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二进门还在纳闷儿这次怎么素卿啥话都没跟我说,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尽管那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我身上捣鼓的看不出来一点儿痕迹,但我身体部位偶尔传来的电流感和刺痛还是提醒着我一切都不是梦,一推开教室门大家都愣愣的看向我,要不是付明扬向我摆手打招呼,我差一点就以为我进错教室了。班主任在讲台上拿着书斜瞅的瞪我一眼说道“呦?楚公子用膳回来啦?今儿吃什么好东西了,脸红的跟那啥沟蛋子一样。”我点点头忽略她用方言称呼屁股,并对我贬低的氛围,装作很轻松的说:“啊……没啥!家里人给我外边儿饭馆续了饭钱,每天中午就在那儿吃来着。”班主任站那儿歪着嘴、吊儿郎当的晃着身子、一条腿盘着缠绕在另一条腿上,她带着怨愤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把你家里有几个钱啥,天天下馆子,我都没去馆子里吃过一碗牛肉面,哪天你把尔们请着吃一顿啥,我这两天也嘴馋着、啧啧……”不知道谁轻飘飘角落里低声抱怨了一句“就你?也配?人家连叫出去吃饭的杨莉都给轰回来了,我看见杨莉一个人捂嘴哭着跑到食堂去吃饭了,常生娇今天都哄了好久……”我想去看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听到班主任一声怒喝说道“回你自己座位去,现在就把座位换到第二排,一天天的净给我惹麻烦事儿!啊?你以为你是蒋海禄啊?人家蒋海禄长的又高又帅,你比得过人家吗?我看你给人家拾鞋(hài)都轮不上。你看看你那个德性,就你这幅出息,你哪儿还能用得上?也就……”我摆摆手回头盯着班主任一句话不说,她低下头朝我挥挥手示意我继续收拾桌屉里的书本,全班人聚光灯一样愣愣的看着这一副闹剧。我心想着中午永吉吃了一次牛肉面进来班里已经上课了,明明是中午休息时间才一点十五分却正在讲课,到了贺言斐旁边坐下看到许久不戴的眼镜顺便戴上了,班主任仿佛受到了挑衅或教唆一样指着鼻子骂我:“眼镜子是有文化的人带得呗,你戴上配着没有啥?你也不尿(niào)上一泡尿(suī)照一哈你那逼脸上像着没有啥。一天天装的……文质彬彬、斯文败类一个!我给你说不是个好货,不是个好东西……死不得吉的个货……”我压抑着内心的负面情绪翻腾只是面无表情但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形象,给这位新同桌留下不好的印象。班主任只是重重的叹口气把书拿着走出了教室,我刚拿出中国历史的课本,看着上面四骑白马拉着短小篷车、车夫向前举个拖把的图片,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骑上高头大马。常生娇走过来一声不吭推我一把,我抬头看到她涕泗横流的对着我哭诉着:“你道德败坏,你连小女孩儿都骗,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这么没有人性?你的良心难道让狗给吃了吗?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是机器人吗?”我压抑着滔天的愤怒尽可能温柔,但无法溢止内心强烈的思想观念带给我的力量,只是尽可能温柔的说“道德?你跟我谈道德?道德能当饭吃吗?李发旺当初对待我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当初站出来过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为我说句话吗?如果道德不能当饭吃,我想我现在还用不上这么昂贵的配置。”她疑惑的推了我的肱二头肌一把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我跟你在好好沟通,你就不能讲道理摆事实吗?”我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憋住,再次咬着牙使自己尽可能情绪稳定的说:“讲道理?好啊,那我就跟你讲道理!我们先明确道德的支撑物是什么?道德是由财富支撑的,而且是大量的财富,没有资源和财富权利之类的东西作为靠背,道德只不过是标语化的口号而已,我来告诉你那些人怎么对待我的?我问他,我说我要不去提水用来淘洗拖把开始拖地?他怎么回答我的?“现在拖地有什么意义,等下又要弄脏了,你提水不是浪费时间吗?”我只能问一句“那我现在没活干了我应该做什么?”他怎么回答我的?“你爱干嘛干嘛!别碍手碍脚的就行。”那我只能瞎转悠,结果他看到我瞎转悠给我来了一句“你不提水是等着过年吗?难道还要我自己去提水吗?”我就想问一句,自始至终我什么态度他什么态度一目了然,你们这些人不考虑我作为受害者的感受,反而替他们说话,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常生娇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气急败坏,只是一脸震惊的说着:“那你的意思是嫌我现在多管闲事了吗?我是为了你好,班主任也说了你是一个很老实很听话的人,你怎么就不能听进去我跟你说的好话呢?我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害你。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你以为我闲的吃饱了没事干给你讲这些道理吗?我跟你说好话着呢?