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依旧感觉很疲惫，仿佛自己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才稍眯了两分钟，若不是身体猛然惊醒，差一点就睡过去了，我已经忘了昨天是几点睡着，也许是两点，也许更迟，满脑子都是匆忙闪过的即视感，仿佛我要经历这么多的未来事情。好多零碎又不知所云的碎片信息，仿佛很熟悉，又仿佛我根本不知道明天和那些剧情哪一个更先到来。我踏出门戴好了口罩，尽管戴了毛线帽子，却依旧遮不全额头或者后颈，那时候我想着，如果要是有条厚实的绒毛大围巾就好了，或者干脆有一个摩托车全盔也挺不错。应该快要立冬了罢，我终于明白了这深秋寒意在山坳里竟然如此的冰冷刺骨。我努力搓搓手使血液循环流畅一些不至于手指僵钝。干冷的空气真令人有几分吸进肺里都觉得一块冰坨子。我依旧站在沙沟往后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远处的长头发辫子应该是昨天的人，我举手示意算是打招呼，对方戴着挂脖手套抬了抬也算回应。我继续搓搓手远去了，深秋依旧是冷，冷的直叫人打哆嗦。连空气远远传来那狗叫鸡鸣声也显几分有心无力的呜咽。我抬头望去依稀见到星星，也许今天是晴天罢，明天一天后天就放假了，又得洗衣服，尽管我爹已开始舍得用洗衣机清洗了。尽管我可以不用手搓了，但说到底，看着他努力着从雪花铁皮的大盆里淘洗那些衣服床单种种，我不可能心里没有感觉，终归他也只是血肉之躯，也是怀胎十月父母的子女。只不过思想观念不合的事我们就要别论了。单纯就生命高度而言，我爹为人父母也还是相当不错的人，虽然有点不负责任，但至少不是完全不负责任。啊……我就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一想起来温馨就牵扯出难受和悲哀。系统通知又来了，只有略短一句话：“无论发生任何事：先接受，再说服自己看开，再忘掉，生活的核心不是过的有多精彩，而是活着本身，所谓精彩人生，不是属于你我，而是属于有资格拥有的人。”我远远看到晓龙好像拿着打火机不停的“咔哒，咔哒，噗……，咔哒、咔哒、噗……轰！”这小子终于玩打火机差点燎眉毛了。他一边揉搓着额头一边说“哎！今儿个咱点火去！我拿了打火机！”我笑了笑说道“玩火尿炕，要不……咱还是别了吧。我怕尿炕。要是上课的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尿裤子也难受。”晓龙拍了一下我肱二头肌说“都多大个人了，你还信这个？你咋不说吃烤焦的馍馍能发财呢？嘿！你小子，净信些用盐驱魔，端午节吹口哨不带花绳子会被蛇咬之类的话，可别扭扭捏捏不像男人样儿的啊，我可说好了啊，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跟我放火去！”我笑了笑勉强着说：“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有些怕嘛，又不是拒绝你，再说了，我从小周围人都说这个来着，时间久了已经无关乎信与不信了，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本能了，周围还有故意烧焦了馍馍吃，指望发财的人呢……”“哎哎哎！你可别跟我扯这些封建主义思想啊，咱都是新时代的社会栋梁了，可不能拖了社会主义后腿啊你小子！”我只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腼腆着笑了笑来表达自己内心窘迫，实际上心里面早就恨不得钻到晓龙书包里，蜷身子抱着腿般、头都不想抬。我看向旁边说：“这跟前连个芨芨都没有，塑料也没有。咱上哪儿玩火去？”晓龙在前面不远处跑着转过头冲我招招手喊着：“嗨呀！这附近都是居民哪儿能干那档子事儿，到沙沟，沙沟里去，我昨儿早看好了，那附近全是种菜扯下的保鲜膜和地膜塑料，那东西成堆的，一点就着，火旺的很，你不冷啊？”晓龙回头看到跟在他后面跑着的我，满头大汗跟洗脸一样说道“哎……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就陪我疯罢，你小子怎么属花洒的呢。愣是一晃荡就冒水是吧？你小子真不会是个姑娘身子罢？”我一边艰难的用两只校服袖子抹着脸，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说道“别啊……龙哥，我、我这是……我这从小就这德性，你看看我……你看……瘦的抱起来别人都嫌我骨头硌的疼。啊嘁！啊……我又感冒了。