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高傲的瞥了我一眼，像个公主一样傲娇转过了头看向别处，又时不时用眼角瞅一眼我显示着一股子“我说什么来着？你迟早落我手里”的威仪。我当时茫然无措的翻看自己的双手，我当时想，我就不应该上厕所不洗手的，瞧瞧这什么手气。躲都躲不过了。龙选国疑惑的瞅我一眼问到“咋啦？你手怎么了”，我只是闷声哼哼着说“没，没事儿，真没事儿。”他疑惑的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一个大男人怎么眼泪汪汪的~”后来又听老师扫视一眼大家接着说只用练习最基本的就行了，交叉对角线换舞伴的部分不用练习，我听完长呼一口气，瞬间觉得一切都还好，然后就听晓娜奶声奶气地说道“不~，我就不，我要练交叉换人的”班主任刚想骂人却见是个学习不错，班上表现积极的妹子。于是无奈的摆摆手说，算了随你们吧，再练十分钟，哪怕铃响了也得够十分钟，十分钟后自行解散。然后嘴里嘟囔着“我要上厕所，快憋死了我……”然后看着班主任走远了大家一哄撒开了花，坐的坐，躺的躺或侧着身子，或靠在同伴肩膀上，龙选国要动，我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到“厕所距离这个地方最近的只有十几米，我们在队伍末尾正对着没有遮蔽物的开阔地区，老师从厕所里出来站厕所门口就能看见，现在跑风险太大，划不来。”他看看厕所的方向又想了想叹口气继续站着了，罗娜这时柔柔的拍我一下我几乎没感觉出来，只听她说“哎喂，我有话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到“还有七秒班主任就要出来了，三，二，一。”我背着身子是看不到厕所方向的，龙选国和罗娜看的见。我刚话说完她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因为女生宿舍地势低，所以家属院的高墙和厕所对面台阶附近两间房空旷区域，会形成拢音的效果，果不其然我隐隐约约听见啪啪啪的脚步声往这边越来越近，我自然而然的主动牵起罗娜的中指和食指尖引导她作出对角线交叉换舞伴的动作，由于四个人面对面，龙选国和张世玉只是等着我这个动作完成才能轮到下个节拍他们来做这个动作。而我也只是高高抬起了罗娜的手，只是那时，我觉得她的手是触感极佳的，柔若无骨仿佛骨头也是软的，不算是滑腻，却带着体温有些温吞吞的，她的脸颊靠近鬓角瞬间像是有了淡淡火烧云一样的颜色，低着头扭捏着仿佛不敢看我一样，目光躲闪又时不时用余光偷看我一眼快速低下头，看到班主任了却又抬起头强装着镇定保持平常傲娇和一脸的淡然，配合着我的动作转身伸展另一只手臂。我当时只是疑惑，我这么又搓又矮又黑又猥琐的人么，怎么可能有人会有感觉呢，况且对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美女。人家又不缺追求者，怎么可能因为我握着人家的手指而脸红呢？只是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女生和男生一样，只要第一次亲密接触，只要长的是个人或像个人都会有奇特的感觉。这是因为第一次总会在人类基因里留下所谓惊喜的感觉，就像有人喜欢捡破烂，有人喜欢翻垃圾箱，有人喜欢拆盲盒快递，有人喜欢买没人要的行李箱一样的猎奇和第一次开启的惊喜感。只是，那时候我是不懂这些的。也就在我觉得脚步声近了，才听得有人喊“老师来了！”大家这才慌慌张张的站齐了队伍。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开始驾轻御熟了，动作也渐渐有了熟练的感觉。班主任站在那里喊“好好好，大家都停一下，来，都到这边过来站队开会啦。”说着拍拍手吸引大家的视线。我们于是走过去，首先说表示最近因为练操所以没有时间写作业，语文作业就没有了，其次就是说刚才她看到的，什么什么看罗娜那一组应该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应该多多学习人家的学习态度，不能因为没有老师就没有纪律之类种种。然后就放学了，我知道罗娜要找我，于是隐晦的转过拐角赶紧偷偷跑掉了。学校里开始播放着放学铃声回荡在校园和操场里。特有御姐清晰温柔的声线播放，伴随着一段缓慢辅助急促的钢琴即兴弹奏节奏说到“放学了，紧张而有意义的学习生活结束了，今天你的收获怎样？回家后，别忘了通过作业，练习巩固今天的学习内容呀。再见~”然后又是主旋律重复滴滴哒嘟嘟嘟嘟的钢琴尾音和一段即兴演奏的声音。我回到教室收拾了书本逃也似的赶紧跑出了校门往路上跑，直到远远看不见校门了，才大口喘着气弯下腰呼哧呼哧，休息了好一阵儿又直了身子佝偻着腰慢悠悠走了。正往前却听见是晓龙和晓燕的声音，我识趣的放慢了脚步不再打扰他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期间远远看见她俩停下来望了我一眼看神态应该是在商量着要不要等我一起，只是快要到家了，便有些犹豫的还是见我走慢，转过头走了。第二天我又是睡眠不足的揉着眼睛起床，早餐照例是没有的，我也只是想到了学校再说。半路上倒是碰见了晓龙，于是几步跟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路，我说：“那个姑娘怎样了”。