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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续

金咀中学

我刚睁开眼常生娇站在我面前满脸愧疚的说“我……啊!”我一巴掌揽住对方的脑袋拨到一边,半个字也听不进去的急促着说“边儿去,没时间听你废话。”我大踏步急促的走到鲁文科旁边蹲在地上,抓着鲁文科的袖子扯了扯说道:“你不能因为别人不回应你就选择放弃啊,万一他只是考验你呢?也许他只是有一些不得不这样去做的理由呀。他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他只是那种性格跟观念的人而已……”鲁文科暴躁的跳起来用袖子抹一把额头,指着我的眉心,严肃的克制着愤怒,低沉打断我说道“考验?有什么好考验的?姓楚的你给我记清楚了,永远不要把别人看的太好,别人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也一样。你就给我听好了,自此以后你就记住,不要听他们说考验你,在我们国家,只有党和人民才有资格考验你!关系这种事情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各走各的路,强扭的瓜不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真是服了你了,别人有别人必须要做这种事的理由、那是他们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根据他们的选择为前提、做出属于我的选择而已,我不在乎姓蒋的,你听见了吗?我不在乎他,他爱咋的咋的!他什么性格什么观念那是他,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就他还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他算什么东西?谁离了谁活不了啊?”蒋海禄茫然着站起来看向大吼大叫的鲁文科,一脸难以置信和茫然的说道:“啊?你看不起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卑微?这么下贱吗?鲁文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可以随便怎么着都能说我?本来我还想着放手让他跟着你,现在看来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有必要争一争。否则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好欺负呢。”蒋海禄狠狠看向鲁文科又向我点点头平淡的说道“你自己选吧,跟他还是跟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怪你。”我嗫嚅着再三犹豫开口说“你们不要这样了,事情不是你们认为的样子,你们都误会了……”鲁文科低着头一挥手,我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解释:这一切因我而起的波澜、所演变成出的悲剧。蒋海禄闭了眼再睁开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平视着看向我眼睛,清晰的一字一句压抑情绪说道:“刚才他怎么说的你听见了没有?这么多人都听见他怎么说我了,是,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我的团队要怎么管理?我手底下的人怎么看我?他们要是觉得是个人都能冒犯我的时候,谁还愿意跟着我建设整个班里?鲁文科每次有任务的时候我不是没叫过他,他的理由呢?今天肚子不舒服,明天没时间、后天没意思,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像哄姑娘一样不厌其烦的喊他?我不是没叫过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承担风险,哪有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等在后方分战利品的?李发旺不止一次输掉比赛,我也不是没有衣服开裂、蓬头垢面时候,王国英都参与了,除了一开始阶段姓鲁的充人数站台,正儿八经需要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出现过?我的团队难道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搞定所有荣誉了吗?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努力吗?”我愣愣的站着说不出一个字连嘴唇都像冻结了一样,我满脑子都重复着一句话“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呀”。所以于是现在,事情白热化的时候蒋海禄指着我问:“我和鲁文科两个人你选一个罢,只能选我们其中一个。”我眼泪刷一下流出来看着地面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闭着眼也好看不到光亮水泥地上的泪痕。