你就不能听我跟你讲道理吗?你现在我发现是越来越过分了,动不动就跟人抬杠。一开始你也挺安分守己一个人,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没有反思过你自己的原因吗?你身上的缺点和毛病就没有自己想着改善过吗?”我看着她流眼泪,只是慢慢的说:“别哭了,我理解你这个观念,但请下次记住,跟我讲话不要用那种“我认为你应该怎样怎样”的想法和语气质问。无论做什么事我有自己迫不得已的顾虑和原因,我理解有人评价你善于照顾别人,我理解你在乎别人对自己的印象跟评价,我也理解你害怕自己不够完美而不断修改自己,但这种焦虑是违背自己内心真实的本我需求,导致自己内外不一、里外不是人。所以你明白吗?我跟李发旺不是合不来,而是思想观念有分歧,你现在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说话,你这样会让我对你也产生偏见的,你也不希望我像对待李发旺一样的的态度对待你罢。我无论怎么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是李发旺那种想到什么就怎么做的人,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你难道就不能学学我吗?下次你就不能多考虑一下再来质问我吗?”常生娇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离开了,我刚打算接着看历史课本的封面,贺言斐对着我坚定而有力的说道:“不要在乎他们说的那些,你知道的,你比他们优秀的多多了,你要接触的人群层次和思想眼光比他们高多了,他们就是底层人,你从来都不属于他们。那些不如你思想深远的人没资格裁定你的付出价值跟你自身的品级……”我烦躁的直接打断她:“你给老子闭嘴,我只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别逼我骂你。你放心,一个星期之内我就离开这个座位。”她一脸疑惑震惊的看着我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我只是摇摇头叹口气话都不想说,她不负责任甩饭卡,硬角磕我头上的疼痛依旧记忆如新,那可是素卿给我的发型!很疼!哪怕说得再多,以她当初那种罔顾他人身体健康的行为我真不想跟她说一句话。我站起身拿着书走到靠近墙壁这边,跟王林章和徐大庆这两个我唯一信任的人讲话。主要内容是就巴国军的事情打个招呼,告诉他们不要掺合跟自己无关的事,得罪巴国军被那种人被骚扰划不来,装作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才是最安全的。他们都点头表示跟我想一块儿去了,而且他们说。最近由于巴国军和王国英之类的关系变好,当初泄露信息的人都被巴国军知道了,唯独我们这三个人没有被巴国军找麻烦。大家都唏嘘着说“幸亏当初没有落井下石,巴国军那人真是掉哪儿都能爬起来的真汉子。”跟他们聊了几句,吉海萍远远看到我喊了一句“谢谢你楚积善!那个号码的事谢谢你了!”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隐隐约约听她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怎么回事??谁的号码?”之类的问题,吉海萍只是笑着露出洁白的门牙,眼珠子转着低下头掩饰自己内心的害羞和窘迫,却不开口说一个音节。这个小小的细节被我看在眼里。我刚坐下又觉得李发旺这边有必要再推进一下,于是拿着书走到李发旺这边说道:“早啊发旺!今儿去哪儿吃中午饭了?看起来你此时净碰见升官发财的好事儿了吧?估计最后说不定连国英哥都要给你打下手了呢。”李发旺似心情很嗲,也许我的热情态度,或他想单纯敷衍我的原因,笑说“还早呢?中午饭都吃罢了,我中午回家去的,我家离得不远,比国英家近一些,每天早上都是我在路边儿悠闲等尕王着呢。”王国英听到“尕王”两个字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瞟了一眼李发旺也犹豫着说“是……是,我跟他都是一起上学的,可惜了你我不同路,要不然我们可以一起披星戴……”赵永顺很奸诈笑着打断国英补充说:“你们的楚公子每天早晚都有人搂着脖子一起上下学呢,哪儿轮得到你们凑热闹?王晓龙嘛!鲁文科认识的,不信你问鲁文科。”角落里的鲁文科疑惑的朝我问到“你跟王晓龙一起上学?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他也没怎么提过这件事儿,你们是一个社的?”我尴尬的笑着说“这不是……不愿意借着别人的名声攀交情嘛,再说了我跟晓龙……哦不,我跟王晓龙的关系没那么好,人家一天到晚都操心青梅竹马的我那个姐姐身上去了。哪儿有时间顾得上我啊?我顶多就是个陪人家解闷儿的人形而已。”祁国峰笑着说“解闷?我看是解渴罢,就不知道正规不正规了……”一群人顿时指着我哄笑着。我定了定情绪不去管那些哄笑着散开的众人,对着李发旺偏头说:“最近我知道你跟那个谁关系不咋滴,估计你是没招儿了吧?我就跟你提点一下,能领悟多少全凭你自己的悟性了。首先引起心爱女生注意力才能得到宠爱,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当一个表达能力有问题,且遭受原生家庭毒害而活的很小心翼翼之人,为了吸引自己有好感的异性他们会怎么做?很简单,在公众场合讨论这个人,要么就是挑这个人的毛病,要么就是背地里谈论这个人有关的事。因为这是追求者在向自己有好感的人释放一种友好的信息,想要传达的潜台词信息内容是:我正看着你呢!我在乎你。所以为什么我渴望吸引你的关注,所以为什么我会谈论你。