你先慢慢跑罢，我再跑下去要散架了。”我索性慢慢的走起来，晓龙走过来揽着我肩膀指着远处田埂说“看到了罢。那一片都是塑料，来，这个给你，一会儿，你自由活动。我去前面发展”。晓龙塞给我一个打火机，他温热手掌一触到我的手心，随即冷到打了个哆嗦说道“好冷啊小鬼！你赶紧点个火罢，我怀疑你是用热量驱动的罢？你肚子里装的是木炭还是汽油？”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哪儿的话，我肚子里装的都是你！”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才不是呢！我肚子里装的可不是你。我肚子里装的都是饭！”我回头望去，正看到一个玫红色大棉衣，头脸包了灰白格子花围巾只露出一双猫一样眼睛咕噜噜的，盯紧看去是淡淡灰蓝色泛着烟灰色柔光。她看着远去的晓龙说道“怎么？半年前你还叫我姐姐呢，现在没怎么说过话就把我忘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拿着打火机去点地上草堆了。先用手拢着根部或者干脆拔一把草攥在手里，蹲在地上用裆部形成的短暂避风塘点火，点燃了立刻去引火。我刚点燃一小股蜡烛大小的火苗，就被一双黑布棉鞋踩灭了。我蹲在地上看着那只脚的主人，站起身来疑惑的歪着头表示困扰。花格子围巾只是点点头说道：“不许玩火！否则容易引火烧身。”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不理解她为什么对于晓龙视而不见？我看着远远跑走的晓龙，他提着一大团地膜，底部燃烧得往下滴着融化的塑料，那些融化的塑料又因为燃烧着，远远看起来就像他提个披头散发的脑袋正在往下滴着液体，而那液体就像有毒一样，滴在哪儿就会立刻烧起来。恍惚间我想起来不知道哪儿看过的一句话：温度越高，分子运动越快。就像是派对上有个戴着耳机搓碟的分子抓着话筒大喊着：“来吧朋友们、让我们一起！燥起来！！”然后旁边有个男生口技配乐：“噗嗤嗨烧！put YOU hands UP！put YOU hands UP！”也许还会有一个穿着考究简洁的年轻分子眼里堆满了感情、面无表情站吧台对着酒保说一句“请来一杯血腥玛丽，谢谢。”更有一些搔首弄姿的长发分子一边涂着口红、或者往下巴和眼袋拍着粉底眼里满是焦急，一边东张西望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和人员颜值”。我心里想着莫须有的事情已经走到了校门附近，那个花格子没收了我的打火机就走远了，晓龙也早进校门了。尤其听到他认识那些人讨论练习册还是什么之类的情况就一溜烟跑进去了。远远的看到有三两成群，勾肩搭背的不良少年，吵吵嚷嚷、吞云吐雾、装腔作势、大声喧哗在校门下面小卖部门口谈天论地，也有几个扎着丸子头、颜色各异、长头发的女生从校门下面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商店里交头接耳、互相比较着手里的东西走出来了。我正盘算着该怎么进学校跟英语老师知会一声，这个点儿估计她还没起床呢罢。要是大清早去她宿舍找她就实在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万一被老师看到又难解释。我站在二进门附近踌（chóu）躇（chú）着脚步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后来一想算了，干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李发旺不一定有胆子敢当着全班的面质问英语老师。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只说明他的蠢令人发指。我回头看了一眼，常生娇跟杨莉还有尚生青三个人从女生宿舍过道里出来了，我刚想打招呼后来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自找难堪的比较好，何必为了别人的一个敷衍行为而殷勤呢？于是转过身忧心的往教室里去了。进教室那时候我心里还想着上次跟英语老师坦白了有关的事，估计她应该能明白该怎么做罢。我习惯性背着书包往后走去，张世玉朝我好像伸手来着，真奇怪，也许她找我有事罢，我还是习惯性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位置，刚想把书包塞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了书和本子。我一拍额头想起来了，我已经和张世玉同桌了。