我怎么选,我到底要怎么选。选择一个就会得罪另一个,我到底要怎么做?谁能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一个是充满无限的未来,另一个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我颤抖着语气说“我选蒋……哦不对,我选鲁文科”。蒋海禄看着我说“你想好了!可不要后悔!”我只是点点头说“我想好了,反正……”我话没说完蒋海禄扭过身子就离开了。其实,我下半句想说“反正我本来就没打算彻底抛弃另一个人,大不了当个双面间谍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只是意见不合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家只要不说破还是能接受这种三角关系的,因为这就是对彼此之间最好的解决方案和平衡妥协。”只不过不知是因为我没法解释这个说法,还是他离开的太快,总而言之他离开了。就那样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就仿佛得到了一个心凉透的死心结果一样离开了。我想追上去袖子却被一把拉住拽的我一个趔趄,我回过头看到常生娇恨恨的盯着我,就那样看着我不说话,看这脏脸的泪痕应该是哭过。我将她狠狠拨向一边,顾不上听“啊!”的叫喊,拼命出教室里往大操场跑,站在二进门的球型监控下面环顾四周,也不知道又去哪里找又一个动不动玩失踪的人。正打算心里想着“算了吧,他是男的不会有事的。”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走过来说到:“你在找一个大个子?他往办公室那边去了。”我来不及道谢疯狂的豁出命跑,脑子里就想着早点找到他。刚到办公室附近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声音听着有些像蒋海禄,只不过另一个声音听着很奇怪,有些像班主任,但班主任不可能用这么的撒娇一样的语气说话。我小心绕到办公室后窗户墙根,听着里面那个班主任的声音说:“底层人有一条特征:认为如果对方不迎合自己就是看不起自己。你想多了,那个人在他们班主任说法里还是一个挺靠谱的人,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害你,我这都是为你好,你也知道我作为一个母亲,知道自己孩子有哪些想不开的青春期烦恼,没关系的,这是我作为长辈开导我学生的职责,有什么想说的心里话都可以告诉我,我向你保证绝对连半个字都不会告诉别人。你要相信我,我还是挺中意你这样身体强壮又兼具头脑和谋略的年轻人,你是一个好苗子,这是我们看出来的,我都教了这么多学生了,你的情况我还是能够理解的,你别光站着了呀,来坐下,往我这边靠近点,不要紧张,什么事情都是要一步一步慢慢开导的嘛。”我被突然涌上来的口水呛的咳嗽,满脑子都是“不被迎合就是意味着别人对自己的贬低,这都是什么简陋落后的思想观念”,只听见办公室里传来惊呼声和乒铃乓啷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然后是桌椅腿跟水泥地面摩擦的吱吱声,还有在我跑远时若隐若现听到“作业,完了”之类的词汇,我一口气跑到食堂里看到蓝头发的姑娘在三号窗口里面捏着一块小巧的蛋糕正打算张大嘴咬下,我冲进厨房顺手抓过来咬一口胡乱往脖领和袖口蹭着,然后用手狠狠抹了两把还未打扫清洁的灶台往小臂后侧的袖子上抹着,临出门有意蹭了好多旁边泔水桶上的食物残渣和油腻的黑色污垢在衣服侧下襟,我故意绊在门槛上导致我摔出门外,膝盖和裤腿因此蹭了好多地上的灰土,我回过头朝着刚关上通往大厅前门的疑惑蓝头发说着:“红东尼毛希瓦该、耳里妈噻”一边乱揉着头发、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刚走出后门看到旁边泡在水桶里的拖把,我将拖把提起来用手、用力拧出水份,然后在肱二头肌和后背位置抹干,如此重复直到自己身上一股子餐厅的拖把沤臭味道,先大水罐洗手,然后去厕所故意尿在左脚鞋面上,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左脚比右脚更先到达目标地点,尤其是慌乱的时候更加明显,出来大水罐洗手,用手部残余的水轻轻抹两下额头和鬓角显得汗流浃背,然后一路疯跑到电线杆后面的垃圾堆放区域抓起一张被别人丢弃的纸巾在嘴唇上抹一抹。这是我犯的唯一个错误,我不应该下意识把已经用过的纸巾塞进裤兜里,尤其是这张纸巾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情况下。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必然想不到这一点。也许我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情带给我的影响,我慢悠悠路过一班窗台为了避开猛然冲出追逐打闹的玉梅和王海,正不经意回头看到玻璃的倒影里我嘴歪了。都说嘴歪眼斜心不正。但愿别人不会像我一样闲的没事儿研究素卿车里面《相面》之类的书就好。可惜那天我早就被那口闷进去的伏特加狠狠塞进梦里了,不然也许我还有时间可以看到后面一页到底还写了什么。