这是最初会发生一些测试行为。当被追求目标的好感度上升,追求者就会尝试第二步,尝试开玩笑,从说个冷笑话。到不经意的皮肤接触,开始借着业务内容增加接触频率。而第三步则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会停止并且将一切关系维持在密友程度的状态,要么就是更进一步。有句话说得好,内部想法决定了外在行为,当你喜欢一个人,渴望接触一个人,你的所有一切一言一行都会朝着你喜欢这个人的方向去前进。当你渴望远离一个人,排斥一个人,那你的一切所作所为也会朝着远离这个人的方向而前进。无论是挑一个人的毛病,讨论一个人的外表,或者说一个人的闲话,哪怕是故意跟一个人抬杠,在追求者眼里所有这些行为都只是一种打闹。一种用来进行情绪刺激的手段,并非属于真的伤害和贬低,追求者也从未想过要去通过伤害一个人来表达自己的喜欢。所以,真正的好女孩儿不是没有表达爱的方法,只不过比较隐晦而已,你不能因为看不到希望就放弃一件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那是一种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吸引力源于情绪刺激,负面情绪刺激占了少数,正面情绪刺激占多数。只有刺激才能使情感活跃,如果万法皆空的清心寡欲,就不会有吸引力。 精力和时间一定是满足基本盘稳定的基础上,绝不能在发展方向上做任何妥协。一切以发展和未来为核心。 我就这样跟你说罢,你跟她没多少时间了,再过几天蒋先生手里腾出时间了,你恐怕只能望川兴叹了。所以啊,余生活着的每一分钟都要算着用。”我似有若无的用眼角瞥了一眼李发旺,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我轻轻的说道:“别娘儿们唧唧的,给个痛快话,你有没有胆量下手?你要不行就趁早挪位置罢,省得人家整天对你暗送秋波你都看不出来,你也不想想,人家什么身份?能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吗?还不是要你主动?作为男人要有一定的魄力才能体现自己的领导能力?我说你该不会是个嘴上羡慕的怂包罢?得了,我不说了,你自个儿想去吧。我要是你一巴掌拍在颤巍巍的果冻上、指定非让纱纱这辈子记住我这决心不可。”我拂袖而去往后不看一眼,历史课看起来很像我学泰哥的老师泛着绿色光芒镜片在讲课,人家上边黑板上画,我也在本子上画,下了课我正打算往大水罐走去,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有个人捏了一下我的肱二头肌很熟络的说:“晓龙其实最近也跟我说了,让我照顾点儿你,可是我最近跟新来的大个子有点意见分歧,我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毕竟……就像你说的,他能不能待下去也不知可否。反正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大不了我就去别的班了,反正难免为了人造皮的那一张证明而已。我无所谓,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鲁文科看了看我犹豫着离开了,我跟着他走上去在大水罐排队等候时说道:“我想打造一个先进优秀的荣誉班级,但李发旺一天在这个班,这个班就不可能一天好起来,我可以随时随地选择放弃,但自始至终对于我坚持下去能够产生的价值,跟我什么都不做相比,还是有些可惜。我从来没想过以后的事,我只不过想着大家能够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而不是窝里斗,真要是比头脑观念跟政治水平,整个班里不说是十拿九稳,但一时半会儿,那么些想法跟能力我还是有的。我希望你明白,我再怎么不如那些优秀的人,至少我不会残害大家的共同目标和利益需求。至少我是想着把事情往好里去做的,但光凭我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我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很多人……我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时候能和我站在一起欣赏岁月静好。”鲁文科看了看我叹口气低头离开了。也许……并非所有人最终都适合在同一个立场罢。我回到班级的时候听到蒋海禄一群人在后面教室聊着什么,我走过去大家都不说话,共同抬起头就那样直勾勾看着我,鲁文科偏着头刚想说话,蒋海禄一挥手说道“正好你来了,我们有几句话要说清楚,你自己做个选择罢。”我歪身子笑着说“啊……我不理解,所以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做选择,我没有办法不清楚情况就瞎蒙罢?”蒋海禄笑着说“也别客套了,我大你几岁,你就叫我哥罢,听着亲切。你这老是一副拘谨的外表怎么回事?看起来你就好像在受虐一样。那现在你叫声好听的我听一下。”我扭捏着轻轻说“哥哥……”蒋先生一拍桌子严肃的神态说道“叫亲爱的,要叫亲爱的!记住了啊。别记错了。你再叫一遍我听听。”我愣了一下轻声磕磕绊绊说“亲……亲爱的、亲爱的哥哥。”蒋先生笑着说“大点声儿,大点儿声儿?成不?怎么跟没吃饱一样。我是你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又不是我非逼着你做了什么难堪的事。自然点儿!叫的亲热一点儿!”于是我调整了情绪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蒋哥哥!