过杨莉了,而且周六我也洗衣服了,怎么衣服里还有这东西?上周五就给过的东西咋又冒出来了?难不成穿越了?还是我的时间线莫名其妙变了?我愣愣拿着那张黄色的作文本子纸回到杨莉面前递给她说道“你看这东西眼熟吗?”杨莉眼睛突然睁大蹬了我一下,然后跺着脚五官挤成一团,皱着眉毛一把夺过赶紧缩进袖口用指头捏紧、左右快速看了一下周围埋怨呵斥到“干嘛呢!这么多人你就不能稍微观察一下周围吗?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沉不住气!今晚不让你来找我了你信不信!”我歪着头抬起眉毛怀疑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信息,我只是眨眨眼说道“我找你?什么时候?”杨莉快速看了一下周围,皱眉头抿着嘴极快的语速说道“哎呀别问了你啥时候来都行,先帮我把黑板报做出来,尚生青一个人都把右边黑板写满了!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干啥都斯文的不得了!”我眼睛微微睁大终归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可能我理解错了她话里的意思,我这个岁数有时候都颠三倒四话说不清楚,不怪别人也有偶尔犯错的时候,只是点点头正打算开口只听杨莉说道“哎?东西呢?我让你给我找的名言警句呢?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我微微睁眼疑惑的说“刚给你的不就是吗?你怎么还要?你到底还要多少?我准备的那张纸够多了,你仔细看看内容再说,百十来个字还是够用的,黑板上字写的太小了没意思,感觉一看就是小心眼的人写的……”我话没说完感觉后脑勺被人狠狠戳了一下,一回头看到尚生青一手拿着真皮笔记本和断茬的粉笔,正是一脸冷淡的看着我轻轻说到“你刚刚话再说一遍,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说“我没说……就是字小的人小心眼……啊!”这次我看清楚了,但只是看到动作,没看到粉笔的轨迹,我还没从捂着额头的状态抬起脸,就感觉啪的一声整个右脸像是撞到了飞来的篮球,我能感觉到口水从嘴里面往右侧的惯性方向飞出去了一大片。灰蒙蒙的粉笔灰在空气中弥散着扩容我周围一立方米范围,石灰味道混杂着奇异柔和温暖的脂粉味道,以及特殊雌性费洛蒙香味一丝一缕悄悄钻进我鼻孔里,我还未反应过来第二下又在一声“混账!”后接踵而至。我整个人感觉脑袋晕晕乎乎、支撑不住的几乎要极度困倦中睡过去,只是强撑得站直了身子,委屈又疑惑的看着杨莉捂嘴弯腰哈哈大笑的指着我嘲讽嬉闹中。我摸索左侧脸颊,像是被烫伤一样火辣辣的似是被剥掉了一层皮,看到我手上沾染的粉笔灰,我大概明白了刚才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看到尚生青一言不发冷着脸继续抄写着黑板报内容,细看写字的动作和不断粉笔吱咕声、以及几乎像冷兵器一样的笔划我就明白她生气了,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就这样盯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回过头没有看我,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开口“自己洗干净脸,该怎么跟别人交代你心里有数”。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路边被丢弃的废置零食袋,还在严寒烈日里跟自己身上的油污一起等待着被大自然分解,只是油污的香辛料味道总是引来各种啮齿类动物将我扯的粉碎,榨干舔净我身上最后一滴可用价值又将我弃之不顾,连回头看一眼的奢侈都不会留给我。我就这样依旧弯腰驼背走在校园里,麻木的挨着路上别人对我那眼光跟笑声走到大水罐洁净自我,然后绷紧右边脸好挂住另一半的巨大肿胀丑陋的脸。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只有一半才算正常的人。回到教室只看到最后边左半侧黑板依次写着:
人不是活在过去,而是活在当下为了未来,最先道歉的总是最勇敢的,最先原谅的也是最坚强的。
谨慎可以消除病患,节俭可以消除饥荒,宽容可以消除怨恨,廉洁可以消除盗贼,损失可以消除祸害。(马雨轩)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岳甲可吞吴。(方龙龙)
不是美丽选择了这个人,而是这个人选择了美丽。生气的样子最不好看,所以只能自己看,不能给别人看。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我来谁如意?《莫生气》(苏紫涵)
都在说偏见害人,又都改不掉偏见,世人皆如此
这主角丑的不想玩[捂脸]
回复 @城外不死人 :不是无所谓,看别人受伤会联想到痛苦,心里撕拉一下的感觉,不知道你能理解吗。
小时候没摔过,只是觉得别人痛苦扭曲的表情好玩罢了,长大了真摔过了,不好玩了。
眼纳千江水,胸起百万兵。
老歌越听越有味,旧人越看越无情!都以为时间是偏方,其实治好你的只是皮外伤。
在右侧黑板并行位置写着尚生青的内容:
即使荷尔蒙驱动了爱,人类依然能赋予它诗歌、承诺或牺牲;即使选择受限于因果,我们依然能感受到挣扎和成长的重量。
跟在后面的还有第二句话:
爱……(低头沉思良久,再次抬头时眼中满是笃定)爱是一种超越逻辑和理性的情感,它能让人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强,也能让人体验到极致的幸福和痛苦。
当机械臂学会接受玫瑰,人类反而在芯片的反光中,看清了自己未被异化的倒影。
写小说跟做人他是反过来的,写小说呢,是制造矛盾,做人呢是消减矛盾。就拿规矩举例子,现实生活中,因为我们懂很多规矩,所以避免自己遭遇和接触到一些不该发生的矛盾。小说就是反过来的,小说就是怎么破坏规矩怎么来。怎么能够发生矛盾怎么来。因为但凡一件事情变得非常矛盾,变得非常富有戏剧性。读者读起来才不会觉得无聊,读者读起来的时候,才不会感觉到乏善可陈。讲故事是什么,讲故事就是调动读者的情绪,让读者有一种浑身上下千万种情绪,都被瞬间调动的感觉,然后呢,在高潮阶段突然间,像是说书先生拍一下惊堂木一样。有一个静默,电影里面管那个叫做情绪清零。情绪清零之后紧跟着,就是引导观众产生单独或某一偏好的情绪,朝着剧情需要的方向走。
人活着一定要记住两条,第一,衣服脏从来都不是问题,懒着不愿意去洗才叫问题。 第二。我们要经历什么样的困难,实际上从来都不是问题。永远逃避问题,而不去接触和面对问题,那才叫问题。
自相矛盾是人类的特征之一,好比是每个人都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事,但是当别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事了,自己反而去嫌弃别人按照了自己的要求做事。
你一心想着伸张正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义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正义与否是你该操心管辖的范围吗?被欺负了,打回去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难道因为别人欺负了你,你把别人打回去,他下次就不敢再欺负你了吗?看问题要客观,要不然就得把眼光放长远。你伸张正义没有错,只是……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也轮不到你出手。
人性的恶,跟人内心的幸福感是成反比的,越幸福的人呢,他越有可能遏制自己,不去犯错,所以说当这个社会但凡出现一丁点儿动荡的时候,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就被扯断了,所以你会发现,但凡这个世界上有乱世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恶人,而那些恶人偏偏就是这个世界里面,平常情况下最不起眼的那一类人。而且你会发现所谓乱世的救世主,往往就是平常情况下,非常具备教养,真正拥有大智慧的那一类人。
心知肚明的事,其实不必言说,言不由衷的人,也没有必要去拆穿!勿在别人心中修行自己,勿在自己心中强求别人,往后余生,惜我者我惜之,弃我者我弃之,对得起最初的萍水相逢,也对得住最终的一刀两断。
选择是建立在独立的基础上的,随时可以优雅的离开那叫选择,不然那叫附庸。
@李敬原同志 :“为了弄清为什么他们宁愿吃牢房里的饭,明尼苏达大学研究生>托马斯·迈尼汉<特地穿上破衣服混进一群青年流民当中去。
他发现:要有吃的就得排队领。领食物的地方一般是教会教堂,或者是慈善收养院和救世军流民收容所,又或是市办救挤站。
准确点说,这些都应该叫作施汤站。
“而且所施的汤一律是——我亲自吃过——清淡如水,既不热,又无味。就给这么一点汤,哪怕是一片隔宿面包也不给,苏打饼干当然更没有了。一碗汤只有一小杯那么多。”而且就这杯“清水”也拿不到第二碗了。如果领过一两天,还不准你再来领呢。”
小的时候河里面光着脚没事长大了就不行了。所以我认为人类所拥有的能量只能支撑一个小孩子的体量。
我们自始至终讨厌的,从来不是别人身上的臭毛病,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我们讨厌的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实际我想说: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其实是回忆,只是人们拥有的过分轻而易举,误以为这(那)东西一文不值。如果哪天连自己的记忆都要付费租用时,真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水里的鱼。你说是吧?云(鱼)青洛?
这个世界不存在:没有被男生表白过的女性,但确实存在没有被女生追过或表白的男性。一个人最终如果想要成熟,那成长阶段的流程和经历就会像脚印一样,一个挨着一个,谁都躲不过每一步脚踏实地。是个人都会把拥有多余备选的伴侣当做炫耀。认为是他们拥有魅力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