真可惜……为什么我们班前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班主任回班里了?这种不在上课时间却非要占用休息时间上课的情况也许不止一次发生了罢,我总是能听到她说“那些昨晚没参加晚自习的同学们下课有时间就借那些住宿生的笔记抄一下,既然已经讲过的内容我也就不重复了,免得你们嫌我啰嗦。而且在我看来这些题目我一只手也能写出来。”教室里大家好像在往教室后面看着什么。因为贴着蓝色塑料纸的窗花也看不真切,真羡慕别的班可以选择不贴窗花。我们所遭受的待遇简直就像跟小学一样从未改变。我小心翼翼推开前门从缝隙里塞脑袋进去,想要将教室里发生了什么看个究竟。系统提示跳出来只有一句话“因为沾染了不干净的气息所以运气低迷。”我没反应过来。左眼角,当然是我的左眼角,就看到一个黑黝黝轮胎底花纹的橡胶布鞋底,和镶在底部的棕色缝合线、以及布鞋边缘特有的白色包边,朝着我的脸撞过来。这是一击强有力的斯巴达正蹬。只不过还好没有直接蹬在我的脸上,否则鞋印会形成肿胀的清晰纹路,因为这种证据我回家肯定要遭受更加地狱的折磨,和洗脑催眠式不停重复:标语化观念的说教。

  受到意外的人并不会得到安慰,只会得到失落和嘲讽、以及对受害者火上浇油的贬损,当然还有更严厉的另一顿裤腰带炒肉,这是我信奉的经验。始终有效……至少,现在始终有效。我运气不错,只是鞋底被磨损部分可有可无的纹路,以及脚指尖部分因为在门板的摩擦力更低,而滑窜到了我的头发上。我只是感觉一阵眩晕,连谁蹬了门都没反应过来也懒得去操心了。只是切实体会了原来紧箍咒的疼痛是这么回事。我坐在自己座位上听着众人议论的嗡嗡声内心烦躁至极,也不过只是咬着牙硬挺着这种头痛,一个穿校服的瘦高个短发孩子,正在一脚又一脚的、跟那扇“用螺丝固定了刷漆铁皮”的蓝色木门抬杠,一边狠狠的脚上用力,一边嘴里嘟囔着“都怪你,都怪你,如果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伤到别人?都怪你!”我想除了这种转移矛盾的方式,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避免自己受到指责呢?我实在没有心思在这种,在我看来起码算比较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浪费时间,最起码我的头痛时刻在告诉着我:不要浪费任何时间在任何不能够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情上面。毕竟今天糟糕的一切我们是经历的足够多了。我顾不上到底是哪个男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已经替你讨价还价了”之类的话。我也没有心思去听:贺言翡在我旁边低着头凑近我肩膀、厌恶的皱着鼻子说:“这下真的是脑袋被门夹了。”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大家的目光也被我牵引到后面,我捂着脑袋一侧隐隐约约听见“井水不犯河水,脚饼,只有三下”。之后我听到一声闷哼,才又再一次转过身看向教室后面,我捂着脑袋看到蒋海禄对鲁文科说“你答应了我,你就要信守承诺,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不可能守护那个人。”鲁文科只是捂着脸摇摇头摆摆手,弯着腰示意需要休息一下,王如忠、邱万军、李长江、李发旺之类的大喊着“怎么就这点儿啊?怎么就这点本事?上啊,你那么多身上的肉白长的啊?科氏你怂包吗?怎么挨着呀?你动弹一下呀,康子里把狗死给吗没成是?蒋海禄你不行呀,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呀。”(康子就是指胸膛。康子里死狗表示对一件事毫不关心)

  这种情况下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对着来福交流健身技术。旁边有好多野生犬呲着牙乱叫………蒋海禄走进鲁文科看着其眼睛将之扶正说道:“根本不值得,你应该放弃,你现在还有的选。只要你点头我一定还像以前好哥们一样对待你,你何必非要跟我对着干呢?你到底图什么?”鲁文科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贴近蒋海禄侧脸说了句什么。因为大家喧闹的议论声根本听不清,李发旺站在前门抵靠在门后面,把企图逃出教室的人连吓带骗轰回去。嘴里面大喊着:“早点整完,不要留下任何证据,我可不想被证明我曾经做过这档子事儿。谁要是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就不共戴天”之类的话。系统一个圆圈转着显示正在唇语解析中,进度条始终没有反应,最后干脆弹出四个字“解析失败!”蒋海禄只是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说“为你的选择支付代价罢,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因为这就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这一脚高抬腿只是被鲁文科用胳膊格挡了。