蒋、哥哥!”蒋海禄一把揽住我肩膀笑着说“哎!这对了嘛,都是一个班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什么事儿还不能商量呢?那就这样吧?现在我打算让你跟着我,做我的助理,但是鲁文科有点意见分歧,认为跟着我不合适,你的意见呢?你自己选吧。”我点点头笑着说“我是无所谓的,无论跟谁都一样,只不过鲁师傅可能对于您的发展观念有些顾虑,认为太过于激进了些。我倒是没什么看法,但毕竟以后大家连成一片后难免还是要打交道,所以现在如果做的太狠以后恐怕难免会在未来合作上会有一些小芥蒂……”蒋海禄摆摆手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没怎么操心过这些事情,我现在别的不想多说,科氏说的对,如果跟着我确实需要在健身锻炼方面作出一定的努力和贡献,但这种事情你也懂我的意思,毕竟你也不希望默默无闻的就这样像一粒灰尘一样,埋没在没有人想起来的时光岁月里罢。再说了,都是年轻人,你难道真愿意别人把你当做一个连印象都没有的同学看待吗?只有你名声传出去了,别人知道你这个人,你才有面子和身份,你要是走出去都没什么人认得你,你不吃亏谁吃亏?我这也是真心实意的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我以前也吃过没有组织归属的亏,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走了弯路、才明白过来人的话多么有用。再说了,就你这个身材,比付明扬还矮上好几公分,我总不能把你推到前线去吧,我看中的是你发现问题、会想办法动脑子解决的特点,于我而言不在乎你这个人的外在特征,就算你是个姑娘我也有心把你吸纳过来。你这样愿意动脑子解决问题、能把事情重点看透彻的年轻后辈,又让人放心,性格温和又执行力强的特点,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见过几个。你好好考虑一下罢,就当我巴结你罢,只要跟了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后悔的一天。”蒋海禄拍拍我的肩膀向我笑一下,转身跟不远处的国英之类聊天了,我走到鲁文科旁边疑惑的说道:“怎么打算跟蒋先生另起炉灶了?闹矛盾了?怎么回事?”鲁文科趴在桌子上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的木纹颓丧道:“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有愧疚,是姓蒋的脾气太大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我都那样跟他说了,他对我爱搭不理的态度,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分明是不愿意搭理我,还说什么答应班主任不会跟这个班里的人拉帮结派之类的借口搪塞我,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学生,他分明是看不起我长的胖,他一天到晚跟吉海萍常生娇聊欢了,整天身边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我算什么?行了,你别站在这儿了,等下被班主任看见又要连累你了。”我叹口气说道:“底层人才会认为别人不迎合自己就是看不起自己,那跟看得起、看不起没关系,是身份问题,作为领导者哪有时间搞人情世故,我也不是故意偏袒人家,鲁哥,你大我几岁,我就叫你哥了,你也明白,姓蒋的一天到晚领着李发旺,到处吃晚饭过后或者晚自习下课就跟别的宿舍比拼健身技术,这种事情人家不带着你不见得是不好的事,随意闯别人宿舍这种事迟早会有被抓住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反而更容易开脱自己,至于班主任那边的说法,是李发旺背地里整出来的幺蛾子,因为这个班如果没有蒋海禄和你的存在,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那种从天上云端掉地下边儿的落差感不是你我能体会的。也许以前你过的比现在好,可能你能理解我说的意思,至于身材问题,老哥,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德性我也没要死要活的呀,不要因为自己的特点而感到愧疚,姓蒋的也不是铁打铜筑的,他也有被人冷落和爱搭不理的时候,我小时候就听大人们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说话技巧,大部分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说不清楚,不要指望底层人能有清晰逻辑表达能力。也许,面对蒋先生我们有些误会。”鲁文科满脸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我张张嘴还是觉得自己的安慰和劝解有些太过于苍白。索性转身离开往自己的位置走去。我刚坐下又是觉得实在不应该就这样坐视不理这一切的发生。我从一开始也许就误会了这两个人,也许正是因为我的干预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我内心不知在焦虑还是羞愤,一想起来日后这件事被大家提起来时我被指责的画面,我顿时闭着眼叹口气真想狠狠的锤点儿什么好让我理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