而原本计划跟付明扬同桌来着，可惜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班主任愣是让我跟张世玉同桌，以至于我原本打算跟魏东昌多接触一下的计划也落空了。尕猪背着书包放在桌子上朝我点点头说“你不是换座位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找我有事？正好我有些发财的点子要不要听？”我点点头把书包卸下来放在他桌子上，垫在胳膊肘下面趴着努嘴示意他说，他朝周围观察了一下凑近了身子，弯腰低头往我肩膀跟前悄悄的说：“最近开始流行手机和电子产品了，我观察了一下，内存卡这东西容易出手，价格可以，隐蔽性高，小学里有很多学生娃都有手机和p3，p4之类的，我们可以放学后在路上堵着诈一下，诈来的东西再卖给那些学生娃，五十不行就卖30，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你我都是初中生，只要不穿制服跟不良少年外表差不多，学校里这么多人，受害者不可能挨个找，不良少年且不论长的都差不多，以小学生的幼稚状态，顶多能分出个男女和头发颜色长短。听我的，这生意绝对有的赚。”我点点头说：“不至于罢，都是穷学生，没必要这样搞，容易让人抓住把柄。万一到时候被抓到了没法交代。况且这是不道德的事情，道德问题，你懂我意思吗？”尕猪撇撇嘴说道“现在都这么干，哪儿来的那么多负担？你就说干不干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我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儿不在适合的时间点没用，这事儿的失败是看得见的，机遇没到点而已，时机到的时候猪在风口上都能飞起来，都不需要你努力”。尕猪撇撇嘴说道：“哪儿那么多瞻前顾后的，你想放什么屁我听听？”我抿着嘴思考了一下揉着太阳穴说：“因为这涉及到很复杂的一个机制，我称之为前置条件，举个例子，你有一个游戏道具，可以给你产生一些正面增益，但前提是你拥有特定数值的经验等级，否则就会产生负面增益。我们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事件也是同一个道理，好的时机跟机遇是有前置条件的，这个前置条件是我们要懂很多道理，因为懂得道理越多，经验等级越高，吃的亏，走的弯路就越少不说，而且因为懂得足够多才明白自己要承担的代价和肩负的责任在哪里，也才能够明白我们的责任和代价是什么？说的简单点儿，我们驾驭不了这个机遇。除非我们达到了前置条件，才有资格考虑这些事情，这是我用了无数次努力后失败的结果，才细细想明白的道理，凡事都有定数跟规矩，不是我们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是命不允许。我劝你是因为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儿背后复杂的原因多了去了，我就问你，你信命吗？”尕猪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信命，但我更相信人活着得自己想办法才能让日子好过起来，钱多了难道还能烫手吗？我知道你刚才的说法，总结起来就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就不明白，我凭自个儿本事让自己日子好过一点有什么错，改革开放大量的人下海下岗，那时候比现在乱多了，你看看哪个不是心黑不要脸的人，这种实力是个女的都会动心，你难道没有喜欢的女生在这个班上吗？你连饮料都买不起，你觉得能得到心上人的青睐？”我点点头叹口气说“这个班还没那么优秀到让我放不下的人，也配不上我花钱，再者说了，你出的都是馊主意。咱就说吧，你的嘴再能骗人哄人，始终只是釜底抽薪一时的好处，就像你用各种非法手段获取利益一样的道理。东窗事发咱就不提了，这事儿也并不能给你带来长久发展和前途，因为始终，哄人骗人也好，害人坑人也罢，只是权宜之计，始终都是瞎猫碰着路边肉的运气活，并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实力。虚假的实力是撑不过现实磨难考验的，这是我吃亏得出来的人生经验和活人的道理”。尕猪眼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劝我道：“你怎么真是个榆木脑袋，你难道还不了解这个社会的残忍程度吗？