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表白

我赶紧腆着脸凑过去说到“咋啦？生气啦？我可是不会对所有人都这么撒娇的呦。”他笑笑说到“行吧行吧，我不至于为这种事生气，只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男孩子的人，也抵抗不了有人撒娇……”说着有些底气不足的没什么声音低下了头。我摇了摇他胳膊说到“哟哟哟，脸红啦？我们闹着玩儿你挂我身上像个肉虫子一样撒娇的时候，你可没现在这么害羞像个鹌鹑啊？”他赶紧抬起头窘迫的辩解“没有没有，那都是过去的事儿，过去了……”我又接着说“所以你就把我忘啦？”他赶紧抬起头看向前面，顺手揽着我肩膀洒脱的说“没有的事，哪儿能，我们是兄弟嘛，兄弟嘛……”

　　我也装作害羞的往他怀里钻，手臂蜷在胸口往他锁骨上摸索，他一把推开我红着脸说到“我靠阿珍！你玩真的啊？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说着作出干呕的声音和动作给我看，我叉着腰说到“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基因和你们不一样啊，你没注意听罢了，对我来说性别根本不重要，只有感觉才重要！”我因为用力而显得脸红脖子粗，却又因为深秋的风吹的我迷了眼所以有了泪水，他看了我一眼怜惜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无奈说到“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赶紧走罢，不然上学又要迟到了，周一迟到不合适”。我笑了笑又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他想推我发现抱的更紧又无奈摸摸我头顶说到“行吧行吧，拿你没办法。”我就这样一路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我们就这样快到校门几步远，他抖抖肩膀给我使眼色，我茫然的没有反应，他又揉揉我的头发说到“赶紧的，起来啦，好多人看着呢！”我这时才仿佛有了听力一样听到尖叫一样的鸟哨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大个子起哄着大声有节奏的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我红着脸低头说你先走吧，他看了一眼说“我还能去哪儿？一路上都被别人看光了，我想捂脸都用不了两只手”。我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胳膊与他十指相扣，他先是一惊、然后又像是习惯了这般，往前一边走一边说“你用肥皂洗头啊？用的舒肤佳么？”我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滚了滚，傲娇问到“嗯嗯呢！香不香？香不香？香不香？”他把手放在我后背轻拍着，用低沉的烟嗓轻声把唇凑到我耳尖说“行了行了，别闹了，快到门口了，被保安发现会找班主任的。”我嘴里说着我不怕，脸又凑在他胸口狠狠的蹭了蹭说到“呐！现在本公子气味已经标记我的领地了，现在别人不敢来找你了！”于是抬起头恢复了平常的面无表情，矜持着三白眼神和他分开了，并行他旁边仿佛我们只是同行的路人。他看了我一眼严肃的表情探着头往我肩膀拱我一下，眼神带着戏谑说到“你是狗啊？用气味标记领地？”说着挥挥手赶紧跑进校门里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狠狠跺脚脱口而出“你真是……”正巧旁边有个贵妃姿态一样的“白”姑娘走过，瞟我一眼走进校门不屑带着窃喜的得意说到“嘁！娘娘腔……”我只是闭紧嘴又狠狠的跺了右脚重重的“哼！！”了一声迈着步子走进去了，由于那时候声线细而且我有些夹着嗓子的缘故，保安本来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都睁开眼，往我这边探头伸脖子的看。我只是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和严肃，尽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教室门前恰好碰见付名杨，他热心的抬手打招呼，我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请！”我也下意识的说“请！”并做出了手臂前伸平举，手心向上的姿势。他看了看我，我一转头却看到我的指尖吉海萍的衣服只有几厘米，她差点撞上来，付名杨眨眨眼说到“看来她找你有事，我就先进去了。”我点点头看向吉海萍，却什么也没从她眼睛里看出来，于是绕过她往里走，她跟着我一边走一边问“喂，昨天我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你昨天没看到我吗？”