他说：“哪个？哪个姑娘？”我说：“就那个我们班的”。他恍然的抬头一笑说到，“哦……她呀，就那样呗，怎么，为什么会这样问。”我说只是想了解你们之间的进展怎样了，以免到时候不知道称呼，他笑着说不用，早就跟那姑娘没关系了，只是，毕竟，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太干脆就说暂时做个互相认识的陌生人在学习上互相帮助挺好的。我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了，他又说那你呢？我说我还早，像我这么又黑又丑又矮又矬看起来猥琐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的，他只是回头看着我，想找些夸人的话却嗯嗯啊啊半天怎么也憋不出一个字，只是同情的安慰着我，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长开了就好了，只是现在这个岁数发育不够成熟而已，毕竟是青春期，正是发育的时候，不着急慢慢来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摆摆手凄惨的笑笑算是回应。只是又说到最近各个班都在忙着操练课间操你们没有么？他点点头沉思到“嗯……听说了，只是那只有初一新生才会做的事，我们去年也准备过，据说还拿了第二名的奖什么的，我们今年估计是不会了，毕竟新加了物理课，而生物体育又要考试，估计是忙的没时间了。呵呵，我倒是羡慕你们，初一的岁数跟小学差不多，语数外学好啥也不用操心，倒不像我，岁数越大压力也越大，要是考不上一中我家里是不可能供我读书的，最多就是去当兵然后回来继承小卖铺。”说着有些惆怅的望着远方显得心事重重，我看他气馁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只是说“不要那样想，以你的能力只要稳扎稳打还是能考出好成绩的，毕竟你小学就挺好的，不至于因为小学而耽误了初中。只要稳扎稳打还是可以的，救天下人救不了，自保总还是可以的吧。”他眼底仿佛有了光，只是还是惆怅无力的说着“但愿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只是盼着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后来又说我最近练舞岂不是每天抓姑娘手了？我笑笑只是应承着，他见我不愿聊这个也就转移了话题说那我有什么打算，我说：“先站稳脚跟吧，毕竟我最近跟班里刺头有些不对付，我要是不立棍儿……初中三年呢，总不能再被欺负三年吧。”他沉思了下说道“嗯……你班里，嘶……应该是叫李发旺吧，还是王国英，至于剩下的没啥印象”。我说：“嗯，主要是这两个”。他又说“王国英欺负你了？还是李发旺？”我说“国英是好的，只是李发旺总想着拉帮结派打算独吞天下，我本来就瘦弱，如果不立棍儿肯定迟早会被克制，反正打的一拳开，免得摆拳来嘛。立棍儿是迟早要做的，不然初中三年路不好走，学习被耽误是必然的，小学里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学习不好的刺头不可能不去打扰那些学习好和努力学习但学习不好的人。这是一种必然。”他听完我的分析也只是点点说到“那是必然，刺儿头到哪儿都那样，也不是我们班里没有，只是这是一种趋势，除非真的学习顶尖别人无法超越，否则大部分人还是被笼罩在刺儿头挑刺范围之内的。你说的那个李发旺那天有个照面，远远就看见眼睛里带着怨气和被压榨的愤怒，而且是个没啥脑子的莽人。”我只是嗯到“是，据我观察是那种逞强好胜的人，而且所有解决问题的手段只有骂脏话打击贬损价值，搅扰别人神智，和物理打击身体两种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几乎没有，全靠着武力胁迫别人为自己做事，而且属于有后台原因所以做事没有顾忌的那种人，属于蛮横无理，和假笑迎合的性子，对待自己有利或者长的漂亮的也不懂怜香惜玉，而对自己弱小的殷指气使，全凭着一股子所谓的大吼大叫，像狗一样猛然发力的说话方式跟语气，理所当然的指挥别人。用的是说好话，哄骗和严厉呵斥故意作出生气的神情吓唬别人手法，连利益许诺都不会，即便许诺的事也要大肆宣扬一番显得自己很公道，或者干脆就赖账，这种人怎么可能成大事呢。而如果真有不听话硬钢的也顶多只是招呼几拳头，却不敢下死手，也怕闹出人命或者骨折筋断事儿自己背后的人收不了手，所以只是有野心无魄力，遇到我这样又臭又难啃的算是天克。”他听完我的分析只是赞许的点点头说到“嗯，你的分析很到位，这样的人不足为惧，只是空有其形的花架子而已，只是我还是要说，不要跟王国英那样的人刚，看得出来那人跟你一样也是智慧型的，只是那人对付起来怕是不好对付。”我只是说“那倒不必，国英是看得出来不感兴趣的，只是迫于生存给自己谋个位置好为自己牟利而已，什么地盘不地盘的，我看不出来人家有多大兴趣。而说到所谓的年轻人爱出风头逞强好胜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这也算是他们的天性，毕竟没有哪个正常小伙儿不希望成为姑娘们背后议论的偶像。