电视剧《天道》里丁元英都说了，你能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才能有生存空间，道德是个什么东西？那些看笑话的人，是怎么对你落井下石的？你真打算就这样忍着让别人欺负你一辈子啊？你咋想的？你不心狠下来怎么保护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难道还能算是对自己负责吗？”我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些老旧观念，社会已经开始变了，不是当初那些极端环境了，我们来打个比方，大人经常说：“你吃过饭里的苍蝇吗？饭里吃出来一个苍蝇，你要忍住，忍不住就吃下去。然后感受好吃不好吃。如果感到不好吃，那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没钱打工需要承受的代价。这还是轻的。如果没钱，在社会上别说好吃不好吃，肚子饿了连饭都吃不上，连冬天的暖和衣服都穿不上。因为这就是打工的人为了在社会上活着。所要承受的代价。自始至终，哪怕这件事过去了，也且记住家丑不外扬，个人经历不炫耀的道理。当然，如果吃苍蝇让你难受，那你就把苍蝇挑出来丢掉，然后当做什么事都不要发生。”那些大人都是这样教你的对吧？他们总是说社会多么多么复杂，人性多么多么险恶。非要用这种极端的例子，刺激我们接受这个世界险恶的阴暗面，从而希望我们变得像他们一样麻木，继而抛弃自己的底线跟良知，方便保护自己肉体凡胎能够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我不排斥人活着有时候就是得咽苍蝇一样咽下去那些咽不下的东西，或者有必要像现在的你一样为了利益不顾一切。那是因为我们特殊情况没得选，一个好听的理由方便我们心里没那么难受而已。我承认没钱活着是很尴尬，我承认这个社会确实没钱寸步难行。但是我们至少得有做人的底线，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并不意味着我们只需要遵守道德最低点就能万事大吉。之所以存在法律是因为逾越了法律就会损害所有人活着的环境而已。不是因为法律能保护我们什么，或者给我们什么好处。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道德，道德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一个好名声，也从来不是为了换取什么，道德是共同维护才能运转的大机器。这个工具可以方便大家受益。好多老头儿岁数大了常常对周围人说：“实际上你活的岁数大了会发现，这阳间世上有很多让你感到难受但对你影响不大的事情，甚至于说对你的影响你完全可以承受的事情。就像你吃饭的时候吃出来一个苍蝇一样。你不能说任何话，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面对这种恶心的事情。挑出来丢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忍耐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可实际上吃下去那个苍蝇又能怎样呢？又不是忍不了。只是丢面子而已，岁数大了面子是个啥。也就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乎。”我没法去指责那些旁观者对我的的嘲讽，我也不能怪罪做饭的人不细心，因为本来，自始至终别人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做的不够正确、不够好而已。我是很恶心那些作为旁观者指手画脚或落井下石的人，但他们根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和规定，只不过是道德品行有问题，法律定不了那些人的罪，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们做错了。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只不过是那些人做的不够正确，不够好而已。你我除了忍还能怎样？大不了这个人我觉得不好就不接触了而已。可那又怎样，这么多年我还不是照样忍下来了。”尕猪犹豫着好像在辩解：“那你说罢，活的这么窝囊你还坚守你所谓的良知图什么？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你难道还能这样活一辈子吗？”