我绕过她没想到她会跟着，于是还以为她没跟我说话也没搭理，这时刚坐下我估计她想拍我后背，可是一巴掌软软的拍在我脸上，我摆摆手示意没事，她坐在魁明秀的旁边座位趴在桌子上，眨着大眼睛看着我的脸，手肘拄着桌子说“哎，喂！我问你话呢？昨天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我没招惹你吧？”我一边取出书本一边把书包塞进桌屉里，猛然抬头又摇摇头说“什么时候？我没看到你，你昨天在哪儿看到我的？”她歪着头想了想“嗯……就昨天好几次，我看到你往二进门走。”我恍然抬头“哦……那个啊，我那时候想去喝口水，可惜门锁了想着也没啥意思就转身回家了”，然后她又拍我一下胳膊说“哎！那你昨天怎么不理我？”我一抬头努力眯着眼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于是说到“我昨天心情不好想心事呢，可能没注意到吧。”她点点头又红了脸说“嗯……那你今早儿跟别人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说着她低下头掩饰害羞。我愣愣的抬头一想估计是晓龙的事儿今早要么她看见了，要么有人宣传了。于是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叹气，这时候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好多人往我这边静悄悄看来，她看起来问不出什么也就转身走了，李发旺这时候打趣到“呦……楚公子连吉海萍都勾搭上了啊？你可真行！昨天一个魁明秀没满足你啊？难道今天趁着魁明秀没来还要临时约一个啊？你胃口可真好！什么口味都来者不拒啊，哈哈哈要不要张世玉，赵洋，童青仙也给你凑一桌算了！啊？哈哈哈哈哈”，这时候班级里已经有了哄笑热闹的气氛，蒋生萍哈哈笑着说“这办法好，哎小楚啊，你要是喜欢童青仙我可以给你介绍，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纯姑娘，羞涩到连男孩子手都没碰过的闺女，赵洋我估计不行，那姑娘傲娇的很，一般人下不了手。至于张世玉，哎！你们谁认识张世玉？”顿时班级里附和着，有人摇摇头说没有，不认识，不了解之类的话，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她俩不是一起跟罗娜练操的嘛？”这时候李发旺、王国英、祁国峰、范宇文、杜乐福之类几个人意味深长的齐声“哦……”了一声，整个班里的气氛算是抬上了另一个台阶，这时候又有人喊了一嗓子“她俩练操的时候眉来眼去的，黏在一起嫉妒的罗娜那天在食堂里揪着他耳朵质问呢！”我远远瞅了一眼，是李长江这小子原来在那里眼神转来转去坐着捣鬼，这时候的气氛算是烘托到位了，班里积极性和爱八卦的基因算是激活了。顿时所有人远远的对我指指点点，不时的点点头眼神里算是信息数据爆满。李发旺扯着嗓子喊“徐大庆你不行啊？你看看小楚都换了好几个人，大清早来就开始勾搭吉海萍了，你这法子不咋滴啊？”徐大庆只是羞红了脸甩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我……”可那辩解是看起来那样的虚弱。这时候赵永顺远远扯了一嗓子“今天早上我从敬老院过来时还看到你们的楚公子被人家抱在怀里十指相扣扭着身子撒娇呢？你们猜猜是男的女的？你们猜谁抱着他？”班里顿时有人惊呼着问到“哦谁呀？难不成是个男的？”赵永顺阴侧侧的说了一句“那个男的我认识！”然后整个班里吵的越来越红火，这时候不知谁怪叫一声“哦……怪不得吉海萍今早扇了楚积善一巴掌，看来这一切终于说得通了”，这时候整个班里的气氛也比以往热烈，我却一转头发现班主任就悄悄的站在门口角落里不动声色注视着大家，等着笑声渐渐平息，鬼鬼祟祟的眼神蔓延在班里，大家这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静悄悄，却还是有人嗤嗤咕咕憋着笑传染着大家，班主任也趁着大家声音不太大时，平淡语气开玩笑又好像教育的说到：“吉海萍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操心了，但发火打人是不对的”。吉海萍在桌子上扭捏着辩解：“没有……我和他没什么的……”班主任看了一眼说到：“你不用解释，我也年轻过”。然后又扫视一眼大家说：“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狂妄和放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老师也是从同学时期过来的”，这时候有人在门口喊报告，老师打开门魁明秀进来了，大家正在笑，她还以为是在笑她，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幽幽的女声说道：“你的楚公子要被抢走咯……”魁明秀愣了一下没听清，愣愣站在哪里用眼神询问着我：“她们说什么？”