而说回对付李发旺，初一的时候我肯定必须要穷追猛打，否则到了初二人家势力组建起来了到时候就盘根错节不好动了，哪怕是现在伤到他的根也行，这已经是最低限度的目标了。而说到这里，他那个人不守信用过河拆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即便现在不动我，也只是因为害怕我在初三有势力。到了初二如果再陷入现在这样的死循环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果我有靠山就好了，最好是能拿捏整个学校的靠山。我才不至于受这劳什子气。”他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说：“今天中午吃饭你在你们教室门口等我。我去找你，记住，别也像其他人一样跟着姑娘跑了”。我点点头说好，然后快到学校了，为了避免再被吉海萍那样因为晓龙的背影而给自己添麻烦，我说你先进去吧，我慢慢走，不然再碰见盯着你背影发呆流口水的姑娘又得麻烦我当媒人，我还是慢慢走吧。他笑了笑回头指着我笑骂道“你小子……呵呵，行吧，那就为了避免那种劳什子事我先进去了，记住啊，中午等我啊！”我点点头抬胳膊挥手说“知道啦~”，他便笑了笑头也不回的挥手走了。远远的我看见尚生青从厕所那边过来了，只是奇怪为什么我能遇见她，忘了说，第二进门右手位置是有一个保安室的，就像外面大操场进门右侧有个保安室一样，只不过，第二进门的保安室只有两个窗户一个门，里面被分为两间，里面的那间是宿舍，外面的区域放着电脑显示屏之类的东西，可以在电脑上查看到整个学校的方方面面。球形监控的画面占了大多数屏幕，而第二进门正对的水泥路两侧是花园，灌木被修剪的方方正正。水泥路往北直通升旗台，也就是开表彰大会的地方，那水泥路倒是整洁，跟两个校门一样的宽度，从外校门一直延伸到升旗台看着颇有些规模。理论上来说如果上厕所，女生厕所在大水罐附近，应该走男生宿舍间的小过道，也就是我经常遇到高跟鞋的地方。只是，尚生青分明是从小卖部方向走过来的，那小卖部也是初二第二学期左右才开的，现在是没有的，意味着她从厕所出来往左转路过了男厕和垃圾堆放区域，然后从东到西的路线去我们班。可是，两点之间不是直线最短嘛？为什么她会经过男厕呢？她走了过来低着头，看到我的身子和眼睛盯着她跟着她像机器人一样转身却不动，于是娇滴滴白我一眼，继续走路的说到“走啊，看着我作甚么？”我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她的身高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米六九左右，身材很匀称，也没有腰间多余的肉鼓起来，臀倒是中规中矩不算翘，但也看得出来是有弧度的，胳膊就像跳芭蕾舞练习的结果，锁骨没我的那样明显，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是清秀的锁骨，后脑勺很饱满，不像我一样是平的，鹅蛋脸又像是结合了细长饱满的瓜子脸，颧骨的苹果肌很饱满，下巴像是芒果尖圆润的弧度，怎么看怎么觉得是45度角，耳朵上端比眉毛高，眼睛又大又亮，黑色泛着棕色的虹膜看着人觉得清澈透亮。鬓角的头发根根分明被打理整齐服帖。脖子很细，第一感觉就是天鹅颈，柔柔的绒毛感像嫩黄的小鸡一样泛着光，站的不算太直，但每次走路的步子却不大，有种古代宫廷的那种小脚快动，上身却稳定不动的步伐。她的手总是放在胃部，像是被刻意训练的结果。她又叫我“走啊，快走啊上课要迟到了。”我只是木讷的点点头像是恢复了焦距一样愣愣的踱步悠悠的走着也不着急。我边走还是歪着头看她的背影在想她怎么会从那边过来呢？难不成因为高年级的骚扰她所以宁愿绕远路？我想，也许那时候我弯腰驼背的样子，歪着头就像一只游荡的普通丧尸吧。
进了教室，我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了，第一节数学课，我拿出蓝色的数学书有些恍惚，只见封面画着某条公路的转弯，正中靠下的位置写着时间等于路程除以速度。仔细一想这不是废话吗？后来一想也许是设计出来就是为了学生记住这条公式，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把数学两个字圈在一个白圈里。人民教育出版社的几个毛笔字显得有些寒酸。右上角我以为是高架桥之类的栏杆，仔细一瞅原来是几个火柴棍摆成了连在一起的三角形。若不是火柴独有的红色磷头我还真没认出来。这节课是有理数的除法，由于我在小学对于分数的四则运算掌握的一知半解，所以听着老师讲除以一个不等于零的数，等于乘这个数的倒数时，我脑袋里都是怀疑，为什么？为什么a÷b=a·1/b(b≠0)，还有至于除法是乘法的逆运算也让我看的一知半解。总之还是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不至于头昏脑胀想东想西，总之就是觉得一片混乱不知从哪里开始又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只是单纯的听人家讲，却实在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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