旁边的王如忠大喊着“这次不算,他刚才用手挡了,挡掉了根本不算!”旁边的邱万军急促的说“是胳膊不是手,是胳膊。”王如忠回过头冲着邱万军瞪着眼睛吼道“胳膊跟手是不是连着的?我说手有没有错?我就说是手怎么不让说吗?我说说而已!怎么你不帮外人尽帮我呢?哎不是,邱子别见怪,我说反了,继续看好戏,看戏!”蒋海禄被搅扰着烦躁的摇着头,但只是于心不忍看着鲁文科眼睛好像哀求一样的语气对鲁文科说“我说了三下就三下,挡不挡是你的事情。我又没说不让你挡,你怎么才想起来呢?”鲁文科惨笑一下仿佛云淡风轻一样说“本能反应,本能反应,你继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我的选择,因为我也是主角。”蒋海禄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咬着牙闭紧嘴的摇着头往后转身就走,我熟悉这招,转身踢的力量有一定概率可以造成休克。但姓蒋的明显走的过远已经超出范围了,可能连鲁文科鼻尖都碰不到。鲁文科完全可选择站着不动就能看到巨大甩腿的惯性把蒋海禄拽倒。但是他向后退了一步,我明显看到他鼻孔变大、嘴角肌肉绷紧的往前、很隐晦的前进了距离很微妙一步。然后就是所有人惊呼,我看到鲁文科捂着鼻子说“我以为结束了是想走近叫住他,我没想过这样会发生。这次我算是学到了原来还能这么用。”鲁文科说谎的时候原来也是眼睛里藏不住东西,原来也会故意变换情绪掩饰自己,原来也会嘴歪。我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睡了,也许是鲁文科走过来罢,他只是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我不想大家不欢而散,所以你去跟蒋海禄罢。从此……我们就当个陌生人,不要再联系了罢。反正我说到做到。我答应了他,而且他也说最近距离学生会主席不远了,我不想因为我导致大家闹的不愉快,以前六年我可以不负责任,现在我只想对自己负责,你……好自为之罢。”我感觉后背被拍了拍。我只是闭着眼在想蒋海禄今天在办公室的另一人到底是谁?我该如何应对这种信息?换做是我,我知道如果想框一个人,必须要找出他曾经做过这种事情或者有理由可能做这种事的证据,毕竟犯错的人肯定会有再次犯错的概率和可能性。尤其建立在,他们被大多数普通正常人排斥的情况下,心理畸变难免很正常。如果是班主任,今天的对话很明显:即便鲁文科不是三好学生也不至于太差,班主任为什么让鲁文科必需坐在距离垃圾桶和拖把桶最近的角落最后一个?对班主任有什么好处呢?为什么总是特地针对鲁文科挑刺呢?我明明跟鲁文科解释了呀,他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也许我应该换个说法?告诉鲁文科打是亲骂是爱?我自己都不信的观念他怎么可能看不透?我隐隐约约听到路过的尚生青跟一脸好奇的杨莉说着,又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一样,她说:虽然跟鲁文科解释了这个道理,但没跟蒋海禄解释,傻瓜才当然始终理所应当认为姓蒋的自己就能想通这条道理。但是鲁文科即便懂这个道理,依然还是觉得蒋海禄不回应自己释放的友好就是看不起自己。一个固执,一个偏执,简直一对儿凑一块了。总而言之鲁文科打算跟蒋海禄井水不犯河水,也就说,鲁文科不愿意像舔狗一样感化蒋海禄,实际上其一,蒋海禄只是爱面子,其次,蒋海禄遵守着:答应了班主任不在这个班级拉帮结派的规矩。鲁文科就是这个班的人,也不知道班主任到底怎么跟蒋海禄说的。反正蒋海禄认为干脆不要跟鲁文科来往也能避免被班主任用各种理由挑刺。综合来看,这就是多方平衡的最好结局,况且学生会主席只不过是虚的,真正有调度能力的人……”再后来听不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尚生青能看到如此富有清晰逻辑的透彻地步。仿佛她才是这个事件的操控者一样。我看到鲁文科想要抬手打招呼,鲁文科只是朝我点点头,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闭紧嘴转身离开了,我能看出来他有很多话要说,只可惜他克制住了。也许这就是承诺的力量罢,总是让人甘愿上刀山下火海的自愿受苦,还能满脸平静时才有的微笑。国英走过来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被人发现一样。然后看向我的脸,眼里带着羡慕揶揄我:“看来有了新哥哥就忘了我这个老哥哥了,以前你可是经常只和我在一起抱着胳膊这样叫的呀。怎么,现在脚踏两只船都翻了?你都多少次了怎么还是涨不了记性呢?嘴唇红红的……跟啃了墙砖一样的你咋想的?”我只是笑着说“方舟要拯救很多人的未来,翻多少次一定会有成功的时候,我只需要成功的那一次就够了。”国英笑了笑刚想伸手摸我的脸,被突然出现的短寸瘦高个狠狠抓过国英的手,十指相扣、强硬不回头、挑衅一样冷哼着拽扯远了。我下意识摸裤兜,只掏出来一张擦过口红的纸巾。贺言斐进来看到“切!”的一声翻着白眼又走出了教室。

上一章 第二十九章 跟啃了砖墙一样的你咋想的? 金咀中学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三十章 唉!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