我刚想解释，却听见旁边的尕猪说到：“她们说，要抢走你的楚积善！”然后魁明秀愣了一下没搭理我自顾的坐下了，只是凳子的声音显得刺耳，于是我听到有人低声说：“看吧，花心萝卜没一个好下场，这不是又把昨天的姑娘得罪了嘛？”班主任听见了也远远的沉声低着头咕哝了一句“花心大萝卜！”这时候又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何止花心，他连男的都不放过呢！”这下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好多女生发出“咦……”的声音表示鄙视，而班主任看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声“恶心！”于是低着头翻书，直到后来这件事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个流传最多的版本说，我向班里最丑的女生表白被拒绝，于是心一横改变了爱好，喜欢到处物色长像帅气活泼的男生，以至于在校门口抱着一个男的十指相扣不撒手，在人家怀里扭来扭去的撒娇，后来被暗恋我的学习委员知道后大清早扇了我一个巴掌，被我表白失败的丑女看到了，丑女无法接受我变心的事实，控制不住情绪和赶来劝架的班主任吵了一架。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摇头晃脑的分析这男的八成是真喜欢那个丑女，而那个丑女可能当初只是在试探这男的诚意谁知道火候没把握住。说着还要啧啧咂么着嘴，摸着下巴不存在的胡茬说，哎呀真是世风又下啊。说着绘声绘色还说那个丑女虽然被班主任拦着，却还是一边流着眼泪恶狠狠骂到“负心汉，花心大萝卜，断背山”之类的词语趴在班主任怀里哭了一个早自习。我当时去食堂吃早餐差点没把包子从鼻孔喷出来，流言蜚语真的太可怕了。

　　说回这节课，讲的是写作然后是对于期中考试知识点的复习，正在小组讨论的时候尕猪递给我一个粉色的纸条，却被班主任一把夺过去，当着大家的面清了清嗓子朗读“我想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还是冷静一下彼此吧，也许，你的花很多，不差我一朵。”正说着尕猪想递给我另一个蓝色纸条也被班主任呵斥要走又读了出来“我恨你，负心汉”。我想可能当时我不理解谁写的，我也没观察过别人的字迹，只是后来，晓娜和罗娜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尊重着我。我才想明白谁写的。班里人彼此对视笑了笑一起看向我，班主任看了我一眼，把纸条递给我时嘲讽的说到“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哼，你活该”。我只是看到尚生青和吉海萍仿佛明白了什么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得，忙活半天我还是啥都没干成。好感度又回到以前了。这节课也在说说闹闹的气氛中打铃了。一上午的课在不知不觉中结束，因为最近都在复习，除了英语会有点进展，其他的更多都是巩固，而且渐渐有些流传期中结束，将召开家长会的传闻在学生之间议论着，也只有少部分人会关注，后来听到李长江和赵永顺讨论康富成回到小学去和他兄弟念六年级之类的话，我也只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那个讨人厌的了。到了中午晓龙来找我说要去外面，我说今天说不定我爹就给我交饭钱了，明天再一起去也不着急，他说他请客，我说还是没必要这样做显得我蹭吃蹭喝，他又劝了两句见我还是执拗就也不多说什么摆摆手离开了。我远远看着罗娜追上去说到“娜娜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罗娜冷冷的打断我说：“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背地里联系几个了还好意思回来跟我解释？”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抬起手想要继续追上去却想想也许天涯何处无芳草，正好没必要再哄着她们了。就这样想着去了食堂，到了三号口听见两个食堂师傅议论着“那你说这种事该怎么办？是你做错了！”只见那个干瘦的师傅说“我当时也没注意到压错了数字，再说当时他们又没发现，哪怕后面再来装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快别说了，来学生了……”说着摆摆手冲着我笑到“今天吃点啥？”我只说跟旁边的一样，后来在角落里慢慢的啃，吃完饭回到教室听见不远处有人议论，某个男生饭卡被食堂不小心按错了数字扣了很多钱之类的话，后来旁边的人问是我们班么？我也没在意，想着不关我的事就没有再管又窝在角落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