我只是点点头说：““日子是将就着过的”，这话是一个老头说给我听的，他说：“活人的嘛，只要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心理正常，保持平常心，坚守道德和人性的底线，忍辱负重，有礼貌，有修养，有思想，有意志，愿意相信别人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愿意去信任别人。无论发生任何事：先接受，再说服自己看开，再忘掉。”我有本书上看过，书上写着：“生活的核心不是过的有多精彩，而是活着本身，所谓精彩人生，不是属于你我，而是属于有资格拥有的人”。这六年来我也明白了，活着其实怎么着都能活下去，难免只不过是物质条件好与不够好罢了。因为我们只是底层人，我们不是有钱佬的家庭，我们也不是贵族和有权有势、有人脉的家庭环境，更何况我们的基因已经决定了我们能承受多少，能承受怎样的地步。我们能做到哪一步。能想出来怎样的办法，能做到怎样的品质和阶段，这些都是已经命中注定的东西，能守住这些难道还不知足吗？就像我不知道曾对谁说的那句话一样。花开的晚一点也没关系。无论，你是否，是一朵漂亮的花。无论你是不是能够飘出香味的花。只要你真的有开花的那一天。花开的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花开的晚一点、花就不是花了吗？并非如此。因为花的价值不在于赏花看热闹的人，而在于花本身。那些看热闹的人只在乎有没有热闹可以看。根本不在乎花的价值。花的价值是由花自己决定的，无论长直了还是长歪了，花儿开的时候依然还是很漂亮。因为花儿就是花儿。人的价值不是由使用人的那些人说了算的。人不是没有生命的工具，也不是冰冷的数据。按照实用主义的角度来讲，一切没有作用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人不是尿壶也不是用完就丢着擦屁股的纸。所有一切因为人的存在所以才有意义。人是有思想和感情的。人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刀枪不入的泥和土。我们何必趾高气昂把那些小学生看的如此卑贱？同样都是肉长的，你能拥有今天，也有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弱肉强食那是从动物角度来说，不是人。人应该考虑所谓的人伦道德。不顾人伦道德的，那就成禽兽了。羊尚有跪哺之恩，乌鸦尚能反哺。抛开那些所谓的辈分和称呼，你我不比那些乌鸦和羊强到哪里去……其实我以前也跟你一样的想法，那时候我模仿那些作恶的人通过牺牲别人保护自己，后来一个女生说：“不要觉得披着满身的刺像个刺猬、别人就会觉得你是英勇无敌的大将军。那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自从我开始善待生命，这句话是我受用很久的一个道理，我们为何要为了可有可无的利益损害自己的未来呢？我还是希望你三思而行。”尕猪一脸认真点点头撇了下嘴没多说什么，我叹口气一边拿起他的本子翻看着一边又放下，看向班级里形态各异的芸芸众生说道：“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残忍，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必须残忍，现在，也许我不应该劝你跟我一样，但我不希望你误入歧途。”我笑着凄惨的拍拍尕猪肱二头肌头也不回离开了，我想他缺的只是有个人推他一把往正确的位置而已。我回到座位放下书包，照例打开了语文练习册开始多多少少写一些，反正多少有几笔也算是没有无视家庭作业，老实说家庭作业这个东西除了语文科目我真没怎么认真做过。一方面是贪玩，另一方面是我从小就忽略了一个事实，长期不端正的姿势会导致：血液循环不畅发生脑供血不足引起的困倦现象。就是写着写着会觉得越写越瞌睡，越写越想睡觉，脑袋里像浆糊一样。但如果有一个好的书桌和椅子，只要学习姿势没问题，学的进去与否就看愿不愿意动脑子思考了。我叹口气收起了练习册心里想着：玛德我回家去连写作业都不知道往哪里写，要么是趴在茶几上，那个茶几的高度，我把小板凳放地上坐着都嫌矮还要趴下身子去写，越写姿势不畅引起的身体部位缺血就越严重。要么我就只能去炕上趴着，耻骨硬生生垫的疼。唯一的写字台我坐着椅子也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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